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李肅
道長沒法再逃,只能疾步往後退,這才躲開李肅的一木頭。
道長狼狽不堪,身上的道袍釦子被勁風掃掉,頭髮也散亂的像個瘋子。
他不敢置信的吼道:“你不是在金庫嗎”
李肅慢慢走向道長,冷漠的說道:“金庫有云前輩足矣。”
其實之前李肅跟雲以霞一起守護金庫,就是防止道長與佟涼亭,以及他那幫手下全部殺過去,一個人應付不來。
而現在,道長成了孤家寡人,又單獨赴會程然的決鬥,就只剩佟涼亭是一個威脅了。
而事實上,雲以霞的實力還在佟涼亭之上,所以,李肅就出現在這。
道長慌了。
他想往另一個方向跑,可程然就站在他身後。
“說好的是決鬥,你們想違反規矩,二打一嗎”
誰能想到,這種勢弱的話,會是發自道長之口
而李肅卻淡淡一笑,說:“自從你要逃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輸了,決鬥也就已經結束了。”
道長傻眼了。
然而,這時,斷了一條手臂的程然卻對李肅說:“哥,讓我來。”
李肅微微一怔,目中閃過一絲擔憂:“可是你”
程然神色堅定的對他點點頭。
就在之前,程然被道長打的失去狀態,眼裏紅芒不見的時候,他就離死亡只差毫釐了。
一般情況下,一旦無意識的耗盡這種狀態,程然是無法再次快速進入這種狀態的。
而就在命懸一線的時候
他吞了一顆藥丸。
昨晚,他在李婧竹與佟月一起待過的房間,整整坐了三個小時。
手裏有一張字條,是佟月的筆跡,後來被程然撕爛了。
牀頭櫃上,有許多不知名的藥瓶,其中一個藥瓶上有一行字跡,程然看見了。
“如果你能找來,這算是我留給你唯一的念想吧,裏面有三顆藥丸,在關鍵時刻能激發人體最極限的潛質,你也可以把它當成是禁藥,所以只有三顆。三顆你如果用完了,我們就不用再見了。”
字跡是李婧竹的。
程然知道什麼意思。
唐戰在唐家倉庫要殺程然,程然當時已經報了必死之心,李婧竹問他,還有什麼話跟她說嗎
程然說沒有。
李婧竹很傷心,她覺得,就算死了,程然都沒有話想對她說,在他眼裏,自己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笑話。
三顆藥丸,如果程然心裏有過他,就不會一下子喫完,至少,會留一顆,就像電影裏演的那種塵封在箱子底的,情人的老照片,或者一封摺疊了很多次的書信,是會留一個念想的。
念想要是沒了,自然是能不見,就不見。
這顆藥丸,讓程然的疼痛瞬間消失,同時,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當然,這也有人的關係。
李肅沉默了片刻,看着程然堅定的眼神,嘆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也算是給他與道長留下一個繼續的空間。
道長就嘴角泛起一絲獰笑,轉頭對程然說:“這是你自己找死”
這次的道長,面目猙獰。
又誰能想到,一向從容淡定,處變不驚的道長,也會有今天這副模樣。
雙指同時點出,嘴巴一張,又是一聲:“合”
他,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絕技。
然而。
垂着一條胳膊的程然,這時,卻突然閉上了眼。
腦海裏閃過一幕幕畫面,畫面裏有老媽有徐川有哭泣的白槿兮有傷心欲絕的李婧竹還有,秦家慘死的十六口人。
這些都與道長有關。
勁風至,程然的眼睛就又徒然張開。
在這一瞬間,他也對着道長髮出一聲震天怒吼:“合”
“轟”的一聲巨響。
兩相抵消,而道長的手指卻如同兩柄利劍一樣,戳進程然的肩窩。
程然動也沒動。
見狀,道長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得手了,這樣一來,程然的兩條胳膊都別想擡起了。
觀看的人羣也都爆發出聲聲驚呼,就在剛纔,他們還以爲道長必敗無疑呢。
臺上滿臉死灰的李志,也瞬間來了精神,大聲叫道:“好”
然而。
當道長一擡頭,卻愣住了。
程然眼中紅芒不僅沒有消減,反而比之前更加紅豔。
而且,他嘴角此刻微微上翹着,那是在冷笑嗎
“死”
又是一聲歷喝從程然嘴裏發出,就在道長還在想,他能用什麼方法反擊時,眼前就一黑。
程然用腦袋,狠狠的撞在道長的腦袋上。
道長頓時眼冒金星,想要把手指從程然的肩膀血肉中抽出來,然而,他卻忽然發現,抽不動。
“死”
程然再次怒吼,昂起頭,又狠狠的砸下,“嘭”的一聲。
鮮血四濺。
道長大腦一片混沌,感覺天地都開始轉圈一樣。
“死”
“咚”
曾經,程然用這個辦法,打敗過一個當時實力比他強的二檔高手,現在,他實力與道長相差無幾,如果道長是那名二檔高手,恐怕程然一腦瓜子下去,道長就死了。
在特訓的這一個月裏,雲以霞曾經告訴過程然,說:“你現在雖然看起來很強,其實根基還是太弱,就像是空中樓閣,因爲你是從二十七歲纔開始習武的,根本就沒有根基所言。”
“你能一次次戰勝對手,雖然有運氣的成分在,但最重要的,還是你的毅力。”
“所以,面對道長,你根基不穩就會暴露出很多東西,這時候,我覺得你可以打消一切雜念,忘記一切招式,就用你最熟悉的方法打他就行。”
程然當時問:“師父,最熟悉的方法指的是”
雲以霞答:“咬”
的確,程然最開始根本不會功夫的時候,就憑這一招,就越級殺過兩個人。
但是今日不同往時。
現在的程然,總覺得,咬,很不雅觀,而且也不衛生,還是碰頭來的優雅美麗。
雖然血花四濺。
但,程然的身體強度比一般人,要強太多,比道長還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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