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夫妻之間不應該有隱瞞,但我沒想到,我竟然是用灌酒這種方式來讓自己的老公說實話的。
我飛快的跑到樓下小超市,買了一打的百威,又跑上樓。
直接奔進房裏,陸雨澤卻不在房間。
我拿着啤酒走出來,客廳沒人,走進廚房,卻看到他正圍着圍裙,哼着小曲,快樂的切菜。
他唱的是那首老舊的《同桌的你》。
哼的不錯,蠻好聽的,第一次聽到他唱歌,我愣住了。
拿着啤酒站在廚房門口,聽着他唱“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我心裏一陣悸動,手上的啤酒碰到了門框,咚的一聲響。
陸雨澤回頭,看到是我,咧嘴一笑,說:“我。”
“什麼?”我一頭霧水。
他唱:“我娶了多愁善感的你,我安慰愛哭的你。”
我:“……滾!”
“過來。”他對着我勾着手指頭。
我乖乖的挪了過去,“幹嘛?”
“我唱歌你聽。”他嘴角掛着迷人的笑意,說:“我唱歌還不錯的,以前跟兄弟一起唱卡拉OK,他們都叫我歌王。”
“霸麥的那種吧。”我藐視他。
陸雨澤哈哈的笑着,把手上的水彈到我的臉上,“想聽什麼?”
我歪着腦袋想了想,說:“唱《打掃》吧。”
陸雨澤皺了皺眉,極其不情願的說:“女人歌,而且很那個,不唱。”
我撇嘴,“不是歌王嗎?不會唱就不會唱,找什麼藉口。”
陸雨澤嘿嘿的笑,沒有回話。
我把手裏的啤酒咚的一下放到砧板上,“喝吧。”
“爲什麼?”
“我想看你的刺青。”
“真的要看?”
我點頭,“給不給看?”
陸雨澤放下手裏的鏟子,拿起一罐啤酒,拉開拉環,咕嚕嚕的往喉嚨裏灌了一大口。
“可能要喝完,我纔會醉。”他笑的真賊。
我不知道他酒量怎樣,我還可以,當然是沒有怕的啦。
陸雨澤拿着剛做好的菜到客廳,飯也不喫,就着兩碟小菜就喝了起來。
陸雨澤很快就一罐見底,他又開了一罐,喝掉一半時,臉色已經微紅。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說:“小魚兒,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你很能喝嘛。”
我呵呵的笑,“你沒見過我喝酒?”
他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驚呼,“哎呀,我想起來了,那次在KTV……”
那次,就是三年前,我跟於建偉結婚前幾天的夜裏,一幫人在KTV喝酒。
那時候陸雨澤還是我跟於建偉共同的好友,我倆也認識沒多久,那次一起喝酒,也是於建偉提議的。
除了陸雨澤,還有四男三女。
那天,陸雨澤喝醉了,醉眼朦朧的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不僅如此,他還拉着我的手說:“小雨,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嗎?”
然後,重複了好幾遍。
我當時並不知道,陸雨澤其實一早就對我有意思,只是兄弟妻不可欺,他一直扮演者暗戀者的身份,不敢表白。
直至我跟於建偉離婚,他照顧了我幾個月,直接跳過戀愛,跟我領證了。
陸雨澤見我陷入了沉思,就用筷子給了我一個爆慄,“在想男人啊?想的那麼入神。”
我笑道:“沒有,我只是想起,原來我們認識了這麼久,竟然只試過一次坐在一起喝酒。”
陸雨澤呵呵的笑道:“是啊,我一直都沒想明白,爲什麼那麼多人都沒喲把你灌醉。”
“我酒精免疫的。”我得意的哈哈大笑。
陸雨澤驚呆了,瞪着我好一會才說:“原來是這樣,難怪老子都倒了,你還能一個個的送回家。”
我拿起啤酒,敲了一下他的,“快喝,我要看你身上的刺青。”
陸雨澤突然靦腆起來,扭捏着說:“看了你不許笑,不然老子弄死你。”
什麼刺青能讓人發笑這麼得意?難道是紋在了不好意思的部位?
我越發覺得好奇,便不斷的灌陸雨澤喝酒,直到將近9十灌啤酒下肚,他開始說話都說不清楚,我才盯着他仔細的看。
“刺青在哪?”我掀開他的T恤。
陸雨澤哈哈的笑,滿沙發的滾着,直嚷嚷,“不知羞恥,女人這麼主動我還是第一次見。”
臥~槽,我是他老婆誒,我主動點有什麼關係。
而且,我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將他壓到沙發上,伸手扯掉他的T恤。
酒精的作用下,讓他全身發出淡紅色,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像是圖了一層油彩。
胸肌上木有,手臂也沒有,難道在大~腿上?
我又
去脫他的褲子,陸雨澤忽然嗖的坐起,一本正經的說:“不是那,是這裏。”
他轉過身,趴在沙發上,嘟囔着:“在後背,看到了嗎?”
我死死的盯着他的後背,果然,粉色的肌膚表面,有個很明顯的圖案,比其他紅色深色很多。
那是一雙翅膀!
天使的翅膀!
中間位置,還刺了個英文縮寫的美術字體——ZXY!
那不是我的名字首字母的縮寫嗎?
“看到了麼?”他扭頭問我。
我皺了眉,將他奮力翻轉過來,騎在他身上,問:“爲什麼?爲什麼是我的名字英文縮寫?”
陸雨澤微醺的看着我,眼神迷離而魅惑,薄脣因爲充~血而顯得分外妖~豔。
他說:“因爲……我愛你,卻又不能搶,我又不能成爲真正的天使去守護你,只能這樣了。”
我顫抖着聲音,“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陸雨澤用手圈着我的腰,將我拉下,鼻尖碰着鼻尖,低低的說:“很久很久以前,時間太長,我沒記住。”
我登時覺得眼睛刺痛,有滴眼淚落在他的臉上,瞬間就滑到他的耳廓,他皺眉抹掉,又看着我。
我咬着下脣,默不作聲的回看他。
相對無言,心裏卻比誰都清楚,他是我的守護天使,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我,愛我,卻因爲我那時喜歡的於建偉,他纔沒有跟我表白。
眸光注視之下,我倆情不自禁的親到了一塊,酒精讓我們很衝動,甚至在運動的時候,忘記了戴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