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魅王妃呆萌夫君 >如狼似虎的項叔 已補全
    “咳咳。”看着鍾離辰洗耳恭聽的樣子,蘇陌清了清嗓子,“青蓮她我的確可救,只是並不是現在。”

    鍾離辰原本高漲的興致復又落了下去。“那是何時”

    蘇陌與秦煜交換了下眼神,方道“要救她,靠的不僅僅是我和秦煜,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

    “我”鍾離辰抿着脣,伸手指向自己。

    “嗯。”蘇陌大力地點點頭。

    鍾離辰眼中忽閃着,僅遲疑了一秒,便梗着脖子大義凜然地吼道“來吧”

    “”蘇冶

    “”秦煜

    “來、來什麼”蘇陌被他那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嚇得不輕。

    順勢向前探了探身子,湊近了。

    “沒發燒啊。”蘇陌暗自嘀咕了聲。

    鍾離辰眼角細微抽動了下。

    他莫不是理解錯了什麼

    秦煜看着兩人風馬牛各不相及的對話,不由地又是一陣扶額。

    “青蓮她身死已久,魂魄也早已離體,要救她,也唯有找齊她的魂魄纔行。”漆黑色的眼睛微微閉起,秦煜大爺地翹着腿。看着鍾離辰神神叨叨地念道。

    鍾離辰聞言,眉心緊皺起來。

    “那,可是要我去尋找蓮兒的魂魄。”

    “嗤。”秦煜不屑地挑了挑眉,輕嗤聲“就你”

    鍾離辰看着秦煜眼中明顯掩蓋不住的嘲諷,默默地垂下頭,繼續蹲着去了。

    好歹他也是一國之主,能稍稍給點面子嗎

    秦煜看着鍾離辰坐在一旁暗自神傷,心中雖有幾分感慨,但更多的卻是對他守不住青蓮,事後卻爲此追悔莫及的看不起。

    當年青蓮可是他親手送進那喫人的皇宮裏,而今青蓮也是爲了他那所謂的計劃才煙消玉殞。

    只是不知五年前他送她離開的時候,是否哭的也有今日這般悲拗

    蘇陌何嘗不懂秦煜話裏的意思。長嘆了口氣,拉住秦煜的手。

    “青蓮的魂魄不在這個世界。”

    鍾離辰的面色有是一變。

    “不在這個世界”鍾離辰咻然起身“那她的魂魄,我如何能湊齊”

    看着幾欲接近崩潰的鐘離辰,蘇陌無力地揉了揉發痛的眉心。

    “你且先聽我說完。”

    鍾離辰煞白張臉扶住一旁靠椅的倚背。那雙素來狹意風流的桃花眸子早已神采全無。

    唯一的變化也只有在聽到青蓮這兩字時會煥發一兩星的光彩。

    “她的魂魄現在已經轉世去了另一個世界,你若是要去,我有方法可以將你送達。只是,你要捨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說話間,蘇陌有意地瞥了眼那件明黃色的龍袍。

    鍾離辰扣住椅背的指節在發白,半晌,鬆開了手。“五年前的我,醉心於他手中的權勢,更沉淪於母妃的遺恨。”

    說着,鍾離辰一把拽下發上繫着的燙金髮冠。

    一顆精心雕琢的玉珠也隨之摔落,滾落到蘇陌腳邊。

    蘇陌有些訝異地拾起那顆東珠。

    這人,就算是再氣憤也不能摔東西吧。這可都是錢啊錢啊

    個敗家玩意兒

    鍾離辰看了眼蘇陌的小動作,自嘲地笑道“陌陌若是喜歡,我那宮裏的東西隨你挑。”

    反正,他也是用不到了。倒不如送了他人,還了這個人情。

    熟料蘇陌還未歡喜地應下,某個小氣的男人倒先發了脾氣“哼,小陌兒喜歡的東西我自會爲她尋來,不勞你費心了。”

    鍾離辰啞然失笑。

    “陌陌,何時能啓程”

    蘇陌眨巴眨巴眼睛,暗自收回那隻掐在某人腰上的手。

    “十日後。”

    “足夠了。”鍾離辰釋懷一笑。

    這十日,足夠他去解決朝中事物了。

    “對了,步十里他前幾日送了封信來。”鍾離辰看着鄰座互相打鬧的兩人,突兀地想起什麼,插了一句。

    蘇陌按住秦煜亂動的手,正色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鍾離辰搖了搖頭,“不大清楚,許是南疆那邊出了點事情,不然,他也不會加急送來。”

    蘇冶坐在他們的下首,此刻也聽到他們的談話,跟着接了一句“那小子還特意在信封上囑託要我們將這封信完好無損地交到你手中。”

    蘇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封信現在可還在”

