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銘師兄,怎麼了”秦艽撥開人羣站到隊伍最前面問。
“有個叫霍延的人沒來報道。”
“怎麼又是他,萬師兄,那個叫霍延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適合修仙纔不來的,我們不必等他了”後面鑽出來的佟師弟說。
“這怎麼行,外事堂的長老交代我一定要把人全都帶回去。”萬銘皺着眉頭說。
“萬師兄,外事堂那邊我讓我家老祖去說,大家還是先走吧,這麼多人還等着。”秦艽不在乎的說。
萬銘見秦艽把事情攬走,也就不再說什麼,領着大隊人馬走了。
這邊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大隊人馬的離開腳步。
“師太,我們不用坐着飛行法器去麼”佛槿見道門的接應弟子都紛紛拿出飛行法器,將新弟子帶走後問。
“佛槿,淨慈齋的規模並不如道門的規模大,我們並沒有那樣容納萬人的飛行法器。不過只帶你一個小孩子,貧尼還是可以帶的了的”說完,拿出自己的飛行法器,一朵棉雲障。抱起佛槿放上去後,自己也縱身躍上去。離開了名喧城。
見佛槿幾位孩子離開後,辛付之幾位大人也相繼離開了。而定遠在原地站了許久,轉身離開。
走了一段路後,他停在原地,說道:“小友還是出來吧。”
不一會,街角一面牆後面,走出來一個面容憔悴,身穿灰色衣服的少年,“大師”
“小友是那位沒去劍宗報道的弟子麼”定遠問。
“正是,小子叫霍延。”
“爲何不去報道,反倒要跟着老衲”
“小子小子想拜入佛門。”
“”
“小子在雀雨林是看見了那位姑娘用的法器,就知道這裏一定有佛門高僧,便一直考慮要入佛門。跟着那位姑娘好不容易找到大師,結果大師總是離開的太快。”
“小友爲何要入我佛門”
“小子也有難言之隱,大師若能推薦去佛門,小子便說與大師聽。”
“小友若是誠信入我佛門,那便同老衲一起上路吧。”
“多謝大師。”霍延真心實意的給大師行了個禮。
“小友這便同老衲一起走吧。”說完拿出載過佛槿的蒲團,帶着霍延遠去。
這廂,燈無師太早已領着佛槿飛越了大陸中部,到達了大陸西部最繁華的邊境城,祈禹城。
時間已是正午,佛槿肚子餓的咕咕叫。佛槿見燈無師太根本沒有停下來要喫飯的意思,便想忍耐一下。
結果肚子不給力,發出了一陣又一陣長長的咕嚕聲,燈無師太聽見這聲音有些好笑道,
“佛槿,餓了爲何不說”
“我”佛槿對淨慈齋師太的瞭解僅限於了慧師太,而了慧師太給佛槿留下了十分霸道強勢的性格,所以佛槿對這位新來的接應師太,也有些不敢說話。
“貧尼又不會喫掉你,佛槿爲何如此拘謹”
“我我”
“也罷,貧尼還是先帶你去喫些東西吧。”燈無師太以爲佛槿只是同陌生人有些靦腆,所以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多謝師太。”
燈無師太領着佛槿進了一家麪館,向店小二要了一碗素面,一碗茶。
“師太,您不餓麼”
“貧尼早已辟穀,並不需要進食。”
佛槿見師太並不與他同吃,不禁有些尷尬。所以上了面之後,就用比平時快兩倍的速度,幹掉了滿滿一碗麪。
“燈無師太,我喫飽了”佛槿嚥下最後一口面,然後說道。
“那我們可以啓程了麼”
“可以了”
又是一路無言,燈無師太坐上棉雲障就開始打坐。佛槿一個人無聊,便開始默默的看着路過風景,手指時不時的摩挲着一串念珠。
“佛槿,這邊是淨慈齋了。你同我一起進去見主持燈圓師姐。”
“是,師太。”
兩人進了正門,發現有五六名弟子在正殿的角落裏打坐誦經。燈無師太便問,
“你們已經做完晚課了麼主持師姐呢”
衆人見師太回來了,忙站起身來。“阿彌陀佛,師伯,衆弟子已經結束晚課。只是我等資質愚鈍,於是留下來繼續研讀白日所講的經文。至於主持的行蹤,我等也並不知曉。”爲首的一位弟子說道。
“阿彌陀佛,如此甚好。勤能補拙,笨鳥先飛。汝等定能有所成就。”
“多謝師伯。不知這位小施主是”
“這位是新入門的弟子,貧尼正要帶她去拜見主持。你們繼續研讀吧。”
“是。”
燈無師太說完領着佛槿向後山一處院落走去。
正殿內,衆位弟子也沒有繼續誦經,而是面面相覷,
“不知這位新進的師妹,要拜在那位師伯師叔座下了。”
“正是入門的最差時機”一位坐在最角落的年輕弟子道。
“噓,他們鬧他們的,我們大傢伙既然已經決定不參與了。就不要惹是生非,好好修行,說不定將來還能有一線轉機。”另一位滿臉雀斑的女弟子說。
“還能有什麼轉機,我們幾個都是天資愚鈍,樣貌不佳才被兩方都嫌棄的”說話的依舊是那位年輕弟子。
“妙庭,你若再說,便自行離開我們這一邊,這裏不歡迎你。”剛剛回答燈無師太問題的那位弟子嚴肅的說。
“妙正師姐,對不起。師妹再也不說了。”
接着,這五六位弟子又開始接着誦經了。
後山院落的一扇門前。
“主持師姐,師妹已經將這次名喧城選的弟子帶到。”燈無師太道,佛槿也趕忙雙手合十行禮。
“進來吧。”屋內傳來一個老氣沉沉的聲音。
燈無師太示意佛槿同她一起進去。
剛進房間,只見一位瘦骨嶙峋的師太端正的打坐於一尊小巧精緻的佛像前,佛槿與燈無師太走近。佛槿發現那尊佛像異常的雍容大度,慈祥端莊。
“這佛像好看麼”燈圓主持見佛槿偷偷瞄了佛像好幾眼。於是問道。
“恩,好看。”
“說說他爲何好看。”
“雖然這尊佛像小巧,但是因與佛槿差不多高,比起正殿的大佛,更覺得親近。”
“呵呵,你叫佛槿”燈圓主持聽後笑着問道。
“回主持,弟子俗家名字叫姜佛槿。”
“這名字定是一位高僧所起的,不知是那位大師”
“主持師姐,是迦葉寺貞宏大師的同門師兄。”燈無師太說道。
“哦原來是他佛槿與寂塵師兄是何關係”
“寂塵師兄佛槿不認識啊”
“便是爲你起名字的那位師兄。”
“我爹爹叫定遠師父。”
“爹爹那位大師還俗了”
“不是,不是,定遠師父是佛槿的養父。是將佛槿養大的人,所以稱他爲爹爹。”佛槿連忙擺手。
“原來這樣。”
“主持師姐,您看,天色已晚,不如先定一下佛槿拜入那位師姐師妹的座下。”
“了慧師叔沒有安排麼”
“回主持,師妹並沒有見到了慧師叔,她只留了一張傳音符說有要事需要去迦葉寺一趟。只是叫師妹將佛槿領回,應該是叫主持師姐自行安排吧。”
“貧尼記得燈無師妹座下已有五位弟子了吧。”
“是,師姐。”
“那燈空師妹呢”
“燈空師姐座下有三位。”想起燈空座下的那幾位弟子,燈無稍微頓了一下。
“讓貧尼再考慮一下,明日一早再通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