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扭過頭,實在不想看到她眼中的興致盎然。
從不知,一個女人的目光會那樣的璀璨奪目
遺憾的是,那雙眼睛之所以會熠熠生輝,那是因爲看到和離有望
故意忽視掉她兩隻眼裏的渴盼,他狠狠地抽回手,直接將凌茵茵拽過來的魔爪甩掉。
“喂,你等等”凌茵茵着急要去拽人。
只不過,她註定要失敗了,那人已經走出了她的視線。就剛纔那麼幾個眨眼的工夫,他居然就不見了
凌茵茵不甘心,一股腦兒地追了出去,直追到了辰星閣太子的書房。
“出去”太子冷着臉喝斥。
一國太子的書房重地,被設爲禁地,乃是理所當然。
凌茵茵偏不走,不僅不走,她長腿一邁,進了書房,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地一聲將房門給關上。
“想讓我走可以,和離書拿來”凌茵茵素手一攤。
太子沒吭聲,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隻攤開的小手上。手指纖細,掌心紋路清晰,肌膚潤白,泛着淡淡的光澤。
很美
看什麼看凌茵茵惡狠狠地瞪了眼太子,以目光討伐他。
太子收回視線,目光瞟向別處,嘴裏狀似無意地落了句:“想拿和離書,就別激怒本宮。”
“你在威脅我”凌茵茵眨了眨眼睛,挑了挑眉。
這是不屑迴應她
還是覺得威脅她毫無壓力
眼瞅着凌茵茵身上的氣勢一變,整個人都凌厲起來,太子偏偏還要火上澆油:“看來,你不是太遲鈍。”
什麼意思不僅威脅她,還嘲笑她反應遲鈍
“你別忘了,你還指着我替你辦事。”所謂的辦事,自然指的就是爲太子治病一事。
凌茵茵習慣謹慎,即便現在書房四周沒有感覺到任何第三人的氣息,她依舊不會掉以輕心,話說得隱晦,彼此能懂就行,斷不會落下隔牆有耳的隱患。
太子對自己書房四周的戒備很有信心,絲毫不擔心被人聽了去,所以說得非常直白:“如果能不治,那麼你斷然不會多費一點兒心思。”
是以,他激不激怒她,都沒多大分別。
換言之,她既然答應了要治他,便有不得不治的理由。
橫豎她都必須治好他,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突然之間,他想要隨性而爲了。尤其是,看到她炸毛抓狂,又拿他沒轍的樣子,他覺得格外的舒坦。
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麼
與她接觸久了,他身上似乎也有了那些邪惡的因子。記得她說過:她就喜歡別人拿他沒轍,恨她恨得牙癢癢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嗯他現在的心情約莫就是這樣子了。
凌茵茵發現,以往在別人身上屢試不爽的損招兒,到了太子面前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她忽然之間眉頭微微擰,一臉若有所思地望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