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更甚,她一晚上折騰了五次。

    莫非,真出事了

    不對,那女人她會醫術。要真出了大事兒,她自己不可能察覺不到,也不會完全不做補救措施。

    先前沒往多想,這會兒細想起來,太子發現凌茵茵昨晚反反覆覆鬧騰,更像是

    猛地,一個念頭突兀地自腦海中冒了出來。

    太子劍眉一挑,墨黑的眸子裏流光閃過。

    揮手屏退侍衛,他推門進去時,凌茵茵呼吸均勻,已經睡着了。

    就這麼會兒工夫,她就睡沉了可真是個心大的,第一次留宿皇宮,還是在天子休憩的偏殿內也能這麼快睡着,完全不受環境影響。

    若是換了別的女人,要不就興奮得睡不着,要不就戰戰兢兢、畏懼惶恐得不敢入睡。

    只有她很特別,也很讓人意外。

    不知是她睡着了的原因,還是他的心理作用,總感覺此刻的她沒那麼虛弱,僅僅只是臉色略微蒼白了些。

    按說,失血過多也會有此狀態。

    他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正確。

    這偏殿,與御書房同在一個院落,是最接近皇朝核心權力的地方。平素間,能出入這裏的人屈指可數,能進來休息的人只有皇帝。

    即便是后妃,也從未有人踏入過這裏。

    由於特殊原因,太子所住的東宮從後宮分離了出來。嚴格來講,那已經是獨立的太子府,距離御書房的確是有些遠。

    然而,在太子看來,以凌茵茵當下的身體情況也並不是不能挪動,沒必要非要就近住父皇的專屬偏殿。

    他是真沒想到,父皇竟將他們安排在這裏,是方便

    搖搖頭,他不再細思。

    這麼多年,他也是首次進這裏。

    殿內,陳設簡單,除了一張沉香木的躺椅,就只有一張金絲軟榻。軟榻尺寸不大,也就一米五的樣子。

    本來嘛,皇帝一人睡的,也不需要太大。

    只是,現在要睡兩個人,約莫會顯得有些擁擠。

    太子嫌棄地掃了眼軟榻,又皺了皺劍眉,最後還是脫了外衣,掀被上去。

    “啪”

    太子剛躺上去,一條手臂就橫了過來,不待他反應,“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凌茵茵”太子厲聲喝斥。

    拔高的嗓門兒帶着噬人的怒氣喊出,立即就驚醒了凌茵茵:“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

    瞌睡都被吼跑了

    凌茵茵很生氣,縱然已經看清楚罪魁禍首是太子,她依舊怒焰高漲,半點兒要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你還有理了”太子很想控制自己別輕易被人挑起情緒。

    可是,他發現,真的好難

    眼前的女人的出現,簡直是爲他量身製作的破壞工具,專門破壞他沉穩淡定的形象

    想想,自己平素間多麼冷情淡漠的一個人而在她面前,他覺得自己隨時都能情緒失控

    剛纔那一巴掌沒能呼在太子臉上,凌茵茵挺遺憾的。

    其實,太子出去跟侍衛打聽事情,再次回來時她就醒了。

    倒不是怕跟太子相處,而是懶得跟他哆嗦廢話。這殿內,統共就只有一張軟榻,一張躺椅。

    這,不好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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