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理期,自然要睡得舒服點纔行。

    所以,她覺得軟榻要留給自己。

    至於太子,今晚的狀況,他大抵也無法出去另外一間房睡。於是,她決定裝睡,來個先下手爲強,佔領軟榻,自動將那張躺椅留給他了。

    原以爲太子討厭她,不屑於跟她同榻而眠,也不會喜歡被她睡過的軟榻。

    沒想到,她還真低估了倒黴太子的小心眼兒

    他是心裏不平衡吧非得將她從榻上趕下來

    在凌茵茵看來,那麼討厭與人接近的太子主動上榻跟她擠在一起,不就是爲了擠走她

    她偏不

    一巴掌呼過去,只當自己“睡着了”不小心爲之。

    只是太子那貨,嗓門兒有點兒大,她不“醒”有點兒說不過去。

    睜開迷濛的眸子,佯作驚訝狀,又擡手搓了搓眼睛,她一臉“尷尬”地賠笑:“是殿下呀,不好意思,我以爲是登徒子。”

    可不就是登徒子,趁人之危,哼

    太子聞言,直接被氣笑了:“凌茵茵,你,很好”

    登徒子

    哪個登徒子敢來天子的休息之所

    “嘿嘿”某女傻笑中。

    某太子眸中危險重重,忽而收斂了渾身的戾氣,

    他說:“敢打本太子,你說,想怎麼個死法”

    “殺人是犯法的。”凌茵茵“傻傻”提醒。

    某太子勾脣一笑,笑得極其邪魅:“本宮一國太子,還收拾不了你一個以下犯上的蠢女人”

    “一國太子又怎麼樣要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凌茵茵一臉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繼續“善意”地提醒。

    這女人,臉皮倒是很厚。

    “呵呵”一陣輕笑自太子口中溢出,笑聲很有凌茵茵平素那抑揚頓挫的感覺。

    只是,當下配合着太子那張略顯蒼白的俊顏上毫不掩飾的戾氣,顯得那麼瘮人。

    凌茵茵是個不怕事兒的主。

    “你別忘了,自己還指望我給你治療呢。”說話間,凌茵茵有意掃了眼某人的關鍵部位。

    不提這茬兒還好。

    一提,太子就慪死了。

    果然,自己是瘋魔了纔跟這女人羅嗦糾纏。哪次一沾上她,他能落個好

    被人設計跟她湊着堆,害得他一着不慎,傷了男人最要命的東西,簡直奇恥大辱

    偏偏他還真不能將她怎麼着。

    他隱隱的有種直覺,覺得她的醫術應該在南宮之上,而且高出很多。

    他身上這毛病,南宮治療估計有點兒懸。

    她不知爲何,他竟莫名地相信她能治好他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對個蠢女人哪兒來的這許多信任

    不過,最關鍵的一點,其實還不是誰能治好,而是要他脫了褲子對着南宮露出那個部位

    想想,太子就很彆扭,很是難爲情,還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按說,男女有別,他在凌茵茵面前應該更不願意袒露才對。意外的,他沒有,一點兒也不覺得讓凌茵茵看到自己的地方而不自在。

    揉了揉額角,太子越發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強行趕走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既然理不清心裏的感覺,他只得安慰自己:凌茵茵好歹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他的女人,面對自己的女人,自然無需遮掩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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