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千道一萬,他即便對這樁婚事再不滿意,但作爲一個男人,將人家娶進門了,卻晾着不理實在是有些殘忍。
可話又說回來,造成今天這等局面,凌茵茵要負很大的責任。可以說,無論在太子府遭遇怎樣的冷遇,都是她咎由自取。
按說,他的心,該是冷的,不會輕易心軟。
更何況,對方還是帶給他莫大恥辱的女人。
只是,她的錯,需要用一輩子的幸福作爲代價麼她是罪無可恕,但到底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被人設計的可憐蟲罷了。
再者,幾番接觸,他發現,她並非傳言中那般不堪。
那麼,他與她,該以怎樣的一種形態相處太子有些迷茫。
他能當作兩人往常的恩怨不復存在
忘掉她多番設計於他
約莫,有些困難。他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更逞論,他心底深處還有着一絲執念,不想要連自己的情感都無法掌控。
“哈哈哈”
就在太子糾結躊躇之時,凌茵茵爽朗的笑聲驟然響起。
太子愣了愣,從複雜的心緒中掙脫出來。凝眸瞧着凌茵茵,他很想從她的笑容裏看出點兒什麼,奈何一無所獲。
良久,凌茵茵笑聲才歇。
她搖了搖頭,道:“太子殿下自我感覺過分良好了。”
太子不明所以,半眯着滿是疑惑的雙眼。
凌茵茵沒好氣地續道:“本姑娘對你半點兒感覺都沒有,肖想你的感情做什麼”
知道她不會癡纏他,他本該鬆口氣的。
這女人,話裏話外,居然毫不掩飾的嫌棄他
太子心裏很是惱怒,奈何面上不顯,語氣裏更是聽不出絲毫的在意,只輕飄飄地問了句:“當真”
“比真金還真”凌茵茵一臉傲氣。
太子眉頭一皺,面色極度難看,拳頭更是無意識地握了握。
“如此甚好”短短四個字,不難聽出其中咬牙切齒的意味。
話落,太子就想走。
凌茵茵“蹭”地一下跳過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看到瞬間拽着自己手腕的小手,太子心裏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就被他給忽視掉了。
“你這是作何”太子板着臉,望着凌茵茵潔淨無瑕的精緻小臉,諷刺的話脫口而出:“不是說對本宮不感興趣”
原以爲,他能看到始作俑者喫癟尷尬。
哪曾料,凌茵茵話題轉得太快:“既然我們都對彼此無感,和離是早晚的事情。俗話說,趕早不趕晚,要不現在我們就將和離書籤了”
見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甩脫他,甩脫太子府,太子面上瞬間便起了寒霜:“急什麼本宮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何時纔算是時候呢”凌茵茵可不允許他就這麼矇混過去。好不容易爭取到了自由機會,她焉有放過的道理
“至少也得等半年以後。”太子道。
本以爲,他說個半年的時間,時間又不算長,凌茵茵自然會安分一段時間。
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