    她記得師父臨行前還特意囑咐過她,有空的話,定要去南疆看看。

    師父從不會無緣無故地說些話,看來待鍾離辰的事完結之後,她有必要去一趟南疆了。

    從蘇冶這兒出來,蘇陌兩人僱了個馬車,直直地往蘇府趕去。

    蘇玄胤離府多日,府中下人也在臨行前遣散許多。

    蘇府門前相較先前,確實冷落不少。偶有幾個趕路的行人經過,只匆匆地掃了眼門前猙獰的石獅子,便裹緊了身上的大襖,加快腳步離去

    “吱呀。”隨着硃紅色大門被推開。

    一個年過五十的老嫗詫異地回頭,“小、小姐。”

    手中的掃帚應聲落地。

    “哎呦,我的小姐,你怎麼回來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可還辛苦老爺他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蘇府啊,現在可全靠着蘇少爺和當今聖上的幫扶”

    蘇陌攜着秦煜坐在主廳裏,面上無虞地聽着項叔敘敘叨地念着,時不時地還報以親切微笑。

    “我沒事的項叔,這一路上好喫好睡的,還胖了不少呢。”蘇陌面對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着實沒了脾氣。全程笑眯着雙鳳眸,樂呵呵地答到。

    “哎。”項叔輕應了聲,視線轉到了坐在蘇陌身側的秦煜身上。

    “小姐,這位是”項叔的身子莫名戰慄起來。

    在項叔如狼似虎的目光下,秦煜悄聲無息地偏過頭去,用僅能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小陌兒,看來項叔他老人家很滿意我嘛。”

    聽着耳邊輕呵的話語,再感受着項叔火熱的注視。蘇陌忽然覺得,帶秦煜這個禍害過來就是個錯誤。

    無奈,蘇陌只得尬笑幾下,捂着肚子撒嬌道“項叔,我離開了這麼久,有些想念蘇府的飯食了。”

    這句倒是實話,蘇陌離家多日。外面雖說菜餚豐盛,色香味俱全,但總歸是沒有家中的那個味道。

    項叔看着蘇陌難得展現的女兒家的一面,頗是無奈地笑了,緊接着喚來了一小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沒再追問秦煜的來歷。

    在蘇府的這一小段時光裏,蘇陌每天都享受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愜意生活。再加上時不時地調戲一下自家男人。蘇陌的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的。

    但宮中的一些人卻沒法享受這般逍遙日子。

    “喂,我說,這都是第幾封摺子了”蘇冶頂着烏青的眼圈,將滿是胡茬的下巴擱在一沓厚厚的奏章上。右手鬆軟地癱在另一沓摺子上,旁邊還滾落了一隻尚沾墨跡的狼毫。

    鍾離辰瞥了眼宛如死魚的蘇冶,輕嗤了聲,“蘇大少主,這還只是我平日裏批改的冰山一角罷了。”

    說罷,端起面前的茶盞,細細地啜了口,“嗯,好茶。”

    蘇大少主淡定地看了眼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再看了眼兀自品茶賞景的鐘離辰。

    “老子不幹了”空曠的御書房中如平地驚雷般響起一聲暴喝。

    蘇冶恨恨地把手中正批改的奏章一摔,哼着粗氣走到鍾離辰跟前,奪過他面前的茶盞,憤憤然地仰頭飲盡。

    “砰”隨着茶盞被蘇冶大力摔回,木製的鏤空小案几也跟着顫了幾顫。

    鍾離辰神色未變,攏了攏米色長袖“怎麼,蘇少主對這一國之主的位置還有不滿”

    不提還好,一提,蘇冶就一肚子的氣。

    好好的瀟灑日子就這樣被人就攪和了,還被推上了一國之主這樣的高座。平日的一舉一動都不能再像先前裏那般自在,還得受那幫勞什子官員的約束。

    就像昨日裏,不就是多喝了點小酒,來了點醉意,在御花園裏引吭高歌了一曲嘛,結果今日一早就有數官員上奏,稱:陛下身爲一國之君,應當以身作則,成爲百姓的表率。在御花園中飲酒作樂,興起高歌之事確實有失君王的威嚴與風範。

    蘇冶當時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諫文,頭就大了。

    都是江湖中人,喝酒喝到盡興處來唱首歌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他當時還被一羣侍女太監攔着不讓多喝。

    愈發這樣想着,蘇冶肚子裏的無名火就愈發旺盛。

    “我說,鍾離樂那老賊就只留了你一個兒子”蘇冶兩簇眉毛緊緊擰起,扭巴成一團。

    鍾離辰掃了眼蘇冶,極盡諷刺地輕呵出聲“呵,若不是我母妃當年願用自己性命換下我的出生,恐怕他鐘離樂現今就斷子絕孫了。”

    蘇冶看着鍾離辰,久久未發一詞。

    鍾離辰的外祖家在西域原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自西域開國以來便已有存在。而且,若真要算起來,他們兩個的外祖家也算的上彼此交好。

    當年鍾離樂謀權篡位,藉着叛逆的名頭誅滅了蘇冶的外祖家。

    那一段時間,西域上下動盪不安,人人自危。鍾離辰的外祖父爲求自保,也慢慢疏遠了他們,切斷了彼此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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