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盲侍 >第一百零九章 宮中有請
    孫堅那日自執金吾回家了以後,東門選也榮幸被擡回了東門家,經東門家的大夫連夜救治加確診,最後判定了兩個字殘了。

    也就是說從此之後再不能用正常這兩個字來形容他了。

    聞者莫不臥槽。

    大家都覺得孫堅這次可能玩完了,畢竟東門選是東門家的人,而且孫堅自從那日帶着沈書緣回家以後,就再也沒來上班。

    再等了兩三天,可巧後面看停屍房的老金趁着天不亮,琢磨着出門去找自家徹夜未歸的小貓來着。

    於是第一個來開了門,一開門,可不就瞧見遠遠地正向執金吾門口走過一個人來。老金一揉混花的老眼,對方可不是孫堅又是何人

    “呦孫大人來投案自首了”老金客氣地叫了聲大人。

    孫堅面無表情地看着老金:“我過來接任。”

    “噢接人你想接誰啊”

    孫堅沉吟半晌,終是回答道:“執金吾右丞。”

    “啊咱們這有這個人名麼不等會兒這不是個人名。”

    直到劇情發展到那兒,大家才忽然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原來孫堅的身份不僅僅是執金吾的一個小千人,而且還是當朝相國孫伏休家的大公子。所以孫堅敢打人,而且打了人之後,人家不光不怪罪,還帶搭上點什麼東西給他,讓他出氣出的爽快點。

    順帶着,大家也便明白了另一個道理,執金吾裏還有那麼一個人,不能多問,更不能多碰。那就是那晚的“肇事者”沈書緣

    然而世間之事大多是一物降一物,雖然明面上人家孫堅是執金吾的頭號人物,但是在家裏,人家沈書緣到底是強壓他一頭的。

    所謂夫人在上,不得不從。

    極少有人知道,孫堅同沈書緣會是這種親密的關係。就連孫伏休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當年的“靜王餘孽”。整個執金吾裏,除了孫堅提拔上來了申恩,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像東門選這種能只靠猜就能猜出來的人才已經被打殘了。

    關於孫堅爲啥今天早上會一個人坐在那裏喫油條,這個需要解釋事情還要從昨晚說起。

    孫堅昨夜回到了沈書緣的家裏,先吃了個閉門羹。

    孫堅推門不開,只道是沈書緣還在氣燕宛的事情,沒辦法,來都來了,還是翻牆吧

    孫大人熟練地從沈書緣家的牆頭上翻了進去,然後來到正房門前,推推門,正房的門也被鎖了。孫堅瞬間翻了個白眼,不過就這幾道門還鎖不住孫大人見沈書緣的渴望。孫大人當機立斷,爬上了屋頂,噼裏啪啦掀開了屋頂上幾處瓦片,毅然作死地選擇了空降。

    結果他倒是掉進沈書緣房裏了,但是沈書緣卻沒像往常一樣被驚醒,也沒從牀上跳下來指着孫堅就罵。

    沈書緣的屋裏漆黑一片,頭頂上的那幾個沒有瓦的窟窿。呼呼地往裏灌風。孫堅跑到沈書緣的牀邊,對着沈書緣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喊他兩聲“小倫”。

    沈書緣這才痛苦地嗯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了孫堅一眼。繞是室內沒有點燈,孫堅仍能看出沈書緣的一張臉白地實在是駭人,孫堅伸出手摸摸沈書緣的額頭。

    額頭上冷汗涔涔,孫堅的一隻手都跟着溼了。

    沈書緣看清來者是孫堅,幾乎是咬牙擠出了一個字:“疼膝蓋”

    孫堅會意,知道他關節又犯病了,孫堅忙起身給他掖了掖被角,快速地丟下一句:“我去煎藥”

    “回回來”沈書緣痛地話都說不清楚了。

    孫堅去而復返,一臉誠懇地看着沈書緣,沈書緣強撐着一口氣,白了孫堅一眼:“先把房頂給我補上太冷了智障”

    全北冥能喊孫堅爲智障的,只怕就只有他沈書緣一個了。完了孫堅還不得不受着,坦然接受這個稱呼。

    是夜,咱們孫大人頂着冷風趴在房頂上,將房頂上的窟窿給補上了。幸虧這場景沒讓他老爹孫伏休給看見,不然孫伏休能氣到吐血,早些年他們祖宗祠堂的屋頂也曾漏過雨,孫伏休本着祖宗爲大的原則,覺得這房頂應該由孫家的子孫親自來修,於是天天催還那時還沒去執金吾上班的孫堅去修屋頂,喊了他半年,孫堅愣是連個梯子都沒碰過更別說修屋子了。

    當然了,修房子還是小事,等孫堅修好了房子回到屋裏的時候,他又跟熟練地從沈書緣的櫥子裏取出了幾日前從太醫院拿的藥來。

    這藥自然不是別的,正是上回從劉青守哪裏拿來的川牛膝之類的藥可憐不知情的羣衆一直以爲孫堅是給孫伏休拿的呢

    等孫堅給沈書緣煎好了藥,再哄着沈書緣喫下去,眼看沈書緣安穩下來能睡着了。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了半夜。孫堅思來想去,到底是不好再爬上沈書緣的牀睡覺,無奈只能在客廳拼了兩張椅子睡了,蓋着斗篷睡了。

    等他第二日再醒來的時候,卻是被沈書緣給掀了斗篷,凍醒了。

    孫堅眯着眼從頭到腳,打量着清晨醒來的沈書緣能站起來了,看來病是好了。

    沈書緣頭上的髮髻鬆鬆散散地綰着,身上還穿着昨晚的睡衣,外面披自己常穿的斗篷,赤着兩隻腳站在地上。

    孫堅眼睛才一瞄到沈書緣赤着的雙腳,臉色接着就變了,幾乎是立刻就翻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將沈書緣從地上抄起,打橫抱住了:“誰讓你這麼下來的鞋呢”

    沈書緣只衝孫堅翻了個白眼:“我餓”

    孫堅不理他,只將他往回抱。

    沈書緣見孫堅不理他,到也不尷尬,反而一派天真地伸手戳戳孫堅心口窩:“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睡外面了”

    孫堅亦白了他一眼,將他扔回了牀上,沒好氣地說道:“昨晚你快死的時候我回來的”

    丟下這句,孫堅轉身就走。

    沈書緣那邊看他走了,到有些急了,但是他到不是擔心孫堅不回來了,而是擔心着:“我不想喫油條豆漿你要是買那玩意兒,你也不用回來了。”

    迴應沈書緣的是孫堅的關門聲,然而等孫堅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真的拿的是豆漿油條。

    沈書緣一臉嫌棄地吃了一根油條,然後孫堅再次被攆出門外。

    孫堅守着門口朝裏面喊:“我真沒聽見你怎麼還不聽呢”

    沈書緣在裏面回喊:“我頭回跟你說麼跟你說了幾次幾次幾次了我不喫油條你胡買亂買什麼”

    “我覺得油條就很好,我吃了十幾年了,都沒有喫膩你怎麼那麼多事多喫根油條怎麼了”

    “孫謙仁你少騙人了我還不知道你,你才喫過幾回油條你每次去賣油條的那個攤,主要是買他們家炸的炸糖餅油條只是捎帶的他們家油條難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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