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槿,貧尼先帶你去禪房,今夜你先休息,明日一早,再行通知你在那位座下修行。”
“是,弟子明白。”
燈無師太帶着佛槿到了一排院落處說,
“這裏是新弟子的住處,你現在先暫時同貧尼座下弟子住在一起。”
說完,推開一間禪房,對一位高高瘦瘦,長髮盤起的女弟子說:“妙善,過來見一下你新來的師妹。”
“師傅,您回來了這位便是新進的師妹麼叫什麼名字”
“回師姐,弟子叫姜佛槿,還未曾有法名。”
“佛槿今晚先與你們住一晚,明日在決定她的住處。行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弟子明白。”衆人應道。
燈無師太走後,禪房裏頓時輕鬆了下來。
“佛槿是麼家是哪裏的呀”
“你多大了你拜在那位師傅座下”
“佛槿去過我們這附近最大的城市麼師姐好多年前去過一次,可好看呢”
三位帶髮修行的女弟子圍着佛槿七嘴八舌的問。
“佛槿今年六週歲了,是從陽城來的。最大的西方城市,嗯。。。我同師太在來的路上到過一個叫祈禹城的地方算麼”
“陽城在哪離我們這兒遠麼”一位看上去十分活波的女弟子問。
“在最東邊,是太陽昇起的地方,所以叫陽城。”
“哇,那麼遠佛槿你還去過別的地方麼和我們講講唄。”另一位弟子拉着佛槿的衣袖也興奮的說。
“行了,妙和妙良,佛槿累了一天了,讓她先去休息吧。大家今後都在一起修行,多的是機會。”妙善師姐說道。
“哎。。。今天感覺能興奮的睡不着啊。”妙良兩眼亮晶晶的說道。
“行了,明天還要早早去做早課,睡吧。”說完,衆人換衣紛紛躺下。
佛槿這是頭一次和別人睡在一起,有些緊張,於是手不斷的摩挲的念珠,希望能緩解自己的緊張和想念。
聽着隔壁幾位師姐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佛槿也漸漸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佛槿被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吵醒。佛槿迷迷糊糊的醒來問,
“這麼早麼”
“大家要去做早課了,師傅也要做完早課才能來接你,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妙善溫柔的說。
“嗯我還是先起來吧。”
佛槿起來後,十分無聊的坐在禪房內,遠方隱約聽到師姐們誦經的聲音。不多一會兒,妙善師姐走進來對佛槿說:“佛槿,師傅找你來正殿。”
“我這就去。”
兩人匆匆穿過廣場,進到了正殿,一進門,就看見燈圓主持坐在正中央,下首坐着幾位燈字輩的弟子。
佛槿規規矩矩的跪在蒲團上,等着宣佈自己的去處。
“今有弟子姜佛槿,自願入我佛門,作爲俗家弟子研修,弘揚佛法。今賜法號妙音於新弟子姜佛槿,望其能廣崇妙法,宏揚佛音。貧尼燈圓,自接任主持以來,未曾收徒傳授經文。今收妙音爲座下弟子,特此告知衆位。
“弟子妙音見過師傅。”佛槿恭敬的行了禮。
“因妙音是貧尼的第一位弟子,且年齡較小,妙善你年紀最大,妙音暫時便由你來照看。”燈圓師太點名妙善說道。
“是,弟子明白。”
妙良和妙和兩人聽見佛槿要繼續住在自己禪房,都看了對方一樣後抿着嘴笑了。
“行了,大家都各自修行去吧,妙音,你先留下,爲師有事安排你。”燈圓師太說道。
“是,師傅。”
衆人走後,佛槿小大人一般的乖乖站在一旁。
“妙音是自小就在寺廟中長大的”
“是,弟子隨爹定遠師父一直居住在寺廟中。”佛槿說道定遠師父是想了想改了口。
“那是否研習過經文”
“只背過心經,其他的未曾。”
“哦背來聽聽。”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燈圓師太聽佛槿流利的用小奶音揹着心經,心裏十分滿意。待到佛槿將全文背完後,燈圓師太問,
“誦的十分不錯,能理解麼”
“弟子只能理解一點點,很多還是不明白。”
“那裏不明白爲師可以講與你聽。”
“就是這段經文中有一段,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這些經文的意思,分開後弟子都懂,可是合起來弟子便不清楚了。後面幾個色聲香味觸法,確實無相,可前面的五官爲何也是無相呢求師傅解惑。”
“妙音覺得自己眼耳鼻舌身意都是可觸的麼”燈圓師太反問道。
“是啊,弟子現在都可以觸摸到自己的眼耳鼻舌身呢。”
“這心經中所講的五官,具不是指面部的五官,而是指感官,或者說是意識。”
“就如眼來說,講究的是內視,能夠內視自己的身體,表明你在意識領域能夠掌控自己的體內變化。”
“在修行之時,五感敏銳,能夠精確的掌控靈氣,每一絲每一毫都離不開你的視覺意識。這便是所謂的無眼耳鼻舌身。妙音是否明白了”
“嗯,弟子還需想一想。師傅,弟子想問問,我們淨慈齋內是否有書籍可供普通弟子翻閱”
“自然,從正殿向西南角方向走去,就可以看見藏經閣了。裏面經文與文獻雖不比迦葉寺多,但是也存有很多精品。”
“妙音若是想去,與看守藏經閣的燈明師妹講,她便會讓你翻閱的。”
“多謝師傅。”
“無妨,今日爲師所講的內容,你可以下去後再仔細研讀。明日爲師會問你有和領悟。”
“是,弟子知道。”
“下去吧。”
“弟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