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丁克的愛情 >87、終究……還是……
    87、終究……還是……

    “陸雨澤,我沒有推你~媽,我承認說過那樣的話,可……”

    “終於承認了嗎?”他冷笑,抓過車鑰匙拉開大門。

    我也怒了,抓過鞋櫃上水晶盤子,狠狠的砸到地上。

    “行,你就是要說我不對是不是,你滾吧,帶着你的小柔跟徐珊珊,一起滾出我的世界,我不在乎!”

    陸雨澤的腳步驀然停下,回頭,臉色難看到極點,咬牙道:“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說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都行!”我賭氣的說:“你這個騙子,小柔明明就是你女兒,你卻合着外人來騙我,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你滾吧,帶着你女兒小三,滾出我的視線。”

    陸雨澤盯着我幾秒,突然一把抱住我就吻住了我的嘴,很用力,很霸道。

    我正在氣頭上,這個吻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個羞辱!

    我跳了起來,在他的腳背上狠狠的踩了下去,陸雨澤卻用力的咬了我一口。

    我的嘴脣被咬破了,一嘴的血腥味。

    擺脫他之後,我又憤怒的推了他一把,“你這個垃圾現代版的楚留香,去找你的珊珊嘉嘉去吧,你這個渣!”

    陸雨澤的眼底閃過一絲暴怒。

    可他還是在隱忍,火氣很大卻沒有爆發,“張筱雨,你這話什麼意思,明明就是你自己做錯事,說錯話,還拉着別人來說事?對,沒錯,嘉嘉是我的初戀,可她回來,並不是找我的,你別咬着她不放。”

    我冷哼了一聲,“你不是心心念念忘不了她?還跑去國外找她,結果呢,人家根本不鳥你,現在人家回來了,你還不撲着去抱人家腿。”

    陸雨澤臉色一沉,“我從來沒想過要再追求她。”

    “沒有?那你跟她在辦公室摟摟抱抱?你還在那幹過我的,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也在那幹別的女人!”

    我越說越生氣,口不擇言,“那徐珊珊呢,她女兒呢,你根本就沒算跟她們撇除關係,你就想拖着我,想左~擁~右~抱!你這個令人噁心的陳世美!”

    陸雨澤的拳頭微握着,走廊的燈光從他的頭上傾瀉而下,他垂下了眼瞼,默然而又深沉。

    我的牙齒咬的咯嘣響,再也不想跟他多說一句。

    一轉身,憤怒的甩上了門,砰的一聲巨響,落地玻璃都在微顫。

    他終究還是走了。

    我以爲他會開門,然後~進來罵我,或者跟我解釋。

    結果,並沒有!

    我又氣又傷心,一咕嚕的喝掉了一瓶珍藏的紅酒,給楊玲打電話,哭着跟她說,我可能會跟陸雨澤離婚了。

    楊玲似乎受到驚嚇,立刻問我在哪裏,我說在家,她說她立刻過來,讓我先別喝醉,不然沒人給她開門。

    楊玲來了,我們坐在客廳,我一邊哭一邊跟她訴說,說陸雨澤騙我,他就是一頭被閹掉的公豬,到處找母豬來拱,又不準別人生孩子。

    楊玲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也不能這樣說,只能說他這人比較……比較風流,比較長情。”

    “處處留精,他就是個騙子。”我胡亂的說着話,又灌了一口威士忌。

    家裏有幾瓶珍藏的紅酒,被我全開了,一咕嚕的灌進肚子裏。

    楊玲說起自己的是,也唉聲嘆氣的。

    她說陸明熙已經好久沒過去看她了,給他打電話,他總說忙,也不知道忙什麼。

    我狠內疚,抱着她,一直說對不起。

    如果我不是自作主張的把陸明熙叫回去,楊玲就不會失戀。

    陸雨澤現在因爲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跟徐氏企業的合作,又不得不跟徐珊珊走到一塊。

    還有小柔……

    怎麼看,他們纔是一家人,而我,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過客。

    楊玲抓着紅酒瓶,喝了一大口,“男人嘛,哪都有,想有感覺對方又愛你的,根本沒有,都是花心的貨,沒有一個男人心甘情願守着一個女人過一輩子的。”

    我問楊玲,“你說他有沒有真心愛過我?”

    楊玲趴在桌子上側着頭看我,臉色緋紅,“這個問題很白~癡,很多男人跟女人結婚,不爲愛情,只爲責任。”

    “可他根本不需要負責任啊。”

    我又沒小孩,他跟我也沒什麼關係,負什麼狗屁責任?

    楊玲說:“也許,是他可憐?他心地仁慈,見你孤零零一個人,還生不出來。”

    我非常的沮喪,討論的結果,竟然越到後來越想是這個原因。

    陸雨澤可憐我被於建偉拋棄,可憐我失去生育的權利,可憐我一個人在出租屋裏等死。

    所以,他娶了我,就當是做善事。

    這天晚上,我喝的酩酊大醉,跟楊玲在客廳裏躺的四仰八叉,連陸雨澤回來都不知道。

    感覺小腳肚被人狠狠的踩了一下,我驀然睜開眼睛,耳朵裏立刻傳來徐珊珊的尖叫。

    “我的天哪,你們在搞什麼,臭死了。”

    我撐起半邊身子,盯着陸雨澤,“回來了?”

