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動一靜,無聲的進行博弈。

      整整一夜,君墨淵幾乎都沒闔眼。

      月千瀾更不知道被他弄暈過去了幾次。

      第二天一大早,君墨淵便起了身,他面無表情的讓下人們伺候他穿衣洗漱。

      待一切穿戴好,他慢慢的走到牀榻旁坐了下來。

      他看着月千瀾那張蒼白的小臉,還有她臉上掛着的淚痕。

      他眸底掠過一絲疼惜,不自覺的擡手,緩緩的觸上她的面頰。

      “無論發生什麼,別再嘗試放開我的手……別再……”君墨淵眸底掠過一絲沉痛,似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是在祈禱祈求什麼。

      然而,他的話,終究沒人迴應。

      君墨淵緩緩的起身離開了這裏。

      待他回了自己的寢室時,看見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倚靠在軟塌上淺淺入眠時,他眸底掠過一絲冰冷的寒芒。

      他抿着薄脣,低聲喊道:“來人,將這個女子拖下去,亂棍打死……”

      女子的睡眠本身就不太深沉,陡然聽到君墨淵的這番話,她嚇得猛然睜開眼睛。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請求君墨淵的求饒。

      君墨淵冷眼睨着她,沒說一句話。

      他只是淡淡的凝着她薄如蟬翼的單薄衣衫,以爲她低頭磕頭,而緩緩的滑落肩頭,露出那瑩白如玉的凝脂肌膚。

      女子有着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肌膚白皙,身段更是婀娜多姿。

      想必,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在面對她這般楚楚動人的模樣,心生幾分憐憫。

      可君墨淵的眸光,從始至終都沒有泛起任何波動,冷漠冷情的猶如一個沒有熱度靈魂的人。

      而他的眼眸,看着那個女子,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他要讓月千瀾知道,但凡她推過來一個女子,最後的下場便只能淪爲一抹亡魂。

      他倒要看看,到底誰還有膽子,敢往他這邊湊。

      君墨淵話音一落,門外的侍衛得了命令,連忙應聲。

      衝進來了幾個侍衛,駕着那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頭也不回的出了寢室門。

      君墨淵讓人將這女子但凡碰觸過的地方,統統都毀了扔了。

      下面的人,不敢怠慢,連忙照辦。

      暗夜從外面走進來,將自己從玉珊那裏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君墨淵。

      君墨淵眸底閃爍着暗芒,微微抿着薄脣,低聲吩咐:“查……給本太子查出那人是誰。”

      暗夜立即應了,身影快速的閃出房門而去。

      君墨淵擡腳,走到門口處,他站在廊檐下,望着東方天際那一抹魚肚白。

      這天色還未大亮,太子府便猶如變了天般,人人惶恐不安。

      那女子,被拖到了前院,當着衆位下人的面,活活被杖斃而亡。

      女子身上流淌的血,充斥着前院四周。

      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喘,唯恐下一個倒黴的人是自己。

      自此以後,再是有野心想要攀附太子的人,也都不敢再踏入君墨淵的寢室一步。

      去了都是死,哪有還有一步登天,飛黃騰達啊。

      他們這位太子殿下,最是冷酷狠厲啊。

      君墨淵用了早膳後,囑咐人時刻注意太子妃那裏的情況,他便一頭扎進來了佛堂,再未出來。

      而月千瀾,自君墨淵離開時,她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君墨淵剛剛說的那句話,她聽到了,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

      她不懂,他那句話的意思,什麼是別再嘗試放開他的手?

      月千瀾心下微痛,手掌緊緊的攥着胸前的衣襟,緊緊的咬着脣瓣,眸光閃過一絲晦暗。

      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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