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宛挽着蘇月央的手臂,同人低聲耳語,“娘,你以後若是有事也可差人去我那兒給我送封信。亦或者求助於外祖,莫要自己一人攬下,切記着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落日的餘暉映照在明清宛發間,她髮髻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下頭墜着銀鏈綠翡翠,隨着腦袋一晃一晃,煞是好看。
蘇月央伸手將那髮簪撫穩了,朝人抿脣一笑,“娘知道的。你也照顧好自己,畢竟懷着孕身子容易受傷,記着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曉。”明清宛頷首笑意吟吟。
黎劍這會正打算來喚她上車,恰好瞧見對方的笑顏,有些恍惚,但還是極快回過神,“夫人,回府了。”
“恩。”明清宛斂了笑容,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同蘇月央告別後便提着裙,自個兒上了車,直接無視黎劍伸出的那隻手。
另一邊明清薇則是領着張氏給的婆子上了車。先前倒是問過了黎劍,對方不介意才帶了這個婆子。
“小姐。”那車上的婆子朝着人畢恭畢敬行了個禮。
明清薇瞧着對方的穿着,也不算是什麼落魄戶,又想起張娟娟對自己的交代,於是對着人也有了幾分笑容,“張姨。”
張姨長得尖嘴猴腮,高顴骨,三角眼,瞧着極爲刻薄的模樣。她在張氏身邊伺候許久,這次也是拿了對方的錢才應下來淌這趟渾水。不然太傅府上下誰不知道這二小姐最是一個拎不清的人。
“娘讓我以後有事可以問你。”明清薇臉上帶着笑,心裏頭卻是極爲不滿地撇了撇嘴,不知道這人怎麼回事。自己都這般賣好了,她還是一副別人欠她的模樣,着實令人討厭。
聽了這話,張姨的神情稍緩,她點頭,“是,小姐以後若是管教下人或是其他事,都可以來問我。”
而另一輛車上,明清宛閉着眼靠着車壁在休息,她忽然開口問道,“那個婆子什麼來歷”
春淳本在瞧着自家小姐睡顏,覺得真是好看,這會被問了下意識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對方嘴裏頭的婆子指的是誰,忙將昨晚記下的消息給背了出來,“是張氏的陪嫁丫鬟,據說調教下人的手段很是不錯。曾經夫人就喫過她的虧,只不過後來似乎得了病被送去莊子裏,漸漸被張氏給忘了,這些日子張氏託人去莊子裏找回來的。”
“孃親喫過她的虧”明清宛眉頭一蹙。她方纔遠遠就看了一眼那婆子,長得着實不討喜,倒也不是難看,就是一臉尖酸刻薄的模樣,讓人難以心生歡喜。這會一聽這話,更是在心裏頭給人記了一筆。
春淳忙點頭,“是了。”
“具體說說看。”
想了想,春淳撓了撓腦袋,這一方面昨兒消息裏倒是有,就是自己還沒背下來。
瞧了一眼還在閉着眼睛休息的小姐,春淳偷偷地從自己的衣服袖子裏拿出那張藏好的消息,低頭悄悄地邊看邊說道,“據說當年夫人剛剛嫁過來,因和蘇老先生斷絕了關係,在府中孤立無援。後來張氏設了一計,設計讓夫人的貼身丫鬟同人私通,後那個丫鬟不忍受辱上吊了。夫人還因此難過許久,畢竟那丫鬟自幼隨她長大的。”
“可是這怎麼知曉是不是那婆子做的”明清宛點出了其中問題。
春淳偷偷地瞧了眼,紙條上沒有內容了,她心下一急,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得面前傳來緩緩的聲音,“把紙條翻一頁,指不定在背面。”
在偷看的春淳手下一頓,隨後老老實實地將紙條拿了出來,翻了頁。
果不其然,這背面還寫着慢慢一頁的蠅頭小纂。
“說是那會帶人去看那丫鬟被人抓姦在牀的就是那婆子,後來也是她開口說丫鬟同人私通。”
明清宛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悅。她不喜歡這種隨口污衊別人的人。在這個貞操可以算得上是女人生命的時代,這一招太損人不利已。就爲了一個所謂的後院爭寵就這麼害死了一個人。
真是可笑。
“啊。主子還說了”春淳忽然又開口繼續說道,“如果小姐嫁過去,肯定不需要如此。畢竟您就我一個貼身丫鬟。”
明清宛微微一愣,她眼神極爲明瞭地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春淳,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這是你家主子說的恩”
“嘿嘿。我這叫靈機應變”
“不許胡說八道。”明清宛無奈搖了搖頭,想來張氏應該是知曉明紅一事纔會如此。本來自己也有打算這若是明清薇再步步緊逼,那自己就設計讓她衆叛親離,這會她多了個助手倒是不好用這一招了。
明紅那裏....
明清宛忽然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那力度之大讓春淳都懷疑她時不時要把自己給拍傻了。
“我怎麼忘了芍藥”
那日並未和她一同出府的春淳一臉不解地看去,“什麼芍藥小姐打算種花”
明清宛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再考慮考慮。”
本來是打算培養明紅做自己的棋子到時候再去勾引黎劍,只不過這會這婆子來了黎府還不知道要折騰些什麼,自己如果太早亮出底牌也不好。
畢竟對明清薇懷着仇恨的明紅確實是一枚很好利用的棋子。
而自己和明清薇目前的恩怨也算是結算清了,她三番兩次害得自己差點有生命危險。自己借別人的手害她滑胎,這也算是兩清了。
就看今後對方是打算怎麼過日子。若是互不侵犯也就算了,自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是對方死活要踩着界限過來,自己也不介意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不過說到底,自己還是需要錢,只要有錢,很多事都能夠事半功倍。大人,你等我休夫下堂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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