    他的眉頭擰的死死的,厭惡的眼神落在楊玲身上。

    我連忙推了她一把。

    “幹嘛啊,我要睡覺。”她翻了個身,抱着旁邊的凳子,嘟囔着。

    “起來了,還睡!”我伏在她的耳邊,平地一聲吼。

    她猛然扎醒,嗖的坐起,“咋了,地震了?”

    “火燒屁~股了。”我瞪了她一眼。

    她這纔看到旁邊正黑着臉看着自己的陸雨澤跟徐珊珊。

    楊玲噌的一下挑起,怒懟徐珊珊,“我說怎麼突然一股騷~味,原來是這隻狐狸精回來了。”

    “你說什麼,你這個八婆。”徐珊珊立刻罵了回來。

    剛音剛落,她忽然意識到陸雨澤就在旁邊,立刻又扁着嘴,嗯嗯寧寧的委屈道:“阿澤,她罵我。”

    “嘖嘖,真會裝,你怎麼不上天哪。”楊玲鄙視着她,順便鄙視了一眼黑臉的陸雨澤,“你這個渣,還帶女人回來,老婆都快要傷心死了,你看都不看一眼是不是。”

    陸雨澤看着一地的酒瓶子,目光落在地上那兩支價值不菲的紅酒上,眼底閃過一絲憤怒。

    “都喝光了?”他的聲音陰沉的嚇人。

    我下意識的往楊玲那邊退了一步,楊玲立刻護着我,”喝完了,怎樣,你幾萬塊的紅酒都下了我兩的肚皮,你很心痛?”

    陸雨澤大步跨了過來,一把揪住我的手臂,將我扯了過去。

    “張筱雨,你是不是瘋了,我跟你說過,那兩支紅酒不能碰的!”

    我丫大了嘴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記憶中,他似乎沒說過這句話,他什麼時候說的?

    陸雨澤憤憤的甩開我,“都不長腦子是不是,那是我爸用來送給戰友的禮物,我爸存了幾年都沒捨得,就盼着我出差時帶過去給林叔叔,現在好了,你都喝完了!”

    他把手裏的鑰匙狠狠的砸到玻璃茶几上。

    鑰匙滑出好遠,飛出了茶几,掉進了酒瓶堆裏。

    氣氛像是凝固了,誰也沒敢在這時候說話,唯獨徐珊珊。

    可她只是說了三個字“真是的”,陸雨澤立刻回頭吼:“你閉嘴,給老子滾出去!”

    徐珊珊驚呆了,看了他一眼,剛要發~嗲,他又是一聲“滾!”

    她立刻就紅了眼,狠狠的頓了一下腳,又剜了我一眼,滾了。

    楊玲擡起下巴怒視着陸雨澤,“你閉嘴,不用你趕我,我自己走。”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撿起地上的包包,剛要走,卻像想到了什麼,回頭看着我。

    “張筱雨,人始終要爲自己活一次,如果你膽兒夠肥,你就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渣男,我家隨時都歡迎你來。”

    話落,她又轉頭看着陸雨澤,輕蔑的笑道:“別以爲全世界就你一個高富帥,想娶小魚的男人能塞滿你的別墅,沒有你,她照樣是個女王。”

    包往肩膀上一甩,她瀟灑的走了。

    客廳裏,剩下我跟陸雨澤。

    空氣似乎停止流動,壓抑的令人呼吸困難。

    我只感到眼睛刺痛,連忙低下頭,蹲下,撿起地上的玻璃瓶。

    有個玻璃瓶在茶几底下碎掉了,我不明情況的摸旁邊的那個,手指突然傳來刺痛,慌忙縮了出來。

    食指被割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陸雨澤沒有絲毫的猶豫,大步跨近,捏着我的手,拽着我去洗手間。

    冰涼的水流,沖刷着我的傷口,衝出了我的眼淚,卻衝不掉我內心的痛楚。

    淚一顆顆的往下掉,混合着自來水,匆匆的進入下水道。

    我低着頭,咬着下脣,放在大~腿旁的五指,僵硬的收縮着。

    鮮血沒再流出,陸雨澤將我帶回了客廳,按在沙發上,轉身拿來藥箱。

    他撕開了創可貼,我卻把手藏了起來,看着他。

    “手拿來。”他擡頭看我,眼底一抹冷意。

    我抿了抿脣,“別管我,讓我流血流死最好。”

    “別賭氣,傷口感染就不是死了這麼簡單。”

    陸雨澤強行拉過我的手,貼上創可貼,把藥箱放回原位,又去廚房拿來掃把跟鏟子,開始搞衛生。

    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形,不停的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有那麼一瞬間,我的意識也跟着他來回走動。

    直到他停在我面前,讓我縮腳,我才醒了過來。

    我站起,看進他的眼底,悽然的開口,“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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