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丁克的愛情 >42、醋瓶子打翻一地
    42、醋瓶子打翻一地

    問了別人的隱私,也該幫襯一下,花幾百塊買了一支口紅,就當是給她掩口費了。

    平時不捨得買,沒想到爲了刺探軍情花了幾百塊,想想就覺得肉疼。

    顏色是時下~流行的,不是很亮,希望上班應該能用得上。

    帶着一身的怨懟回到家,連飯都喫不下,一直在想陸雨澤跟徐珊珊的事。

    想了一上午都沒想通,倒是把自己的頭給想痛了。

    中午陸雨澤肯定不會回來,我也沒打算給他打電話要求他回來,後來,頭痛的實在難以忍受,我就給楊玲打了一通電話,讓她給我買藥過來。

    楊玲很夠意思,立馬跟禮儀公司請假,給我帶來頭痛藥,看着我吞了藥丸,躺在牀~上,她纔開始發牢騷。

    “我說張筱雨,你怎麼就這麼倒黴哪,遇到的男人都沒心沒肝的,你看你,病成這樣樣子,他都不回來看你一眼。”

    我虛弱的反駁:“不是不回來,是我沒給他打電話。”

    “沒啥區別。”楊玲撇嘴說:“好男人應該隨時關心自己的女人,一天兩通電話那是不能少的,他給你打電話了嗎?”

    我搖頭。

    她又說:“那就是他的不對了,都中午了,都不問問你有沒有喫飯什麼的。”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跟年齡無關,這是愛的表現。”楊玲幫我掖了一下一下被單,“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上班了,我偷偷跑出來的,離開太久會被發現的。”

    我以爲她已經跟公司請過假的,沒想到她竟然是偷懶跑出來,我心裏一陣感動。

    楊玲嗔我一眼,撥~弄了一下我的頭髮,說:“別太感動,我不喜歡女人,別想着以身相許。”

    楊玲走了後,我眼光光的看着天花板,孤獨的感覺突然就洶涌而至,好想哭。

    以前生病的時候,還有人偶爾關心一下,雖然是我媽,於建偉也會問兩句,可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房子靜悄悄的,蚊子飛過都能聽到它翅膀拍動的聲音。

    我突然有種回到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只有我一個人,拖着剛做過手術的生身子,艱難的拖着行李離開那個家,離開於建偉。

    那段日子,我沒離開過出租屋,連見一下太陽都懶得去陽臺,就躺在牀~上,默默的看着天花板,不願面對現實。

    是陸雨澤,是他給我打電話我沒接,他滿世界的找我,至於怎麼找到我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天他在門外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而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雨澤是破門而入的,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工具,硬是把外面的鐵門給撬開,又一腳踹開那扇木門。

    他從牀~上抱起我的時候,我已經四天沒喫沒喝,就等死,已經到達生命的極限。

    是陸雨澤,將我送到醫院,沒日沒夜的照顧我,開導我,還開玩笑的說,如果我願意的話,他願意一輩子照顧我。

    我當時以爲他可憐我,纔會這樣說。

    沒想到過去三年,他還是這樣說,他跟我說跟我領證的時候,我還以爲他開玩笑的,沒想到,他還真的這麼做了。

    想起這些,我的眼淚就不自覺的往下~流,再也忍不住,撥通了他的電話。

    他很快就接了,還沒說話,我就在電話這頭哭了起來。

    他立馬慌了,“小魚,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我……我好想你……”我哭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整個房間都是我的哭聲在迴盪。

    然後,我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跑起來了。

    然後又聽到陸雨澤說:“別哭,我立刻回來,立刻就回來了啊,別哭。”

    然後,我又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阿澤,你去哪,甜品還沒上呢。”

    已經喫到甜品的階段了嗎?正餐已經喫完,可我卻顆粒未進。

    肚子也很不爭氣,這時候給我傳來飢餓的叫聲,我剛止住的哭聲,又在萬分委屈的感覺裏爆發。

    陸雨澤一直都沒掛電話,一直讓我別哭,他快到了之類的話,我聽到嘈雜的汽車人,還有喇叭聲。

    他在坐車了嗎?

    他到哪裏了?

    他到樓下了嗎?

    無數個猜測從我腦海飛過,我把電話從耳邊挪開,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

    我狠狠的掐斷了通話,把手機扔到一旁,沒兩秒,我又拿過來,狠狠的按下關機鍵,然後用被單把自己裹了起來。

    頭痛還沒過,喉嚨突然就痛了,鼻子也塞住,我感冒了。

    陸雨澤半個小時候後,出現在家裏,氣喘吁吁的,手裏還拿着手機,他直接撲到牀邊,動靜大的把剛入睡的我嚇醒過來。

    我睜着朦朧的眼睛,低燒讓我的眼睛都不能全開,腦袋暈沉,看了他一眼後,又閉上了眼睛。

    腦門上落了一隻大手,黏黏的,滿是汗水,我厭惡的拍掉。

    “別碰我。”

    一想到他的手臂被別的女人挽過,我趁機就用力的抓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發燒了,我給你拿退燒藥。”

    退燒藥拿來,我也不肯張嘴,緊閉着雙~脣,拉被單擋住臉。

    陸雨澤輕聲的說:“怎麼了,不吃藥不好的,乖,來吃藥。”

    “我不喫!”

