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守在賢妃榻前的二皇子墨玉瀾,將外面的動靜聽了個真真切切,忍不住嘴角抽了好一陣。

    若非現在他家母妃生死攸關,他沒心情,否則他都想站出去損太子幾句了。有這麼粘媳婦兒的麼簡直是太丟人了。

    “有勞太子妃了。”待凌茵茵的腳步近了,墨玉瀾才自賢妃榻前的矮凳上站起身來。

    凌茵茵腳下不停,只是瀲灩奪目的眸子裏瞳孔微微一縮,脣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就算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提到凌遠航,墨玉瀾神情一僵,隨即錯開身子,以便凌茵茵靠近榻前爲賢妃診脈。

    凌茵茵倒是近到榻前了,可是並沒有診脈,只是稍稍掃了眼躺着毫無生氣的賢妃,很快就退了開來。

    墨玉瀾皺了皺眉頭,並未責怪凌茵茵對賢妃的避而不治。

    “母妃需要靜養,有什麼要尤爲注意顧忌的,還請太子妃隨我去偏殿一敘。”墨玉瀾的態度很好,完全沒有皇子的架子。

    凌茵茵點點頭,

    偏殿並不用出寢宮門,直接從賢妃寢宮後面的側門進去,過了一條十幾米長的走廊便到了。

    是以,兩個人的談話可以避開所有人,包括守在賢妃寢宮門口的太子墨玉辰。

    不過,再怎麼隱蔽,皇宮裏都不可能坐到密不透風。

    凌茵茵很肯定,自己此番和二皇子單獨“密見”很快就會傳揚開去。只不過,她不怕。

    只要眼目下,不要有人打擾他們交談就好。

    至於說接下來會不會有麻煩,那是之後的問題。

    “吱嘎”

    一進偏殿,墨玉瀾居然關門了。

    孤男寡女,他們這單獨關在一起

    凌茵茵心裏住着個現代不羈的靈魂,自然不在乎這些。只是她有點兒好奇,二皇子墨玉辰居然也這麼隨性而爲。

    據她對皇室人物的瞭解中得來的訊息,這二皇子似乎是個不喜惹麻煩的人物,平素間總是儘量在遠離是非。

    那麼今兒個

    “二皇子似乎早猜到我會來”凌茵茵將四周環視一圈,不疾不徐地道。

    墨玉瀾神色複雜地凝視凌茵茵許久,卻是顧左右而言他:“既然父皇相信太子妃的醫術,那麼太子妃定然能保母妃無恙。”

    嗯

    凌茵茵不言,只是挑了挑眉。

    墨玉瀾嘆了口氣道:“太子妃藏得可真夠深,就連凌兄都不知道自己有個醫術超羣的妹妹。”

    凌兄,自然說的是凌侯府世子,凌茵茵的親哥哥凌遠航了。

    “二皇子是在替我哥哥不值覺得本宮連親哥哥也瞞着”凌茵茵笑問。

    墨玉瀾突然眉頭一擰,眸光瘮人地盯着凌茵茵。

    凌茵茵對上他如利刃般的眸子,非但不懼,反而是勾脣淺笑,笑意閒淡。

    良久,墨玉瀾很認真地道:“不,你不是凌茵茵。”

    咯噔

    迎上他篤定的目光,凌茵茵心中微微驚愕了片刻。

    果然,這南墨國的二殿下也不是真如外界所言的那般只顧着清風雅月。

    這,是個厲害的主。

    至少,是個眼睛毒辣的主。

    可,那又怎樣

    她凌茵茵什麼人沒見過甭說墨玉瀾拿不出切實的證據證明她不是原主。就算是真拿出來了,她也能見白的說成黑的,黑得變成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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