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一聽到溫青風是楚如斯的朋友,立刻就上車了,笑眯眯地打量着車裏的裝飾:“誒呀,這車不便宜啊?”
許歡喜打量了一眼,意味深長:“限量版邁巴赫,全真皮裝飾。溫特助,車不錯啊。”
溫青風瞬間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就隨隨便便開輛車出來,一時沒想太多:“嫂子,眼睛夠毒的啊,這哪是我的車啊。”
許歡喜心裏咯噔了一下,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別告訴我是楚如斯的。”
溫青風乾乾地笑了,還真是……
他小聲地說:“噓!這是楚門視界楚副總的,平時裏給我開着。我一特助,開着他的車,就順便給他當司機,畢竟拿人手短。”
許歡喜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今天溫青風來送行,那楚如斯呢?他不準備出現了嗎?
這不符合邏輯呀。
“誒,如斯呢?”老祖宗坐好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孫婿怎麼沒見着啊?
“嗐,傷着了。”溫青風有些沒好氣地說着,心裏的火一個勁兒的冒,居然敢傷他大佬,找死呀!
“傷得嚴不嚴重啊?”老祖宗立刻緊張起來,關心地問。
溫青風立刻扯出一抹笑,安撫着老人家:“奶奶,小傷小傷,他皮糙肉厚的。”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只是,如斯一個人住在酒店裏,又沒有人照顧,看着我都心疼啊。”
他邊說邊看向許歡喜,意有所指。
許歡喜當做沒看見,看她幹嘛,她又不是醫生,心裏卻起了波瀾,他怎麼樣了?
要不要去看一下他死了沒?
另一旁,老祖宗和溫青風就這麼嘮了起來。
“住酒店?怎麼不住家裏呢?”
“我哥吧,跟家裏有一些矛盾。”
“那可不行,看醫生沒啊?”
“沒呢,我哥這個人啊,倔得很,說是睡一覺就好了。”
“哎呀,這樣子可不行,怎麼可以不看醫生呢?現在的醫生都長得那麼好看,都看看準沒毛病,如斯這孩子傷到哪裏了?怎麼傷到的?吃藥沒?喫飯沒?……”
溫青風:“……”等等,老人家到底問了啥?
許歡喜實在忍不住了,打斷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奶奶,溫特助還開着車呢。”
老祖宗立刻就乖巧地住嘴了,打擾司機確實不好,這一車人的命呢。
不過,她沉寂了一下,忽然眼神亮亮地看向許歡喜,賊亮賊亮的那種。
許歡喜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
老祖宗拉着許歡喜的手,苦口婆心地念叨:“歡喜啊,我說你跟如斯不是結婚了嗎?你怎麼忍心你丈夫住在外面呢?你說結婚有點倉促了,我本來也沒準備逼着你們住一起的,你說要有點時間適應一下。可是現在非常時期,就應該用非常辦法,總不能讓如斯一個人,受着傷,孤零零的在外面沒人管呀……”
許歡喜痛苦地一拍額頭,她爲什麼要跑出來當靶子!
許一諾靠過去,在她身邊耳語:“媽咪,別再被老祖宗賣了。”
溫青風透過車內後視鏡看許歡喜,那女人面無表情,毫無波瀾。忍不住腹誹,太聰明、太理智的女人,一點都不好處。
要知道boss可是爲了許歡喜受傷的,她就不能立刻識相又乖巧地跑到boss塌前伺候着嗎?
……
機場。見證相聚和別離。
將老祖宗和許一諾送走,飛機滑過藍天。
許歡喜覺得心中突然空出了一塊,讓人莫名其妙地想要流淚。
“我去一趟廁所。”她看着那漸漸消失的飛機,一個人匆匆走開了。
溫青風看着許歡喜的背影,忽然又覺得,這個女人的溫情不多,也許只給在乎的人,也不知道他大佬有沒有這個榮幸。
若是可以,真希望有個人能走進大佬的內心,治癒他那千瘡百孔的靈魂。
……
kind城市酒店。
許歡喜不斷地深呼吸,最終視死如歸地按門鈴,冷靜淡定,她只是來探病的,又不是來約炮的,緊張什麼!
門鈴響了許久也沒有人應,許歡喜正在內心歡呼着,不用見到楚如斯真的是太好了,正準備轉身走掉,緊閉的門卻打開了——
楚如斯有氣無力地去開門,看到許歡喜的瞬間,抓了抓凌亂的頭髮,低聲咒罵:“溫青風這個大嘴巴!”
許歡喜看了楚如斯一眼,他穿着也一件浴袍,身上都是藥酒的味道,臉色不是很好,嘴角是結痂的口子,赤裸在外的胳膊上,盤踞着一條約十釐米的紅腫。
她忍不住驚叫出聲,蹙起眉頭,聲音透露一種迫切:“你爲什麼不去醫院?!”
楚如斯靠在門框上,閉着眼睛,似乎還沒清醒的模樣。
去什麼醫院,鬼知道他那神奇的家族裏,有沒有奇葩能夠偷到醫院的資料。用楚如斯的身份登記入院,代表着一種風險。
而且,皮肉傷而已。
對他而言,常有的事。
許歡喜看楚如斯一副虛弱的模樣,忍不住伸手觸碰他的額角:“你沒事吧?溫特助真是一點也不誇張啊,你這是小傷嗎?”
楚如斯切了一聲,女人永遠不懂,男人的傷疤是勳章。他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微微地閉着眼睛:“你不是在上班嗎?”
“我請假來看你。”她見到他其實很緊張,強裝鎮定,畢竟昨晚他們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尷尬的事情,雖然她不記得了!
擔心他?
他的心情晴朗起來,周身傷疤似乎無關痛癢:“多久?”
“一天。”許歡喜弱弱地回答,她在楚如斯面前,氣場已經弱化爲零了。
很好,夠了。
他伸手將她拉進來:“那正好來陪陪我。”
怎麼陪?
許歡喜戰戰兢兢地走進去,環顧了一眼四周,真是分外敞亮,低調奢華有內涵,恕她眼拙,這是總統套話的標配吧?
她的工資都不夠在這裏住一天,楚如斯住這種地方不覺得在燒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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