    我憤怒的跟那隻小鳥一樣,一把掀開被單,拿着枕頭就砸他臉上。

    枕頭落下,砸掉了他手裏的藥丸跟水杯,他愣住了。

    我咬着下脣,醋瓶子打翻一地。

    “你回來做什麼,怎麼不去陪你的老相好喫完甜品纔回來。”我怨氣沖天,流着淚控訴,“我都快要死了,你還跟她喫飯,喫甜品,你回來作什麼。”

    陸雨澤皺起了眉,“小魚,你在生氣?病是氣出來的?”

    “是啊,我的病是氣出來的,怎麼樣,不要你管。”

    我翻個身,背對着他,腦海裏又浮現出兩人一起喫午飯,你儂我儂的樣子,難受死了。

    當初說好的給對方私人空間,現在卻成了空話。

    不是因爲什麼,就是因爲那個人是他的前度,是他差點就訂婚的未婚妻。

    身後沒有任何動靜,我的心突然就咚咚的跳了起來,想回頭看一眼陸雨澤還不在後面,又抹不下面子,只能死撐着不回頭。

    過了一會,身後的牀的邊緣有種向下凹的感覺,陸雨澤坐到了牀邊。

    後背也覆上一隻大手,輕輕的來回掃着,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別生氣,會老的很快的,對身體也不好,有什麼事攤開來講,說出來病就好了。”

    我鼻子一陣酸楚,快速的翻身,他就坐在那,眸光深邃的看着我。

    我勉強撐起了身子,他立馬伸手過來扶我,我拒絕,自己坐起靠在牀頭上,搓~着太陽穴說:“你今天去哪了?”

    “回公司了……”

    “你說謊,我看到你在化妝品店的。”

    男人果然信不過啊,明明就是在化妝品店等徐珊珊的,他卻說回了公司。

    當年於建偉就是這樣騙我的,他明明跟張悅美去了旅遊,卻騙我說出差,還一去就好幾天。

    回來後,還故意問我,有沒有想他,現在想想就覺得噁心死了。

    “沒說謊,我去過化妝品店後就回公司,午飯時間纔出去的。”

    我盯着他的臉,試圖找到他說謊的痕跡,可惜沒有,半分也沒有。

    “你去化妝品店做什麼?跟徐珊珊約會嗎?”

    “你跟蹤我?”

    他還是說出了這句話,我想,如果我說只是路過,他大概也不會相信,因爲之前我就對徐珊珊是他的前度這件事很在意,先在還直接戳穿他的謊言,他一定不會相信我沒有跟蹤他的。

    我避開這個話題,問:“你先說是不是。”

    “不是。”

    “不是的話,怎麼跟徐珊珊出雙入對,還讓她挽着你的手臂?”

    “你果然跟蹤我,你是不相信我了?”

    我把細節都說的那麼清楚,任誰都會有這樣的錯覺,陸雨澤也不例外。

    我以爲他是特別的,沒想到他跟其他男人一樣,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家裏紅旗飄飄,外面還想彩旗飛揚。

    我不想理他了,重新躺下,背對着他。

    他轉到了這邊,蹲在牀邊看着我說:“張筱雨,先別談論這件事,你發燒了,吃藥或者去醫院,你選。”

    “我不選。”我賭氣嘟着嘴,“我也不想選。”

    每次都選錯的,還有什麼好選的,選個男人都能選錯兩次,我認命了。

    陸雨澤站起,說了聲“好,你不選我幫你選。”

    他走出房間,過了一會,又走進來,手裏多了顆藥丸和一杯溫水,站在牀邊,叫我,“起來吃藥。”

    “我不喫!”

    “我再問一次,喫不喫?”

    “不喫不喫就不喫!”你咬我啊。

    牀邊沒有了動靜,我以爲他放棄了,從牀單探出了腦袋的一瞬間,陸雨澤突然就吻住了我。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張開,他趁勢用舌頭把早就含在嘴裏的藥丸推進我的嘴巴里。

    唔……

    我想要別開臉,避開,他卻用手鉗制這我的下巴,繼續吻,吻得很霸道,我差點就窒息!

    我以爲我要斷氣時,他突然離開了我的脣,快速的喝了一口水,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再次吻住了我。

    我……

    他大~爺的,就不能換種方式嗎?老孃快要被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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