飄天文學 > 舒恬厲函 >366 穿上你的衣服滾
      舒恬腦袋昏昏沉沉,已經沒了思考的能力,全部的身心感受都由他掌控,她幾乎要哭出來,“別,別這麼喊我……”

      “恬恬,寶貝。”他不爲所動,聲聲折磨着她的耳根,看着她身體呈現出淡粉的顏色,更是激動不已,“我好想你,想這樣抱着你,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別說了,別……”舒恬搖頭,不知該如何面對,羞恥的不行,卻動不了,只能閉上眼睛承受。

      厲函卻不依,滾燙的脣瓣落在她的眼皮上,很快又移開,“寶貝兒,睜開眼睛,我喜歡你看着我的樣子。”

      都說每一個女人在牀上的時候只能看到身上的那個男人,他最想要的不過是她的眼裏只有他。

      舒恬不依,紅着臉催促,“你別說話了,快點!”

      “快點?”他邪邪一笑,身體硬的像鐵塊一樣,甚至連血管的脈動都清晰無比,魅人的聲線幽幽響起,“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很快,他就讓舒恬知道了什麼叫後悔。

      牀鋪吱呀響着,屋子裏很亮,什麼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連窗簾都是白色的,舒恬整個人都像是被拋進了滾燙的開水中,肌膚相觸的地方更似着了火一般。

      到最後,她承受不住男人猛烈的進攻,雙手穿過他的肩胛下,在他佈滿肌肉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舒恬感覺自己快要着火時,身上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去,餘韻未消,男人倒在一旁,手臂卻還摟在她細腰上,她被他弄的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目力所及是男人赤裸的胸膛,房間裏瀰漫着一股激情過後的味道。

      舒恬紅潤的臉龐一點點的蒼白下來,她真的是氣昏了頭,纔會跟他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們現在不是夫妻,不是情侶,卻做了最親密的事情。

      舒恬越發覺得荒誕可笑,笑自己這般把持不住,笑在他面前方寸全失。

      厲函並沒察覺到她的小情緒,整個人還沉浸在欣喜之中,當他低頭想要親吻她的額頭時,懷裏的女人卻像是觸電一樣猛地躲開。

      男人動作僵住,不明所以的看過去,“怎麼了?”

      他薄薄的氣息噴灑在頭頂,舒恬渾身彆扭起來,她從牀上坐起身,伸手將內衣和連衣裙扯過來,胡亂往身上套,動作裏透着顯而易見的慌亂。

      厲函眉心緊擰,一把將她手裏還未來得及穿好的連衣裙扯過來,壓着脾氣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了?”

      舒恬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擡眸看向他,語氣涼薄無情,“什麼怎麼了,你想睡我跟你睡了,現在睡完了我去看孩子,難不成還要演全套嗎?”

      她這句話噁心他也是噁心自己,她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徹底死心,讓他徹底死心,也只有這樣剛纔的一切纔看起來順理成章。

      她做到了,僞裝的還很成功。

      聞言,厲函沉默了足足兩分鐘沒說一句話,他只是沉沉的盯着她,盯着這張剛纔還面紅帶喘,此時卻譏諷嫌棄的臉。

      舒恬被他看得心底發毛,剛要說話,這人卻突的笑起來。

      低沉的笑聲從他胸腔中傳出,卻讓人感覺不到笑意,他神色一下冰封,卷着凍人的氣息,用眼神凌遲着她,“用身體跟我做交易?”

      這句話難聽的要命,卻非常滑稽的很符合現在的情景,如果不知道剛纔的對話,他們倒真的像是一場交易。

      他身上立刻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氣勢,屋子裏的氣氛變得詭異恐怖,她看到男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舒恬甚至都不敢看他,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捱打。

      可她擔心的終究沒有發生,面對她,他就是天大的戾氣也發不出一點點,別說是動她,就連多用一分力氣都心疼。

      他只能從語言上羞辱她,讓她也嚐嚐這種剜心的滋味。

      “還有一年你也三十歲了,也不是小姑娘了,對自己這麼有自信,覺得給我上一次我就會把孩子讓給你?我在牀上說過的渾話這五年多的我自己都記不清,更別說我從來都沒說過會把孩子讓給你。”他五官沉在一股陰鬱之中,字字珠心,“我承認我對你有反應,但不代表我非你不可。”

      舒恬說完那句話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她一點都不意外,只是真的聽到這些,心還是被刺的很疼。

      嫌她年齡大,那誰年輕不大,那位黃小姐嗎?

      “哦不對,其實你也有優點,你是一個偉大的母親,五年前擅自帶着孩子離開沒問過我一句願不願意,五年後回來爲了孩子什麼都能做,哪怕是在病房的隔壁,在我身子底下你也能‘委曲求全’……”

      他每一句話都是捅進她心裏的匕首,舒恬什麼都能忍受,唯獨扯上孩子是她的底線,臉上被說的火辣一片,比被人打了一巴掌更甚。

      她眼眶紅了又紅,可一旦這個男人心狠起來就不會在乎。

      厲函死死緊握了一下手裏的連衣裙,似乎在壓抑着胸腔內升騰的感情,下一秒他又狠狠砸在她身上,“穿上你的衣服,滾!”

      舒恬說不出一句話,她一開口就會破功,索性連聲音都沒了。

      溫存曖昧的氣息蕩然無存,只剩下折磨和尷尬。

      厲函畢竟是男人,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和麻煩,襯衫被她扯壞,他隨手從衣櫃備用的全新病號服中抽了一件出來穿上,也不管別人是怎麼看待,就這樣西服褲配病號服,極爲不協調不搭調的走了出去。

      舒恬看着男人絕情離開的背影,有些晃神,身體上還殘留着他方纔留下的感覺,幾乎全身都是痠痛的,可屋子裏卻只剩下她自己。

      牀鋪對面的白色立櫃模糊的有她的影子,那麼孤零零的坐在牀上,可憐又悲哀。

      強忍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決堤,她抱着身上的被子,頭埋在白色的被單上,壓抑着哭聲,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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