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
倒黴太子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猝不及防之下,她被他緊緊地攥住了手腕,任憑她如何反抗也掙脫不了。
從沒被人如此制衡過,凌茵茵心中浮現出濃濃的警惕和不安。她不喜歡,很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事態的感覺。
“放開”她咬牙冷斥。
太子連個眼神兒都吝惜甩給她,兀自拉着她往馬車上拽。
說來也怪,平素間上下馬車那麼溫吞緩慢的病嬌男,這會子拽了個人卻毫無壓力地上了馬車。
難道真應了那句: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憤怒能給人以力量
別問凌茵茵爲何知道某太子在憤怒,她觀察向來仔細,尤擅長拿捏人心。倒黴太子四平八穩,不動聲色,旁人看不出他心中的風起雲涌,她凌茵茵卻不會看錯他的心境。
瞧瞧,這不就是倒黴太子又冷颼颼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簡直比千年寒冰還刺骨。
馮鴻哲見兩位正主進了馬車,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趕緊向車伕使了個眼色。
車伕回過神,恭敬地朝馬車內吆喝了一聲:“殿下,娘娘坐好嘍”
言罷,像是怕再生枝節,車伕狠命一甩馬鞭,馬兒嘶吼一聲,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慣性作用,裏面剛剛坐下,還未坐穩的兩人禁不住身子一歪。
“嘭”
兩顆頭撞到一起,發出一聲巨響。
霎時,凌茵茵眼冒金星。
“兇什麼凶怪我囉我還撞痛了呢要不是你發神經拽着我,我早躲開了”凌茵茵火氣更大,一股腦兒地就給吼回去了。
河東獅吼
因爲從未見過哪個女人如此不顧形象地在自己面前大喊大叫,所以某太子一時竟沒反應過來,目光呆呆地望着嘴巴開開合合的小女人。
“咚”
馬車一個劇烈顛簸,怔愣中的太子一時不查,後腦勺重重地撞到了馬車車壁上。
“呃”痛真痛
某太子撫着撞懵的腦袋瓜子,那個鑽心的痛啊,痛得他額頭大滴大滴的汗珠子往下滾。
凌茵茵一旁看着都覺得痛。
“殿下恕罪,路中間有個大坑,旁邊又有石塊”趕車的車伕知道闖禍了,急忙出聲解釋。
說起來,太子也是個能忍的,都痛到大汗淋漓了也沒呼痛,硬是咬着牙關不吭聲。
凌茵茵扯了扯嘴角,心情美妙了幾分,當即隔着車簾朝馬車外的車伕道:“既然是意外,太子殿下也不是不講理的,哪兒能怪罪於你仔細趕車便是,其餘的不用你擔心。”
“謝太子殿下不罪之恩,謝太子妃娘娘體恤。”車伕心有餘悸,猶似劫後餘生。
凌茵茵扯扯嘴角,頓覺沒意思。
分明是她花心思替車伕脫罪,怎麼人家感謝的是太子雖然也謝了她,但是怎麼聽都覺得她是順帶被感謝的。
萬惡的封建社會,萬惡的等級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