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還在這裏,萬一醒過來看到他們這樣就不太好了。
“那個地方明明只有我才能碰的,現在又多出來兩個小傢伙。感覺我很喫虧。”傅斯年的語氣裏帶着些醋意。
“噗!”顧雲憬被他的話逗笑,“我說總統先生,你有必要跟兩個喫奶的小傢伙計較嗎?況且,她們還都是你的親生骨肉!”
“要不是看在她們是我親生骨肉的份上,你覺得我會給她們這樣的機會嗎?”傅斯年反問,看她的眼神沾滿了情慾,“傅夫人,現在該輪到來滿足我的需求了吧!”
“你別這樣!”顧雲憬不敢對上他好看的眼睛,生怕被他蠱惑,“一會兒孩子醒來看到就不好了。”
“他不會這麼快就醒過來的。”傅斯年不依不饒,開始對她上下其手起來。
“就算他不醒,外面也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進來啊。”顧雲憬擔憂地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那我去把門反鎖起來。”傅斯年把頭貼在她的頸間,故意挑逗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哎……我是……”顧雲憬正想把他推開,門就在這時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楊舒蘭睡了一會兒就醒了,想着顧雲憬一定在這裏看孩子,便說過來換她回房去睡一覺,可她推開門,卻沒想到正好撞見兒子兒媳甜蜜的一幕,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她,顧雲憬趕緊大力地一把推開傅斯年。
“媽……那個……”她用手搓了一下衣服,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纔的那一幕。
“我好像進來得不是時候,你們繼續!”楊舒蘭愣了一秒,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將門重新關上退了出去。
哎喲,什麼叫繼續啊?
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怎麼樣啊!
這下好了,誤會大了去了!
顧雲憬怨念地轉回頭,看向那個始作俑者:“都怪你!”
“怪我什麼?”傅斯年的表情很無辜。
“都是你啦,這下,媽該怎麼看我啊!”顧雲憬的表情簡直是要哭了。
她好不容易纔覺得在楊舒蘭面前自在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攪,她只怕是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覺得在她面前擡不起頭來了。
傅斯年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媽是過來人,你以爲她不懂?”
“總之都怪你!”顧雲憬瞪了他一眼,然後打開門走出去。
客廳裏,楊舒蘭和傅建軍正在低聲說着什麼,看起來挺高興的。
不用說她也知道他們說話的內容。
顧雲憬略有些尷尬地走過去,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雲憬,你出來做什麼啊?”看到她,楊舒蘭問。
“孩子們都睡着了。”顧雲憬解釋。
“對不起啊雲憬,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剛纔在忙,下次,我一定先敲敲門。”楊舒蘭又說。
“媽,我都說了您剛纔真的誤會了,我跟斯年……我們真的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顧雲憬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着。
“好好,我相信了。”楊舒蘭知道她臉皮薄,於是點點頭。
這時,傅斯年也走出來。
見到兒子,楊舒蘭板起臉,開始教訓他:“斯年,雲憬才做了那麼大的手術不久,你也要注意一點分寸纔是,不能太累着她了。”
顧雲憬坐在一旁,欲哭無淚。
傅斯年笑着看了眼顧雲憬的方向,然後點頭:“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啊?這不就等同於承認了嗎?
顧雲憬簡直羞窘得擡不起頭來。
“那個……我還是先回房去午休好了。”實在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裏坐下去,她說完,便起身,快步走回了臥房。
“爸、媽,我也去睡了。”傅斯年也站起身。
“快去吧,別忘了我剛纔說的,凡是得有個度。”楊舒蘭隱晦地向兒子提醒。
“您還真以爲您兒子是禽獸嗎?”傅斯年回了一句,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他把手放在門把上轉了一下,卻發現被裏面的人反鎖了。
“顧雲憬,開門!”他敲了敲門。
風太大了,她什麼都沒有聽見呢!
顧雲憬趴在牀上,兩隻腳丫晃來晃去,愜意地翻看着他以前在部隊時寫的一些隨筆。不得不說,那傢伙寫的字真的太好看了,簡直比書法家寫出來的還有美感!
“顧雲憬,我知道你在裏面,快開門!”等了一會兒,傅斯年見門還是沒有被打開,於是又加重力道拍了一下門。
沒聽見!沒聽見!誰讓你害我出醜了呢,活該!
顧雲憬抽了一張抽紙,然後搓成條,塞進耳朵裏。
這個女人還真是……
這個房間可是他的!
傅斯年知道她是故意把他鎖在外面,氣得暴跳如雷。
她以爲把門反鎖,他就進不去了嗎?還真是太小看他了!
只花了十分鐘不到,他便從窗戶進入了房間。
這次,他一定要讓那個女人知道他的厲害,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再隨便把他反鎖在外面!
傅斯年走到牀邊,卻發現,顧雲憬趴在牀上,頭下枕着一個翻開的隨筆本,閉上眼睛睡着了。
他在外面暴跳如雷,她倒在這裏睡得香甜!
傅斯年氣結。
但到底,他還是捨不得將她吵醒,輕輕地將她枕在頭下的隨筆本抽出來,然後自己也睡上牀,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裏。
顧雲憬睡得很死,即使這樣都沒有醒過來,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便將手搭在他的腰上,繼續睡起來,嘴角還掛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倒還挺享受。
傅斯年看着睡在自己懷裏的女人,脣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顧雲憬扭動了一下身體,她塞在耳朵裏的一團紙掉下來。
傅斯年不傻,看到那團紙,自然便明白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竟然嫌他在外面吵!
此刻,他真的很想用他特有的方式把她吵醒,然後在她身上狠狠地“愛撫”一遍。可看她睡得那麼香甜,他終是沒有捨得。
也只有顧雲憬纔有這般能耐,明明讓他氣得暴跳如雷,卻又捨不得動她絲毫,只想盡他所能地寵着她了。
在她的脣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算是懲罰。他抱着她,不一會兒便感覺到了一陣睡意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