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寧這才笑夠了一般,慢慢冷靜下來看着他,挑了挑眉道:“我笑你可憐,笑你可悲。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我壞的孩子的確不是你的,甚至從來都不是你的,怎麼樣?”
“你說什麼?”靳禹城咬牙看着她,怒極反笑,“所以,所謂懷孕的事,你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
不知是因爲事情敗露之後破罐破摔了,還是因爲安以寧索性也不想隱瞞了,她嗤笑一聲,撐着地板站起來,甚至還十分淡定的理了理頭髮,慢條斯理地說道:“這麼說吧,不止是從那個孩子開始,應該說,從一開始,我就是在騙你。”
靳禹城的手握住又鬆開,“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根本就不是姍姍的姐姐?”
“我當然是她的姐姐。”安以寧笑的有些得意,“只不過,我是說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跟你所謂的相遇,從一開始就是我策劃的。”
她聳了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倒也不怕告訴你,我跟你之間,根本就不是什麼突然遇到的。那天晚上,你睡着之後,睡的人也根本就不是我。”
靳禹城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蒼白,“那個人是誰,你今天如果說不清楚,信不信我真的直接掐死你?”
安以寧笑笑,靠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那個女人啊,不過是我從夜店裏五百塊錢一晚上找來的。”
“你……”
“哦對了。畢竟是五百塊錢從夜店裏找來的,興許有什麼病也不一定,所以我勸你之後還是去醫院裏好好檢查一下,萬一真的染上什麼不三不四的病,以後可就不能到處禍害女人了。”
安以寧笑的放肆而又陰佞,臉上滿是報復般的痛快。
靳禹城閉了閉眼,極力的按捺着自己燃燒的情緒,努力控制自己纔沒有再一次衝上去掐死她。
靳禹城一直覺得自己見過的女人已經足夠多了,向來只有他玩女人的份兒,何時有女人耍他的份兒?
但是靳禹城沒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他竟然還真的被女人耍了,而這個女人,還跟陸雨珊長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該說的似乎都說完了,安以寧甚至準備走,靳禹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抵在了身後的櫃子上,咬牙切齒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