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睜開眼睛看到抱着自己,此刻正睡得香的某人時,頓時嚇了一跳。她不是把門反鎖了嗎?他是怎麼進來的!
她趕緊看了眼門的方向,確定完好無損。
算了,還是趁他沒醒過來之前,走爲上策好了,以他的脾氣,指不定要怎麼懲罰她呢!
她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像是做賊一般,生怕自己動作太大,將她旁邊的這位爺給吵醒了。
“想溜之大吉?”說話間,傅斯年重新將她攬回來,抱進自己懷裏。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閉着的。
“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爲什麼要溜啊?”顧雲憬調動臉上的肌肉,乾笑了一下。
“沒做虧心事?”傅斯年睜開眼睛,直視她:“這麼說來,你倒還覺得把我反鎖在門外,不給我開門並沒有什麼不對的了?還有這兩團紙,嫌我吵到你了?”
他說着,拿出剛纔她塞在耳朵裏的兩團紙。
這個怎麼被他發現了!
顧雲憬趕緊伸手奪過他手裏的兩團紙,嘴裏不滿地嘀咕:“誰讓你害我在爸媽面前丟臉的,我才只是把你反鎖了一下,不算過分吧!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她看了一眼門的方向,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啊。
“傅夫人,”傅斯年無限靠近她,以一副極其曖昧的姿勢壓在她身上,“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曾經在部隊有個外號叫‘戰神’。”
所以,像這種爬牆進窗的活計,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戰……戰神……
所以,她這完全是多此一舉了是嗎?
顧雲憬狂汗。
連門都關不住他,以後她不是沒有任何隱私可言了嗎?
“不公平!”她抗議,“萬一以後我們冷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是都沒辦法了?”
這女人,他們好不容易纔終於走到一起,她竟然都在想着以後冷戰的事了!就不能想點好的?
“看來你這是還沒有反省清楚,不罰你是不行的了。”傅斯年說着,便單手撐起身體,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吻下去。
“哎,別!”顧雲憬想要推開他,可她哪裏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
她只感覺脖子上酥酥麻麻的,讓她抑制不住地想要逸出呻吟。
外面在此時響起敲門聲:“斯年、雲憬,你們醒了嗎?喫晚餐了。”
“好的,我們馬上就來!”顧雲憬趕緊應了一聲,然後伸手去推她身上的人,“別鬧了,沒聽到媽讓我們喫飯了嗎?”
“不急在這一時。”傅斯年不喜歡被中途打斷,說了一句,便繼續挑弄她脆弱敏感的部位。
喫飽喝足,他才終於鬆開她。
顧雲憬一邊扶着發酸的腰,一邊不滿地嘀咕:“難道所有當兵的都這麼生猛嗎?”
感覺他真是不知道“疲憊”爲何物啊!
“是夫人你體能太差了而已,”傅斯年將她從牀上抱起來,撿起剛纔被他脫掉的衣服,親自爲她穿上,“等你身體完全恢復了,我給你制定一套體能訓練計劃。”
可是傅斯年卻是邪魅一笑,將性感的嘴脣貼近她的左耳:“身爲我的夫人,難道不應該儘可能地滿足丈夫的需求嗎?”
聽到這裏,顧雲憬算是完全明白了。
這男人,實在是……
“你手上戴的……不是我們家祖傳下來的玉鐲嗎?”看到她潔白手腕上的東西,傅斯年問。
“你說這個啊?”顧雲憬擡起手,“這是媽剛纔送我的,說是傳給每代的兒媳婦。”
“看來,她是打從心底裏完全認可你了。”傅斯年盯着那隻玉鐲,“我母親一直視這個玉鐲爲她最珍貴的首飾,平時都不捨得拿出來戴一下。”
“真的嗎?”顧雲憬很開心。
“嗯哼。”傅斯年點頭。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給媽買點什麼東西,聊表我的心意啊?”顧雲憬想了想,小臉又耷拉下來,“可是媽現在什麼都不缺,我能送她什麼啊?”
“我想,只要是你送的,她應該都會喜歡。”傅斯年回道。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顧雲憬纔不相信。
“不急,你慢慢想就好,心意最重要。”傅斯年給她穿好衣服,然後又說,“剛纔是誰催着要下樓的,這會兒倒不急了?”
“哎呀,都怪你!”被他這一提醒,顧雲憬纔想起來全家人都還等着他們下樓喫飯呢,趕緊一骨碌滑下牀,穿了拖鞋就往外跑。
“別急,反正耽誤了這麼些時間,媽他們也已經懂了。”傅斯年不忘在後面說一句給她添堵的話。
他發現,看她被他欺負得小臉氣鼓鼓的樣子,倒還蠻可愛的。
果然,顧雲憬回頭,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傅斯年輕笑一聲,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走吧,一起。”
顧雲憬本想賭氣地甩開他的手,可無奈她哪是他的對手,想想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便選擇暫時委曲求全。
兩人一起下樓。
楊舒蘭一眼便看到了顧雲憬脖子上新鮮出爐的草莓印,她側過頭,跟一旁的丈夫低語了幾句。
“爸、媽,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看他們兩人說笑着什麼,顧雲憬問。
“沒什麼,快坐下來喫飯吧!”楊舒蘭搖搖頭。
一旁的傭人趕緊上前,爲兩人抽出兩張餐椅。
顧雲憬挑了其中緊靠兒子的一張椅子坐下。
“媽咪,我跟爺爺奶奶等了你跟爸爸好久了,你們在房間裏做什麼啊?”小傢伙揚起小臉,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他可憐的小肚子都餓了好一陣了,他提出要去臥房叫爸爸媽咪,可是奶奶卻不讓。
“這個……”顧雲憬掃了對面的兩位長輩一眼,有些尷尬地解釋道,“起牀洗漱耗費了一點時間。”
“媽咪,你跟爸爸是不是又跟上次一樣,一起去浴室洗漱的啊?”小傢伙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又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