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他的確是帝雀山莊的人了”朱俞沉聲。
“這大致已經確定了。”
朱俞閤眼,咬牙切齒,“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帝雀山莊會突然來參和一筆是不是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這個”那人猶豫了一下,他也不清楚帝雀山莊此次出世的目地,隱隱覺得與他們所謀劃的事情有所關聯。
“無論如何,你派人死死地盯緊他們,若是他們有任何異動,就殺了他們”朱俞咬緊牙關,帝雀山莊的人不好惹他很清楚,但如果是衝着他們所謀劃的事情而來,就算是得罪帝雀山莊也要殺了他們
“還有,那蓮公子似乎本人並不會玄力,從任何一方面來看都像個正常人一樣,都是他兩個婢女在保護他。昨天有個黑衣人跟他見面了,那黑衣人的修爲高深,我們無法靠得太近,但看兩個人的相處似乎有點曖昧”那人又稟報道。
“黑衣人”朱俞忽然想起,鳳蓮那一身紅衣妖嬈魅惑,高雅尊貴的行頭,那般模樣怕是有人招架不住,面具雖然沒取下但那膚白似雪,也能猜測得到面具底下那人有多瑰麗。嗤鼻一笑,原來是個給人玩弄的角色啊
“帝雀山莊近年不出世倒是更加迂腐了,連這種賣身賣淫的人也有,真爲帝雀山莊的以後擔憂呢”朱俞摸摸鬍子,話雖這麼說,但看着鳳蓮那勾魂奪魄的模樣,如果能一吻芳香,怕是也會心動
“是啊,帝雀山莊窩在那山頭上多年,看來也不行了”底下的那人爲了討好他,說了一些諂媚話,貶低帝雀山莊。
“的確,帝雀山莊再過個幾十年,還有誰再記得它的存在不過就是佔着一個天下第一富的名號嗎,以後就不是了”朱俞冷哼,揮揮手讓他下去。
鳳蓮不清楚朱俞那邊發生的事,還饒有興致地看着底下擂臺打鬥,身後雲容二人站得筆直,目不斜視。
對面項珂那惱怒的視線任誰都能感受到,可偏偏鳳蓮視若無睹,完全把這個人忽略了。
周夢瑤坐在包廂中,看着鳳蓮輕蹙着眉頭,卻被一向愛慕她的項珂看見,再次激起對鳳蓮的怒火。郝破天觀望着,靜觀其變。玉清子往這邊瞥過幾眼,裝作不知道其中的樣子,含笑看底下比武。
最後,忽然一聲巨響從對面傳來,風聲而至,鳳蓮剛擡了頭,就見破碎的木渣尖利地飛向他,鋒利如刀若是被擊中怕是要了半條命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雲容眼放大冷芒,劍出鞘口,寒光一閃劍身擋住了木渣,衝刺之下木渣碎成粉末。與此同時,雲裳手中銀光一晃,毒針甩出,往項珂飛去
項珂大驚,連連後退,猛然用玄力將毒針震住,最後掉落在地。
“項公子,意氣動怒可不好,美人姣好若驚了她那就得不償失了。”端坐優雅,輕呷一口茶,眉間裏對項珂的攻擊沒有任何在意,更有的是挑釁。
“你”項珂怒及,卻見周夢瑤面露不喜,只能暫時隱耐下來。
玉清子幾人看得都是心驚,鳳蓮這兩名婢女實力高深,竟能擋住項珂的攻擊,保鳳蓮一人無礙,帶上這兩人勝過帶上一羣侍衛。
幾人眉眼微斂,隱藏着底下算計的光芒,這人真的是沒有任何修爲還是故意而爲的假象打量着鳳蓮的眼睛也多了幾分懷疑,昨日也接到了消息,鳳蓮似乎夜裏還與一人交往甚密,不知是何人,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帝雀山莊的目地。
鳳蓮放下茶杯,擡眼瞬間對上沉思的郝破天,郝破天一驚,眨了眼驚詐不定。鳳蓮彎起嘴角,對他莞爾一笑,卻激起了郝破天一身冷戰,這人美則美,可就像是毒蠍美人,只能看碰不得。
雲容走在前頭,煞氣陣陣,逼着衆人不敢再放肆,冷聲道:“若再敢動手,我必廢你修爲”
話落,龐大的玄力以她爲中心,震懾全場,衆人退了好幾步,項珂震驚地看着自己退後的半步,不敢相信這個婢女竟然有高於他的修爲。
朱俞一等衆勢力的執掌人忽的站起身來,不敢置信這看似平凡的婢女天賦如此之高
這一個突發狀況,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想,也正因帝雀山莊的出世,讓他們深深的感覺到了威脅。這份天賦若放在江湖上,那是衆星捧月的存在,卻在帝雀山莊只是一個普通的婢女。
一時之間,看向鳳蓮的各種目光皆有,鳳蓮不緊不慢,笑着收納所有人的目光,眉眼中的挑釁不言而喻。捲了捲袖子,露出如同白藕般纖細的手,卻收到了一旁葉蒼涯的不悅目光,鳳蓮一怔,微微扯了扯嘴皮子,這人這又是做甚從剛纔到現在,好像對他就特別有意見,這都第幾次瞪他了
鳳蓮蹙眉,他昨日也是下了好大功夫討好他的,難不成還在生氣也不對啊,他若是真生氣,不會有這麼一個舉動,那這又是爲何
雲裳看鳳蓮那不解的模樣,嘴角一抽,低聲道:“公子,你稍微收斂一點,這有很多人看着你呢”
鳳蓮訥然,往下一看,不自然地把袖子放下。終於明白了葉蒼涯不悅的點,神情微妙又好笑,這又是哪門子的醋罈子打翻了,醋意這麼濃
吩囑了雲裳一句,雲裳領會離去,留下雲容一人。鳳蓮格外放鬆,也不畏懼其他人會趁這個時候對他下手。這些正道人士,表面功夫做起來比誰都好,不會落下任何把柄讓人說事的。
底下逐漸進入白熱化,一天的擂臺初賽也即將告落一段,葉蒼涯離鳳蓮很遠,看着鳳蓮那招搖過目的神態,沉思不解鳳蓮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