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下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安以寧被他掐着脖子猛地向後倒退了幾步,直到撞上了身後的櫃子,終於退無可退了。
脖子上的大手緊緊地卡着她,靳禹城的手背青筋凸起,牙根緊緊咬着,側臉繃成了一條線,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睛裏就像有劇烈燃燒的怒火一樣,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燒成灰燼。
安以寧被迫仰起了頭,隨着靳禹城的手漸漸收緊,她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擡起手握住她的手腕,艱難道:“阿城……阿城……你放開我,我好痛……求求你……”
然而靳禹城卻根本不聽她的話,反而是不停地收緊着自己的手。
肺裏的空氣彷彿都被擠出去了一般,安以寧的眼睛都瞪大了,不停地揮動着雙手想要推開他,奈何盛怒之下的男人又怎麼能是輕易被動搖的。
這一瞬間,靳禹城什麼都想不到了,眼中只有這個可惡又卑劣的女人,幾乎是憑着本能在收緊着自己的五指。
直到他看到安以寧的眼睛都開始向上翻的時候,他的思緒才漸漸回籠,一把鬆開了她。
“咳咳咳咳……”
終於重獲自由,安以寧順着櫃子滑坐在地板上,空氣在一瞬間爭先恐後的涌進來,以至於她都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血色盡失,就像是真的看到了死神一般。
靳禹城緊緊地握着垂在身側的雙手,居高臨下的睥睨着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想到方纔她打電話時候的賤樣,真是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但是他還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安以寧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着,然而還沒能從方纔的驚恐中回過神來,下巴就被人猛地扼住了,接着靳禹城冷厲的臉就這麼闖進了她的眼裏。
“說清楚,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靳禹城的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刃一樣。
安以寧抿了抿脣,還想要再垂死掙扎一下,搖頭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不懂?”靳禹城冷笑,撿起她方纔掉在地上的手機。
安以寧的手機沒有屏鎖,他很輕易地便打開了。
靳禹城熟悉的找到了通話記錄,最近的一個通話並沒有名字的,只有一個簡單的號碼。
靳禹城揚了揚手機,眯眼道:“既然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那不如我就給剛剛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打過去,問一問他,如何?”
安以寧的臉色漸漸血色盡失,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張了張嘴,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大笑起來。
她笑的十分癲狂,幾乎到了前仰後合的地步,以至於靳禹城都惱羞成怒,厲喝道:“閉嘴,你笑什麼!”
然而安以寧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仍然仰頭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