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立刻回去”蘇冶不理會旁的衆人各異的臉色,嘴上唸叨着就要從窗戶那翻出。
“那柄劍令牌”
看着蘇冶魔怔般的敘敘叨叨,衆人無不面面相覷。
“蘇冶”種離辰追了上去,緊跟着從窗戶外翻出。
步十里看了眼房間內僅剩的幾人,嚥了咽口水,也隨着離開了。
開玩笑,要他和這個冰塊共處一室,而且還是在沒有他人的保護下。這可是存在生命隱患的。
“哥。”南宮慕芸更是擔心地不行,望了眼相繼離去的兩人,詢問着看向南宮池。
她不過是裝了病,怎地就鬧出這麼大事。
“各位,既然當事人都已離去,那我爲了自己妹妹的安危,也得先行一步。”南宮池一溜一溜地說完了整句話,期間也不帶停頓的。
說來也奇,自從那日寄居在他身上那道賀須的魂魄被蘇陌擊散後。他就沒再結巴,平日說話也隱隱見幾分盟主的魄力。
想是賀須那道魂魄壓制了他的本性。
司陵凡不明神色地擡頭,啓脣“就你”眼神輕蔑。
“我我”南宮池臉一紅,不復方纔那意氣紛發的朝氣青年模樣,結巴着低下頭。
“若我是你,是不會蠢到去給別人拖後腿。”司陵凡薄脣一啓一合,諷刺的話語接連吐出,神情不屑。
南宮慕芸本是對司陵凡救了南宮池抱有一絲好感。而現下
“你兇什麼兇,哥哥也是爲了我們大家着想,有什麼過錯”南宮慕芸氣嘟嘟地鼓漲着小臉,撥開南宮池攔住她的手臂。瞪着司陵凡,連珠炮似的就是一串話往外冒。
“呵。”司陵凡扯着脣角,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南宮慕芸。
“哥哥”
“如何”南宮慕芸犟着脖子,仰頭與其對視。
緩緩合起手中書卷,起身,行至南宮慕芸身前。“看來,你至今還瞞着你妹妹。”
“什、什麼”南宮慕芸呆愣了片刻,才發現司陵凡竟不知幾時已是站在南宮池跟前,單手捏着其下巴,戲謔地上下打量。
“還不明白嗎你那所謂的哥哥不過是你的姐姐。”司陵凡甩下捏住南宮池的手,順道着點了她的穴道。
“呃呃”南宮池掙扎着想要阻止司陵凡繼續往下說,卻礙着周身穴道被點。無法動彈,更是不能開口辯解一兩句。
房間裏的氣氛霎時變得冷凝起來。
司陵凡站在一旁冷笑不止,南宮池雖有心掙扎,卻無力擺脫司陵凡點住的穴道。可謂苦不堪言。
而南宮慕芸,卻是難得的安靜。
自司陵凡說完那句話起,她就沒再說過一句話。一直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一句質問都沒有。
這樣的她,太不同尋常,也太令人擔憂。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房間內除了那本攤放在桌案上的書被那若有若無的風吹動而發出輕淺的響聲,不再有其他聲音。
司陵凡忽地收起了笑,舉步走到門前,期間與南宮池擦身而過。
一言不發地開門,走出。
南宮池地瞪大了眼看着司陵凡與自己擦肩而過。
張嘴方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穴道已是被解了開來。
南宮池扭捏着走到南宮慕芸身前,垂着頭,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慕芸我”
總不能說當年她們的父母爲了自家能坐穩盟主這個位子,而對外謊稱她的性別,並把她當男孩養大。
“我是不是該改口喊你姐姐了”南宮慕芸仰起頭,涼薄笑道。
南宮池的雙手緊緊揪着衣服的下襬。
“慕芸對不起。”
她曾多次試想過她嚮慕芸暴露性別的場面,也曾無數次地設想過她對此的解釋,卻從未想到過今日這個畫面。
縱使有千言萬語要說,要解釋,但最終還是化爲一句最爲簡單不過的對不起
“對不起,呵對不起”南宮慕芸低沉地笑着,擡頭看着高於自己一個頭的南宮池,不無諷刺。
“儘管你自小就身子不好,體弱多病,但我仍是把你當作偶像來崇拜。”軟儒的娃娃音時斷時續,在南宮池耳邊響起。
拽着下襬的手更爲緊縮。
“其實你是不是我的哥哥或姐姐,對我來說,真的沒有很大差別。”南宮慕芸放緩了語氣。
“因爲,在我心中,只有你一個親人。”
南宮池兀地擡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甜甜笑着的南宮慕芸。
“你不討厭我”
聞言,南宮慕芸的嘴一撇,傲嬌地扭頭。“哼誰說我討厭你了,我只是討厭你欺騙我。”
可愛的包子臉鼓脹成一團,忍俊不禁的小模樣讓南宮池按耐不住,想上前擰一把。
“其實,已經很久沒有人同我說過這句話了。”南宮池那隻本該觸上南宮慕芸臉頰的手忽地收回。“自我生下來,聽到的,看到的,莫不是父親母親對我的失望以及厭惡。”
