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良緣自謀:腹黑郡主請入甕 >第五十二章 新桃,西王府驚聞
    言致斜靠在榻上,看着走進的兄長,說道:“忠武將軍有禮。”

    言曄笑着看她一眼,從她手邊的盤子裏拿了粒果子,說道:“顯先生告御狀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

    “這不是怕萬一被那些人揪到了把柄說是咱們刻意誣陷嘛,你們的反應越真實,雲家人就越難及時反應過來啊。”

    言曄無言以對,轉而說道:“你是打從何處知曉此事的祖父都不知道的事情,顯先生不可能告訴你纔對。”

    言致挑眉一笑,眉眼流轉間,跳躍的是無邊自信,“幼時,顯先生常摸着我的頭無意地喊靈兒,我心中記下了這件事,之前回過一次京都,沒見到爺爺,見到了去上墳祭拜的顯先生,我灌了他一些酒,就套了話,那時,我便想着要給他報這個仇,與他們提起時,千允定了這個方式,雖說不能撬動雲家根基,雲璉是可以拿下的,再運作運作,總能給雲家狠狠一擊,對祁俊軒來說,這也是一大損失了,樞密使這個要職我們拿到手,又廢了雲家的名聲,以祁俊軒的行事,可能會親手把雲璉解決了,這多好啊,讓他們自己解決了自己。”

    “你想得倒是容易,萬一雲家不按你的思路走呢科舉舞弊雖是重事,可顯先生當真有那麼確鑿的證據嗎二十六年的時間,什麼樣的證據能夠確實定下罪來”

    言致轉頭,直直盯着言曄的眼睛看,看得他心底有些發毛,才聽到她說:“哥哥你怎麼這麼聰明呢,證據,上哪兒找證據啊,就拿那個小院來說,我查了,早就不在雲璉名下了,沒有證據的,可那又如何呢雲家相信我們有就夠了。”

    此話一落,言曄面露驚訝,稍許就鎮定了下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原以爲只有你愛兵行險招,沒想到公子也是這樣的人,雲璉自己肯定是知道沒有任何證據的,可雲璉現在在公子手中,雲家人對公子和李侍郎的行事瞭解頗深,加上最近的彈劾條條件件都是有着實在證據的,他們已經打從心裏相信你們手中是確實有證據的,也許,雲老爺子還認爲你們之所以不在朝堂對峙是想要將雲家一起拉下水呢。”

    “哈哈哈哈,這可不是我的想法,也不是千允的,是李原,咱們那位可與公子比肩的狀元侍郎,他對人心人性的掌握,堪比老和尚對佛法的理解。”

    這什麼比喻

    言曄瞥了一眼言語中毫無敬意的妹妹,心中爲諍言大師感到無奈,同時也有些震驚,這是李原那個看起來有些木訥嚴謹的人的主意嗎

    千允,李原,還有新科進士們,阿草到底是如何讓這些人願意同她一起爲大祁如此付出的

    這是他唯一的妹妹,可從她五歲以後,他再也不能真正地瞭解她,想想,其實很難受啊。

    “啊,你回來了,也就是說這件事,開始流傳了,哥我先出去了啊,我要去趕緊地添上幾根柴去。”

    言曄微笑點頭,看着她離開後,獨自一人在清嘉小築的迴廊站了很久,然後也出了門,去的方向,是逍遙王府。

    仍舊是九樓,仍舊是那雅間,言致推門而入,屋內有三個人在,梅之白,沈仲廉和寶世子,寶世子想來無所適事,梅之白二人現在在翰林院閒待着,沒有那個上朝的品級,平日也沒什麼事可做,近來三人倒是越走越近。

    梅之白正在走棋譜,沈仲廉看得津津有味,寶世子一個人晃盪着,喫顆果子丟個果皮,也玩得不亦樂乎。

    言致進來,三人都擡頭看向她,目光不盡相同,卻都有種你怎麼纔來的感覺。

    言致摸摸鼻頭,笑着坐下,看了眼棋盤上黑白相間難分勝負的棋子,說道:“不知可否有幸同梅三元手談一局”

    梅之白回道“陪我一續”

    “可以。”

    梅之白原以爲和言致走,中盤已過,走出來的棋路應該和棋譜相差無幾纔對,卻不想言致的棋路全然不同,她不防守,只有步步緊逼的進攻,每一手,目的都是要拿下他的子。

    梅之白一瞬有些手忙腳亂,等他鎮定下來,言致就開始落於下風了。

    寶世子早就圍了過來,見狀說道:“阿草你這不行啊,這麼不管不顧地橫衝直撞,怎麼可能鬥得過梅之白這隻狐狸。”

    言致依然故我,然後在敗局已定時推了棋,笑道:“我就試試,果然行事還是要多思慮,不然很容易就全盤皆輸的。”

    梅之白點頭,一顆一顆收攏棋子,寶世子翻了個白眼,說道:“輸了就是輸了,少找這些藉口,話說,這事兒可起來了,咱們開始”

    言致伸手勾下寶世子的脖子,語氣很重,面色嚴肅地說道:“寶哥哥,自己小心,一定要小心,千萬小心。”

    寶世子一副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了的表情,雙手扒着她的手臂,說道:“知道知道,京都一霸那是白叫的嗎開玩笑,整個京都我想幹點兒什麼,誰也別想查到本世子頭上來,你就放心好了,不噁心死雲家,我就不是寶世子。”

    “得嘞,我相信你。”

    寶世子滿意地去找自己的朋友們去了,言致看向梅之白,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初來乍到,可以嗎”

    梅之白揚眉一笑,比寶世子內斂,卻並不亞於他的自信,“還有誰比我更適合嗎我和這個案子並無任何牽連,誰也想不到我是爲針對雲家,其實我亦有私心,我也是會試殿試一舉成名,如此作爲,正好能讓人看到我是實實在在憑藉才學考出三元及第的,再說,這樣一次壯舉,身爲人,誰不對我增上三分讚賞藉此機會,我也能同御州學子大儒打一打交道,於我的仕途,那更是有利。”

    言致知道他是刻意地,卻還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心中不無感動,話語裏並不多說,“雖說這些人大多與三大世家勢同水火,可還是免不了有蛇鼠之輩,你也小心。”

    “寶世子你都能相信還不相信我”

    沈仲廉一直沒說話,這時卻鄭重地說道:“阿草你放心,之白可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我呢。”

    目送二人離開後,言致獨自一人笑了起來,很滿足,很高興,她能與他們相遇。

    沒過幾日,言致接到了西王府新桃宴的帖子,文搖遞給言致的時候,也是疑惑不已,如今滿京都都在議論雲家科舉舞弊的事,西王作爲雲家的外甥,怎麼還會辦這個宴席

    言致搖了搖帖子,笑道:“祁俊軒嘛,僞君子,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心虛呢,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泰然自若,若查出雲璉不是舞弊,那自然最好,他什麼都好,若是,他如此作爲才能證明自己與科舉舞弊這種事毫無關聯,心中也沒有任何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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