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想知道功德之力究竟是怎麼產生的，又是如何擁有如此大的威能，遠超其它的力量。這一切的一切的背後，肯定隱藏着一個天大的祕密。
現在有一個問題，寧凡製作的功德之塔越多，等於爲功德體系輸送的人才越多，是在壯大功德體系，然而他卻沒有一分錢報酬，貌似有點說不過去呀。
功德體系對他幾乎沒有回饋，這有點太坑人了，寧凡心裏相當不滿。不過，他現在還沒達到與功德體系直接溝通的層次，只能把不滿放在心裏。
萬一因爲他的莽撞，惹惱了功德體系，反而有可能導致節外生枝。
華燈古佛在放棄了自主地位之後，融合功德之塔的速度大大加快，比南海女大能縮短了將近一半時間，而且看起來效果很滿意。
至少他本人非常滿意。其它人則滿眼羨慕，恨不得接下來的那個是自己。特別是如來，望眼欲穿，已經到了快要發瘋的地步。
“快，我已經等不及了。”如來搓着手，涎着四方寬正的大臉對寧凡道。
“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寧凡撇了撇嘴，爲他這種急於求死的行爲感到悲哀。一旦融合功德之塔，等於走上一條不歸路，再也不可能回頭。
所以，在目前的情況下，融合功德之塔是福是禍還說不清楚，反正讓寧凡選的話肯定不幹。他的功德之塔就只是作爲橋樑，爲他溝通功德洞天。僅僅只是溝通作用，功德體系就無法控制他。
磨蹭了一段時間之後，等如來的耐心快要磨盡，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寧凡才很勉強地開始，他就是要給這個老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說句心裏話，寧凡覺得他已經死了，曾經威風八面的如來已經煙消雲散不存於世。現在在他面前的如來，只不過是一個意志消沉渴求實力的油膩佛修，他的命門被南海女大能抓在手裏，幾乎掌控了他。
這裏所說的命門，不是真正的命門，而是指如來的精神意志已經被南海女大能打敗，現在對她俯首貼耳，腰桿再也硬不起來了。
對男人來說是一種悲哀，但如來似乎樂在其中，一點都不爲此感到羞愧。
所以寧凡說他已經廢掉了，失去了雄心壯志，以後也不會走多遠。但有的時候，表象能夠迷惑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表象的迷惑。
在寧凡看來如來已經沒有那麼重要，所以對他的關注也就少了些，這險些讓他犯下致命錯誤。多年以後，寧凡回憶起今天這一刻還心有餘悸。
永遠不要低估任何敵人，一條蠅也極有可能在某種情況下變成毒蛇咬你一口，甚至有可能變成更毒的龍，讓人悔不當初。
“還沒好嗎？”如來已經急紅了眼，再等下去他真的快要瘋了。
他越是表現得急不可耐，越是讓人瞧不起他，覺得他不夠沉穩教練。
“啊，質量差的不要——”如來漲紅了臉，好像做了借事被當衆揭穿。
寧凡沒有再理會他，又休息了一段時間後纔開始着手爲他凝聚功德之塔。這東西真的很看熟練度，寧凡的技術現在越來越嫺熟，製作的速度加快不少，品質卻更高，比給南海女大能做的時候更高一層。
“必須給我重做。”南海女大能又強調了一下，她現在也顧不上繼續探索功能之塔，目不轉睛地盯着，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要不現在做的這個給你？”寧凡故意逗她。
聽了他的話，所有人都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氣搞得毛骨悚寒，彷彿是瞬間從盛夏進入寒冬，原來他的話把如來徹底惹毛了。
“你聽好了，你要是敢出爾反爾，我跟你拼了。”如來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眼睛裏滿是駭人的血絲。
看到他此刻的模樣，南海女大能也嚇了一跳，以如來的實力拼起命來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是如來佔着理，可千萬不能激怒他。
於是她出面打圓場：“行了，我只是說說而已，等你給他們全部做完再說。”她當然要維護大家的利益，否則就不會有人再聽她的。
轎子要有人擡，光靠她一個人，什麼事也幹不成。
“我無所謂，你怎麼說都行。”寧凡聳聳肩，輕蔑地掃瞭如來一眼。
他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打心眼裏瞧不起他，覺得他太粗鄙了，一點風度都沒有。不管怎麼說，高手風範還是要講究一點的，否則真的全亂了套。
但如來現在一點也不講究，他只要功德之塔，其它的都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寧凡開始專心致志凝聚功德之塔。就在大家都被寧凡的雙手吸引注意力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如來的眼瞳深處掠過一抹嘲諷。
他的嘲諷比較複雜，有自嘲，也有譏諷，顯然目前的處境不是他想要的，他的狀態他自己很清楚，十有八九是故意裝出來的。
但是從未學過表演的如來，表演得相當出色，竟然把寧凡都騙過去了，簡直堪稱天生的演員。他這樣的不去拿奧斯卡是演藝界的重大損失。
一尊小白功德之塔，很快就在寧凡手中成型，欠缺的是最後的潤色，等用功德之氣不斷地潤養之後，小白功德之塔也將大功告成。
在潤養功德之塔的時候，寧凡沒有閒着，在其中加入了他的神念後門。
然而，寧凡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還是引起了如來的一絲懷疑。如來的眼睛瞬間微微眯起，從他的眼瞳深處掠過難以覺察的厲芒。
但如來沒有說破，恰恰相反，繼續裝成渾然不覺的樣子急切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