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玉滿棠 >第十六章有問題
    素衣捅了捅身邊的玄冥,目瞪口呆:方纔,主子是在笑

    玄冥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素衣一眼便轉過頭去。閃舞..

    素衣還沒回過神,便聽宋煜問道:“你們一路追過來,可有什麼發現”

    他搖了搖頭,面上閃過一抹羞愧,從西北迴來,他們還從未如此挫敗過。

    他想了想,將一路經過的地點都捋順一遍,道:“我們幾個一路上幾乎是地毯式的掃過來,可是對方就似憑空消失了般,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都是屬下們無能,還望少主責罰”

    宋煜卻冷笑了一聲,眸子中帶着一抹狠歷:“先是拋磚引玉,緊接着再來一出調虎離山真是好算計罷了,也不用查了,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我死”

    素衣擰着眉,露出一抹疑問,“可是若是錦衣衛的人,就那幫酒囊飯袋,可能會做的如此乾淨利落”

    素音聽了,沉默了一息,忽然神色凝重的道:“聽說皇上身邊有一支特別隱祕的暗衛,那還是從前他做秦王的時候培養的勢力,只聽命於他,說是死士也不爲過,聽說,永安侯科場舞弊案,還有南山案,都有這支暗衛的手筆。”

    一支死士組成的軍隊素衣心中驚了一驚,雖然面上也有憂慮拂過,可是他終究是咧了咧嘴角,拍着素音的肩道:“能被你查到,看來那支暗衛也不怎麼隱蔽嘛”

    聽了素音的話,宋煜心中一動,他閉上眼,感覺到腰間那處傷口已經不那麼灼灼發熱,整個人才略微放鬆下來,“他既然要我回來,一時半會便不會拿我怎麼樣,只要小心些,姑且還能保住這條小命。閃舞..至於那些死士軍隊,咱們還有些時間想一想”

    玄冥看着宋煜似笑非笑的牽着嘴角,眉毛不禁一抖,少主又要做什麼他簡直太熟悉少主的這個表情了。

    宋煜掃了玄冥一眼,妖孽的桃花眼微眯,壓着眉尾掠向身後的素音,整個人散發出一抹慵懶,只是抿着的脣角過於冷肅,他想了想,問道:“南宮尉回來了嗎”

    素音即刻抱拳答道:“回少主,還沒有不過,今晨暗衛收到南宮從那邊遞來的消息,說是您交代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宋煜點了點頭,出神的望着遠方。

    天空中,一絲雲彩也無,寧靜的彷彿一張畫卷,這同西北,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景象。

    “過兩日吧”他抿了抿脣,心中終於有了決斷,“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先將事情放一放,叫他回來吧。如今我們人手不夠,實在是太束手束腳。”

    素音聽了,表情凝重的點點頭,道了聲是。

    “可是少主南宮在那邊用了許久時間才”素衣還要在說,卻被身後的素音拐了一肘子。

    素衣嘶的一吸氣,瞪圓了眼,狠狠的橫了素音一眼。

    他又轉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玄冥,巴望道:“玄冥,你也不勸勸少主”

    孤鷹在素衣身後,淡淡的道:“你什麼時候見玄冥反對過少主”

    素衣聽了,立刻挫敗的塌下肩,跟在沈煜的身後,口中卻叨叨個沒完,“誒,我是覺得,南宮走了大半年,好容易在那邊打下點根基,就這樣回來,實在是誒,那個,您的傷真的好的嗎孤鷹他到山崖下邊去查探,發現了一塊血布,他還說那塊布上的血不超過兩個時辰您和我們走散了兩個時辰您是怎麼受的傷看您的傷口,也不像是被野獸弄傷的啊”

    素衣見沒人理他,心有不甘,追着沈煜又咕噥道:“這得是啥樣的野獸,才能把您傷這麼嚴重”他見宋煜朝着馬走去,忙殷勤的搶到前面去拉繮繩,看着宋煜道:“少主,咱們這是要往哪兒去要回京城嗎方纔孤鷹發現這崖邊有馬車的痕跡,玄冥已經叫鴻雁去金陵城探查了”

    宋煜身子一頓,嘴脣動了動,卻只是點點頭,頭也不回的翻身上了馬。

    孤鷹拉着繮繩,將馬頭靠近宋煜的馬,問道:“少主,我們到哪裏去”

    “進金陵城”

    待到宋煜進了緊挨着梧桐衚衕,卻是朝着北城的榆錢衚衕的宅院,一切安頓妥當後,鴻雁才沿着素衣留的記號尋了過來。

    素衣拉着孤鷹和素音擠在玄冥的院子,拉着鴻雁問東問西。

    “什麼你說那個馬車,是個城外茶棚的夥計趕的車”

    鴻雁是個粗獷的北方漢子,話不多,只老實的點了點頭,猛地灌了口熱茶,一抹嘴方道:“是啊我使了二十兩銀子,才從他口中套到話。”

    “那你快說說,他都說了什麼”

    鴻雁看了玄冥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手中蜜色瓷的茶盞,沒有看他,可他卻知道,他這是正等着自己的話呢,他想了想,正要開口,卻聽素衣道:

    “不妨讓我來猜一猜,他只是個茶棚的跑堂,月銀想必也不過幾錢銀子,那馬車,想必不是他的吧”

    鴻雁一聽,露出一抹爽朗的笑意來,猛地點了點頭,一豎大拇指,道:“難怪下頭的人都稱你是小諸葛,確實有那麼點意思。你猜的沒錯,那馬車的確不是他的,他說,是早上的時候,一個穿着富貴的小少爺趕着車到了茶棚旁,使了銀子,叫他趕車的。”

    孤鷹發問道:“那小少爺是獨自一人嗎”

    鴻雁點了點頭,“的確是獨自一人。”

    素音有些不可思議,用手點着茶桌,敲得咚咚直響,“你是說,一個小少爺,獨自一人駕着馬車從金陵城裏頭出來,拿着銀子叫了個跑堂的夥計幫他趕車,只爲了送他到官道上並將他丟在那裏”

    鴻雁也覺得有些奇怪,只是他並不是多話的人,只是答道:“是的。”

    孤鷹皺着眉,思索道:“可是我看那車轍,分明是四道,從寬度和碾壓的深度來看,分明是一輛車的,這怎麼解釋”

    “我還沒說完,那個小公子先叫夥計送他到懸崖邊兩裏處,又叫他回去而且一定要回城門處,然後過一個半時辰後去再原地接他。”

    孤鷹蹙着眉,看了看鴻雁,又看向素衣,“這是爲何”

    素衣也同樣疑惑的和孤鷹對視了一眼,“我也不明白。”

    一直沉默的素音看着他們仨,也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然後,夥計說,他看到那小少爺竟然從崖底爬了上來”

    話音一落,四個人便對視一眼,見到對方眼中的狐疑,心中都冒出同樣的感覺:這個小公子,恐怕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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