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舒恬厲函 >399 積攢了五年的口糧,能不激動麼
      如果一個女人不愛你,又怎麼會在沒有任何保障的情況下,爲你生下孩子,又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

      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孩子的父親是他,是這個叫厲函的男人!

      儘管早就知道她對自己一定還有感情,可是聽到她親口說這些,厲函還是忍不住的激動,雙手捧起女人的臉頰,低頭吻上那溼漉一片的眼睫,“我知道,是我混蛋,乖,不哭了,以後都有我在!”

      “你知道你有多惡劣嗎,五年前你那麼欺負我,五年後還是,你就提供了一顆種子,卻要嚇唬我搶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厲函被她聲嘶力竭質問的說不出話,臉色鐵青一片,眼底滿滿都是心疼。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那時他魔怔了,滿腦子都是她,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將她留下,看到孟時川他又急又氣,生怕她已經成爲別人的,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道歉就一定要被原諒,憑什麼過了這麼久你還要重新動搖我!”她哭着問他,問完卻又自嘲的笑起來。

      憑什麼?

      這個答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憑她從未把這個男人真的放下過,愛上了便輸了,她可以強忍着,卻騙不了自己。

      厲函聽到動搖這兩個字,他便知道,舒恬心裏是有他的,是被他的表白所撼動的,一時又着急又期待,“恬恬,你心裏有我,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對嗎?”

      舒恬被他捧着臉,無處可躲只能別開視線不去看他,臉上劃過不自然的緋紅,“你別問了。”

      她這句話,已經等於默認。

      厲函欣喜之極,眼睛了紅了一圈,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個圈,“好,我不問,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

      說完,他又忍不住亢奮的唸叨,一遍又一遍,“寶貝兒,你還愛我,還愛我……”

      舒恬最聽不得他說這些,總是覺得羞窘,還含着眼淚的大眼瞪他,“你別再說了!”

      厲函緊緊擁着她,似乎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血骨之中,“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次,我絕不會讓你再面對這些,無意之中給你造成傷害逼你離開,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發生的已經無法挽回,說再多也只是紙上談兵,我能做的只有日後加倍呵護,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孩子。”

      舒恬耳邊是他說話時胸腔微微的震動和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腦海裏想象着他成爲一個盡職盡責的父親的模樣,想象着給舒嘯一個完整的家。

      女人在堅強,終究希望能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避風港,不管外表看起來多麼強大,內心始終是柔軟的,她不能否認,自己心底是有所期待的。

      厲函也沒有逼她非要說出一句肯定的話,他知道她臉皮薄,很多事情需要水到渠成,而不是逼迫,況且現在這樣的情形,他已經心滿意足。

      男人視線落在那張粉嫩的脣瓣上,她嘴巴很小,脣形卻好看,剛纔她忍着不哭牙齒磕住下脣還有些餘紅,看的人眼熱。

      舒恬對上那雙像是藏着星辰大海一般的黑眸,褪去平時的清冷和幽暗,此時裏面裝着的全都是濃烈的愛意和渴望。

      四目相對,周身空氣都變得有些熱,到底熟悉了彼此的身體,哪怕是一個眼神也能讀懂對方想要的是什麼。

      厲函一點點湊近,鼻間親暱的磨蹭着她的,見她沒有牴觸躲避,心中喜悅,低頭便撅住那張令人心動不已的小嘴兒。

      他吻得很溫柔克制,輕輕吻一下退開半分,而後再靠近,來來回回,像是安撫一樣輕啄着脣角,等她身體放鬆一些時,才撬開她的牙關闖了進去。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舒恬睫毛不安的顫抖着,眼角還掛着未乾的溼痕,腦袋被他吻的不時往後揚起,像是一隻受了傷被治療的小獸。

      她那麼澀然的接受着他的親吻,厲函身體裏的熱情滿滿高漲起來,原本放在她腰間的大掌一路往上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安靜的露臺上,兩人親吻發出的聲音像是被放大了一樣,舒恬聽得面紅耳赤,傳不過氣的時候偏頭躲開,這人不停,轉而吻住她的臉頰,鼻間,額頭,力道纏綿。

      厲函嚐到她鹹澀的淚水,心中憐惜,偏頭吻住她的耳垂,印象中這是她身體的敏感點之一,果不其然纔剛觸到便感覺懷裏的身子猛然哆嗦了一下。

      他頓覺有趣,耐心十足的挑逗着她的耳垂和耳廓,直把舒恬惹得縮着腦袋躲。

      氣氛太好,可無奈場地不對,他在失控前收手,低頭在她耳邊發狠的開口,“還喫飯嗎?”

      這句話的含義舒恬怎麼可能聽不懂,雙腿收緊幾分,低頭小聲道,“嘯嘯也還沒喫飯,說了帶她來喫飯。”

      聽到這個回答,男人沉沉吐出一口氣,氣息中壓抑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最終,他還是放開舒恬,單手抄進褲子口袋中,撐起那一片的面料,不想讓自己的失態敗露的太明顯。

      舒恬有些錯愕,“你……”

      她驚訝的樣子好像在說他是一個自制力很差的人,男人臉色有些難看,實則是羞惱,“看什麼看,攢了五年的口糧,能不激動?”

      舒恬沒好氣的瞪他,“你怎麼把這種事天天掛在嘴邊!”

      “天天?”他邪氣的綻開一抹弧度,“除了你,我還真沒跟別人說過。”

      她就知道,一旦給點好臉色,這人就開始無法無天了,可是能怎麼辦?就是愛了這樣一個人,這輩子除了他也沒有過別的男人,她能怎麼辦?

      厲函擡眸看了眼不遠處的洗手間,轉而低聲跟舒恬交代,“我去緩解一下,你下樓找張畢琨要孩子,在這喫完飯再走。”

      舒恬臉熱的不行,低頭應了聲轉身便朝樓下走。

      可一邊走一邊卻又忍不住嘀咕起來,緩解一下?怎麼緩解?

      她慌里慌張的下臺階,走到一樓的時候,忽然明白過來,瞬間轉身朝二樓方向看去,可還能看見什麼,只能乾瞪眼。

      舒恬咬脣,心中暗罵一聲,沒正行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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