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馮鴻哲眼皮一跳,覺得自己攤上事兒了。
坐在馬車外的車伕目瞪口呆。
一簾之隔,車內的太子面色發黑:該死這混女人她還真敢竟然要與馮鴻哲一個外男同乘一騎
馮鴻哲雖是武將,但也不是那種頭腦不清醒的莽夫。
眼下這狀況,只怕是太子夫婦要鬧騰了。難怪,皇上讓他一個堂堂御前侍衛兼大將軍來護送,果然任務艱鉅。
“娘娘貴體抱恙,不宜見風,還是坐馬車爲宜。”馮鴻哲恭恭敬敬地道。
凌茵茵皺了皺眉頭,沒再堅持,退而求其次:“那替本宮僱一倆車。”
此處不算鬧市,但也不偏僻,要僱一倆馬車並不太難。
“娘娘不宜在車外久等,還是”馮鴻哲正耐心勸着,突然被馬車內冷冽的嗓音打斷。
“上車”
很顯然,太子殿下不耐煩了。
凌茵茵很火大,她最是煩被人命令,恰好太子就犯了她的大忌。
“馮將軍若是覺得麻煩,大可直接回宮覆命,其他的事情本宮自會處理。”不就是當街攔一倆馬車能難得倒她凌茵茵
她只不過是來了月事,並非真的小產,見風不見風的也沒關係。
橫豎現在也出了宮,沒必要繼續演戲。
哪曉得,她的話音才落,馬車的車簾便陡然被掀起。緊接着,太子略顯蒼白的俊顏赫然映入眼簾。
這回,太子吭都沒吭一聲,直接一個眼風朝馮鴻哲掃過去。
馮鴻哲身爲皇帝的心腹,與朝中其他不明真相的大臣不同。對於這個病弱的太子,他可不敢輕視。
“微臣職責所在,奉命護送娘娘回太子府,還望娘娘配合。”馮鴻哲年歲不大,卻久經沙場,一般情況是唬不住他的。
然而,面對太子夫婦,他卻倍感壓力。
太子不敢得罪,太子妃他同樣也不敢得罪。
凌茵茵不語。
太子目光凜凜,冷颼颼地睨着凌茵茵。
凌茵茵泰然自若。
倒是馮鴻哲堅持不住了:“娘娘,請上車。”
與此同時,四周開始聚集看熱鬧的百姓。
凌茵茵不怕太子,也不怕馮鴻哲回去在皇帝面前打她小報告,只是不喜歡被人當成觀望的猴子。
“本宮說了要回家養病,皇上也允了。”凌茵茵道。
馮鴻哲風中凌亂:“太子府,不就是娘娘的家”
終於扯到正題了
凌茵茵忙道:“本宮說的是凌侯府。”
太子雙眸一眯,眸中戾光束束:“你已經嫁人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他墨玉辰,就該跟他回太子府。
“嫁人又怎樣婆家是家,孃家難道不是家太子府我不熟悉,我覺得還是回孃家養病更舒坦。”凌茵茵脫口便道。
還有這種操作
馮鴻哲爲難的望向太子。
太子也懶得再費脣舌了,赫然起身,動作緩慢地下了馬車。一步一步,他走得不快,但步法均勻。
不知是不是錯覺,凌茵茵總覺得太子兩隻腳踩得極爲用力,似乎將腳下的地板當成了她在使勁兒地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