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點了點頭,“既然娘娘過問這件事,可見是極爲看重那塊玉佩的,當然得找到了。”
李汀蘭低着頭,此時已經容不得她再裝傻含糊下去,咬着牙道:“殿下說的是,奴婢這就回去叫人將御花園各個角落翻查一遍”
“汀蘭姑姑,要查什麼”人羣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汀蘭心中一喜,鬆了一口氣,轉身朝着走來的人行禮,“見過二殿下,平南侯。”
二皇子李恪笑容溫和的擺了擺手,朝着對面的五皇子和蕭湛打招呼:“五弟,遠山,你們也在這裏”
五皇子見到二皇子,立刻彎起眉眼笑着走上前去拱手行禮,“沒想到在這遇到二哥,早上我去找你的時候,你被父皇叫走了,我以爲你還沒回來呢”親熱的彷彿沒有一絲芥蒂。
“父皇叫我抄寫道德經,怕我年紀輕心性不定,所以將我叫過去,讓裘天師親自教導我了一番。”
五皇子撅了撅嘴,明明已經快到弱冠的年紀,可是看上去卻呆憨無比,讓人的心先軟了下來,“真羨慕二哥寫的一手好字”
二皇子失笑,“你若是像我一樣整天悶在宮裏什麼都不許做,你也不得不擁有一手好字了”
五皇子看着二皇子,聽了他略帶自嘲的解釋,彷彿這才快活起來,笑道:“我還是算了,受不了二哥這份拘束”
二皇子倒也不在意,笑着轉了話題,“方纔我來的時候,你們在說什麼”
五皇子眨了眨眼,毫不在意的道:“唔,沒什麼。閒着無聊,幫着她們查案呢”
二皇子卻覺得有趣,“查案查什麼案”
“回殿下,娘娘丟了一枚玉佩”小雯忍不住插嘴。
只不過這一次,李汀蘭卻沒有阻止她,這不禁讓她溼熱的手心鬆了鬆。
“什麼玉佩”二皇子卻皺起眉來,他的視線在人羣中掃了一圈,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很明顯,這兩位姑娘,和另一撥人離得實在是太遠了,大約是她們被懷疑了吧
“是不是這一塊”二皇子從腰間拿出一塊質地上好的墨玉玉佩,在衆人面上晃了晃。
李汀蘭心中一喜,面上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就是這塊”
五皇子有些惋惜,但還是露出笑臉,“不知道二哥是從哪找到的”
二皇子聞言溫笑:“什麼在哪找到的這塊玉佩原本就在我手裏。”
玉佩在二皇子的手裏,自然也就不存在誰去御花園誰就是小偷的說法。
李汀蘭一愣,張汐更是瞪大了眼睛。
“你們不會以爲是誰偷了玉佩吧”二皇子笑了,“誰能在宮裏偷東西”
是啊,誰能在宮裏偷東西若是真的能在宮裏偷走什麼,皇上的小金庫早就不存在了
二皇子笑着拒絕,指了指自己的頭:“我不勝酒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又沾酒必頭痛的我還是回書房接着抄寫去吧逸塵在,幫着我念註解,我還能寫的快一些”
五皇子深深看了二皇子身邊那個一直默不作聲只是懶洋洋的笑着,卻沒有人能忽略他的平南侯一眼,點頭道:“那我先走了,大哥還在清風臺等着我呢”說完,拔腿便走,彷彿方纔的探根究底本就是無奈,其實他並不關心結果怎樣一般。
五皇子走了,二皇子轉過身掃了衆人一眼便一言不發的走開了。
他將手裏的玉佩扔給宋煜,嘆了口氣,是真的不想再多說什麼。
“殿下不需要去娘娘宮裏解釋一下嗎”宋煜揚了揚手中的玉佩。
二皇子駐足斜眼:“多管閒事可不像你。”
“也不像殿下。”
二皇子苦笑一聲,繼續往前走,直到進了自己的院門,確定了周圍無人才低聲道:“那個位子,說是不肖想,可誰又能真的忍得住我不過是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那個陸三小姐便罷了,那位陸五姑娘的背後,可是陸家、沈家還有竇家。”
宋煜沒有接話,而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件不相干的事:“皇后娘娘這次舉辦這場宮宴,其實主要是爲了殿下挑選正妃吧”
二皇子一愣,卻聽明白了宋煜真正想問的。
他失笑道:“我倒是有那份心,畢竟竇家曾經也不僅是曾經,現在只怕在南邊影響也十分深遠,只不過這一點,誰都沒能證實罷了,可旁人不知道,我卻知道,當年那位靜雲公主可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竇家正是鮮花着錦的時候能急流勇退,這位公主功不可沒,她的後代子孫,又怎麼會差竇家可沒有一個簡單的人更何況,沈家,陸家如今也都是不容小覷陸紹安身邊聽說有雙李,其中那個叫李景肅的,聽說是個做事圓滑,卻極有底線之人,這樣的人,極有可能成爲新一代的諍臣”
二皇子頓了頓,一把將面前書房的門推開,清冽之氣襲來,他卻只覺得壓抑,“可我雖然想要一位與我有利的正妻,可是怎麼也不會輪到她,畢竟她距離及笈,太遠了。”
陸錦棠到底是太小了,在等她及笈的時間裏,可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其中包括這兩年身體開始有些不大好的皇上發生什麼意外。
宋煜聽出了二皇子字裏行間的意思。他沒有答話,二皇子根本也沒有想讓他做出什麼迴應,在二皇子看來,他若是真的做出什麼迴應,那就真的是太傻了。畢竟,平南侯當年滅門的仇人,極有可能是張閣老的人,而他,是張閣老女兒的養子。
想到張閣老,二皇子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寶安黨的手伸的太長了,如果不然,張汐又怎麼會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宮裏給別人下套不過,知道有什麼用呢他只是膽小無能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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