她的嗓音帶上了不同尋常的沙啞。
“直到我五歲那年”沙啞的聲音頓了頓,猛地止住,不說了。
在那尚顯青澀嗓音中,南宮慕竟是依稀辨出了南宮池的苦楚,一個獨屬於五歲小女孩的苦楚。
南宮慕芸失神地看着眼前身着素衣長袍的瘦削“男子”,吶吶不能言。
“換作我,會殺了他們。”寒氣四溢着話從屋外傳了進來。
司陵凡不知何故冷着張臉,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慢慢度了進來。
南宮池倏然一驚,擡頭看向門外。
“神棍,你怎麼一回來就喊打喊殺的,多不斯文。”蘇冶那慣有的嗓子嚎嚎着緊隨其後。
“是啊,本公子這纔剛離開不久,是錯過什麼了嗎”種離辰不正經地搖着水墨摺扇,慢悠悠地晃進來。
司陵凡冷笑着不說話。
“哎哎,我說,你們幾個就忍心讓我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扛這麼重的東西嗎”步十里吐槽着走在最後。
種離辰收起了扇子,漫不經心地撇了眼門外的走廊,道“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扛着的不是東西,是人。再者,像本公子這等斯文儒雅之人,你忍心看我扛這麼一個半死之人嗎”
“砰”隨着種離辰話音的落下,一坨不明物體砰然倒地。
步十里呲咧着一嘴的小虎牙,嚎嚎着錘着自己的腰。“下次幹苦力別找我了,哎喲喂,我的老腰”
種離辰一挑眉稍,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睛。
蘇冶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走上前,伸手在其鼻翼旁探了探,道“沒死。 ”
“他是方纔巷子裏的那個”南宮慕芸蹲下身,辨認了一番,音調拔高。
蘇冶點了點頭。“我覺得他可能與先前錦州堵坊的事有關,所以就去把他帶了回來。”
說着,還取出了一柄擦拭過的長劍。
南宮慕芸顰着眉接過,細細摩挲半晌。“這劍”
“看劍柄。”蘇冶努着嘴指了指深青色劍柄。
南宮慕芸疑惑着將視線移轉回劍柄。
青面獠牙的兇獸正猙獰地盤踞於劍柄之上。凶神惡煞地怒視着前方。
“這”南宮慕芸神情莫名驚恐。握着劍柄的手指隱隱發白。
南宮池離的最近,正巧看見南宮慕芸微微發白的臉色。“慕芸”
南宮慕芸慌忙地收起手上的劍柄,擡頭對上南宮池的視線。
“我沒事,只是被這劍上的花紋有些嚇人。”
南宮池雖心有疑慮,但鑑於方方和她坦白,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反倒是司陵凡,冷笑漣漣。
房間的氣氛一片冷凝。
“額,那什麼,妹子那邊還去嗎”蘇冶神經大條地抓着後腦勺,磕絆着問到。
司陵凡白了他一眼,不作它言。
種離辰展開那把摺扇,風情萬種地搖扇着。“陌陌那自是要去的,只是,這人”
說罷,意有所指地看着地板上某坨不明物體。
“扔這。”司陵凡不悅地掃了眼那坨生死不明的物體,冷冷地開口。
蘇冶再次撓腦袋“那,不找人看着嗎”
種離辰挑着眉稍,若有所思地撇了眼站在一旁明顯發呆的步十里。
“這不有他嗎”
“啥”見着衆人都把視線匯聚在他身上,步十里瞬覺不好。
瞪大了眼,難以復加地伸手指向自己。
“我”
“嗯”蘇冶,種離辰齊齊點頭。
這兒的人,除了他,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是與蘇陌有着非一般的關係的。
所以嘛,現在留下他來看守,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不要”步十里搖晃着腦袋,逃也似地朝門外跑去。
要他和一個身份不明的將死之人待在一起,想想就覺的寒岑,更別提這人身後的勢力
大力地甩了甩腦袋,死死地扒住門框不放。“萬一他背後的那些人發現他沒死,尋到這來怎麼辦”
步十里可憐兮兮地掃視着在場衆人,繼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像我這樣細胳膊細腿的,可經不起他們報復啊。”
然
該喝茶的喝茶,該看書的看書,並沒有人動容地對他投去關懷一撇
無聊時建的羣492888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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