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遠風直接跳了起來,大聲的詢問:“張筱雨,你說,你是不是揹着我結婚了。”
他說的,跟陸雨澤說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不在同一個頻道的話,我怎麼回答?
我是結了婚,但是也沒有揹着他啊,他又不是我的誰。
充其量也就是前男友而已。
陸雨澤回頭低聲說:“告訴他,你的老公是我。”
我猛點頭表示同意。
李遠風的腦回路這才轉了回來,說:“不對,我問的是,你是不是結過婚?”
我說:“他就是我老公,算不算結過婚?”
李遠風氣急敗壞的說:“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是不是結過婚。”
我有點懵,茫然的看着他,皺起了眉。
李遠風急得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停下,煩躁的問:“我問的是,你在跟他之前,是不是還結過婚!”
“是的。”陸雨澤搶先一步回答道:“她還有個前夫,所以,你這個前度真的不咋滴。”
“哎呀,氣死我了。”李遠風咆哮着,握着拳看樣子好像要喫人。
我還是很茫然,看向陸雨澤,他卻對我笑了笑,攬過我的肩膀,驕傲的說:“現在她是我老婆,你以後別再煩她,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
李遠風有點崩潰,暴走着,竄到車上發動車子,帶着一身的火氣氣沖沖的走掉了。
我頓了一秒,問陸雨澤,“他不會有事吧,感覺他很生氣。”
陸雨澤抓着我的手,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拖着我回到自己的車上。
一路回家,我很想解釋,卻在看到他那晦暗的臉色之後,又自覺的閉了嘴。
惹怒一個開車的人,不是一件好事,我也不想體會那種像是天上飛一樣車速。
直到回到家,他進門後,帶着一身的汗水衝進洗手間洗澡,我纔在客廳裏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我抓過來,沒多想直接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夏珊的聲音,開口就問陸雨澤收到她的快遞沒有。
我冷冷的說:“收到了,而且燒掉了。”
“你乾的?”夏珊的語氣聽起來很憤怒。
我說:“是又怎樣,我有權利解決他所有關於前女友的東西。”
“那是我跟阿澤的回憶,被你毀了!”夏珊哇哇大叫。
我不屑的說:“可是他不想回憶起跟你的事,所以,還有什麼是關於我老公的,麻煩你給我寄回來。”
這時,陸雨澤出來了,只圍了一條毛巾,蜜色的肌理配着身材,還是挺誘人的。
他拿走了電話,一邊說一邊擦着頭髮,“嗯,是我燒掉的,你沒留底吧。”
原來他也擔心這一點,上次我提過的,害怕他沒聽進去。
他還記得我說過什麼,我挺高興的。
等他掛斷電話,我先開口問:“她有留底麼?”
陸雨澤說:“應該沒有,反正沒承認。”
我又問:“她還說了什麼?”
他說:“沒說什麼,就是讓我有空會去看看那棵樹。”
我頓了一下,問:“什麼樹?你們一起種的?”
陸雨澤點頭。
陸雨澤坐了下來,身上那好聞的沐浴乳的味道直鑽我的鼻腔,李遠風的身上也有一股這樣的味道,是我坐進車子時,空間狹小才聞到的。
難道兩人用的是同一個牌子的沐浴乳?
陸雨澤問我,“那你跟學長有什麼回憶沒有?”
我說:“有啊,很多,你喜歡聽細水長流的,還是驚險刺激的。”
我酸的不行,連說話也帶着刺,專挑他的軟肋下手。
果然,陸雨澤立馬成了醋罈子,語氣也酸溜溜的,“難怪剛纔玩的這麼嗨,原來是習慣了。”
我叫道:“什麼叫習慣了?你什麼意思?”
陸雨澤說:“大街上玩蛋糕,你倆以前一定愛的很深。”
我氣得不行,抓過抱枕就砸到他臉上,“你這是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我是你老公,你卻連在公司上班都不敢戴我送你的結婚戒指。”陸雨澤的語氣很不好,埋怨比怒氣更多。
他突然彎腰,從沙發底下抽~出了一個藍色的盒子,啪的扔在我面前。
我認得那個盒子,就是李遠風上次下高鐵後遇到我,送給我的。
我記得那天就那麼隨手一放後,就記不起放在哪了。
沒想到路幼稚竟然是從沙發底下挖出來的。
我彎腰看了看沙發底,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之前打掃衛生好幾次,怎麼就沒掃出來呢?
陸雨澤指着那個盒子說:“
他送你的禮物,你不敢拆對不對?我已經幫你看過了,是一條碧璽的項鍊,價值好幾千呢。”
我愕然的看着那個長方形盒子,真心沒想到,李遠風竟然會送我這樣的東西。
難道,他還沒忘記,多年之前,我曾經說過的那個願望?
擁有一條七彩的碧璽項鍊,是我讀書時的願望。
我覺得碧璽這種東西,就跟彩虹一樣,擁有着七彩的顏色,會給人帶來好運,所以纔有了這麼一個願望。
那時候李遠風也買不起,直到我倆分手,他都沒能實現我的願望。
他把這件事,也歸納到我們分手的原因裏。
我拿起盒子時,陸雨澤黑着臉,進了房間,還用力的拍上了門。
我坐在那,呆呆的看着盒子裏那條泛着七彩顏色的碧璽項鍊,指尖觸碰的地方,冰涼。
午飯沒人煮,我跟陸雨澤都沒進廚房。
這是一場冷戰,誰先進廚房做飯,誰就先熱了,然後就輸了。
當我的肚子終於忍受不住飢餓而咕咕叫時,楊玲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在電話那頭叫着:“張筱雨快來救我,徐珊珊那個賤人打我。”
我嚇了一跳,把手裏的盒子扔到茶几上,也忘記了房間裏還有一個陸雨澤,拿着手機就衝出了出去。
跑了沒幾步,身後傳來陸雨澤的叫聲:“小魚,去哪?”
我停下,回頭說:“去救楊玲,她被人打了。”
“等我一分鐘,我也去。”
說好等一分鐘的,結果等了三分鐘,他換好衣服出來時,我已經急得跟鍋上的螞蟻一樣原地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