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已經在這個屋子裏住了個把月了,但是林清暖來還是第一次。

    s城這裏住進新房子習慣擺酒請客,俗稱進屋酒。

    而沈淑珍和林清暖的情況雖然算不得是住進了屬於自己的新房子,但好歹也是嶄新的人生的開始,那意味着無限的可能。

    因此沈淑珍今天也特意做了幾個好菜,其中就包括她現在正在燒的油豆腐煮肉。

    隨着烹煮,肉的香氣逐漸四散開來,而隔壁那家原本緊閉着的門也打開了,裏面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對方剪着一頭短髮,個子矮矮的,幾乎和十二歲的林清暖一樣高,下撇的三角眼和厚厚的嘴脣,看起來不是個親和的人。

    林清暖只看了一眼就轉回頭繼續剝她的豆子。

    人家親不親和關她什麼事情呢又不靠別人喫飯,不親和的人林清暖也沒有少見過。

    但是她不想理對方,對方卻非常想理她們母女。

    或者更確切一點地說,應該是沈淑珍正在煮的那鍋油豆腐燒肉

    只見那女人吸着鼻子,不自覺地走了過來,非常不見外地揭開鍋蓋看了看道:“哎呀,真香啊淑珍,你這手藝還真是不錯的。”

    林清暖看着這女人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不禁皺了皺眉頭,覺得有點噁心。

    而沈淑珍則靠着水泥臺子,臉上帶着客氣地笑容道:“那待會兒長嫂盛一碗去。”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長嫂特別滿意,厚厚的嘴脣張了張,眼睛又瞄向了水泥臺子底下碼的整整齊齊的煤餅。

    “啊呀,這麼多煤餅啊,還有這幾煤氣,淑珍你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搬的”

    林清暖瞅了瞅煤餅,又看到了長嫂貪婪的面孔,就知道這女人如果不是自己開口要,那就會趁人不在的時候偷偷拿了。

    她想了想,站起身子來,到裏面拿出了以前自己做過作業多下來的小本子,然後仔細地把煤餅給數了數。

    數好後,林清暖把數字記下,並且寫上了日期。

    長嫂看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明白林清暖在幹什麼,倒是沈淑珍皺眉道:“暖暖,這裏就不用這樣了吧”

    原來林清暖根本不是心血來潮,本來在沈家坳的時候,家裏煤餅堆在院子裏的時候她也這樣做。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到哪裏都有小偷小摸的人,還以爲別人不知道。

    平常走過路過就喜歡順個煤餅,順把小柴,摘顆小菜什麼的。

    雖然管不住,但是很多人家都會每天把數量數好,然後晚上的時候再去掉用掉的數量,這樣心裏也有個數,究竟有多少人在順手牽羊。

    同時也算是警告那些小偷,你們拿了東西我們知道呢,只是沒抓到人而已,還是小心點吧,下次抓到有你好看的

    林清暖明白沈淑珍是相信臺門裏的人,所以纔不願意繼續記錄煤餅的損耗。

    但是她個人認爲,就某些人剛纔的表現,還是不得不防啊

    於是林清暖記好之後一邊往裏走一邊道:“媽,這可不行,不記個數字,你做飯做菜不知道輕重,用的太過了怎麼辦還是要記的,也能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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