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顧雲憬猛咳了兩聲，卻還是止不住地尷尬。
這是第一次，她有種想把兒子的嘴堵住的衝動，有他這樣坑自己親媽的嗎！
果然，對面的楊舒蘭意味深長地看着她笑了一下。
見人都到齊，傅建軍向一旁的管家示意可以上菜了。
“雲憬，你消耗大，多喫點。”楊舒蘭不停地給她夾菜。
“媽，我今天都沒做什麼事，哪來的什麼消耗啊？”顧雲憬一時沒有領悟到她話裏的深層含義。
“我生的兒子，我自己明白。”楊舒蘭又是意味深長的一笑。
什麼意思啊？
顧雲憬不解地轉頭看向傅斯年，此刻，他正端正地坐着，接過傭人恭順遞過來的湯，然後用勺子輕輕撥動了一下，再緩緩送入口中。
嘖嘖，連湯都喝得如此優雅，簡直就是一種美的享受！
她看得不禁出了神，全然忘了剛纔爲什麼要盯着他看了。
一餐完畢，等顧雲憬將三個孩子都哄睡回到臥房洗漱的時候，她才終於反應過來，楊舒蘭剛纔說的“消耗大”是什麼意思了。
看着自己脖子上那幾個鮮紅的草莓印，她簡直欲哭無淚。
嗚嗚，她再沒臉在這裏待下去了，明天一早，她就走！
她走出洗手間，看着坐在沙發上，此刻正悠然自得翻着雜誌的某人，她走過去，扯開自己的領口：“看，這都是你乾的好事！媽他們肯定都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好了。”傅斯年只是掃了一眼，回答得輕描淡定。
他說得倒是輕巧，丟人的可是她啊！
顧雲憬不知道他的臉皮怎麼可以這樣厚：“你一定早就看到我脖子上有印子對吧！爲什麼不提醒我一下，讓我能拿東西遮一遮啊！”
“只是欲蓋彌彰而已，再說，男歡女愛，又不是很丟人的事。”傅斯年回道。
哎喲，瞧瞧他說的這些話，簡直分分鐘有想脫下腳上穿的拖鞋，然後拍到他那張英俊無匹的俊臉上的衝動啊！
不過顧雲憬再次對比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力量懸殊，最終還是放棄了。
回想起剛纔楊舒蘭的那句“消耗大”，她又問：“剛纔媽在餐桌上說的那些話，你都聽懂了吧！”
她還一臉無知地說自己沒什麼消耗，現在想想，實在太傻不拉嘰的了。
“那麼明顯，除非是智商有問題的人，否則，怎麼可能會聽不懂。”傅斯年一邊翻頁，一邊回道。
他這是拐着彎的罵她笨呢！
顧雲憬氣結。
不行，不能再這樣被他繼續壓榨下去了！
這樣想着，她在他對面坐下來，以一副十分認真嚴肅的語氣看着他說道：“傅斯年，我們來定製一個協議吧！”
“協議？”傅斯年放下手裏的雜誌，似乎對她口裏說的“協議”頗感興趣。
“對！”顧雲憬用力點頭，“這個……關於夫妻之事，我覺得吧，我們進行得太過頻繁了。”
“太頻繁？”傅斯年皺眉，他這還算是收斂的了，要不是看她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哪裏肯這般委屈自己。
“所以，夫人這還是爲我着想了？”傅斯年的眼裏已經迸發出危險的信號了，但某個女人卻還全然不知。
“那肯定的啊！爲了你的健康着想，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減少做那種事的頻率。”顧雲憬說着，伸手比出四根手指頭。
“一天四次？”傅斯年略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行，能勉強接受。”
可是顧雲憬卻使勁搖頭。一天四次？虧他想得出來！
見她搖頭，傅斯年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難道還一週四次不成？”
“我是說……一個月四次，平均一週一次，和諧又健康。”顧雲憬解釋道。
“一個月四……”傅斯年要徹底暴走了，一週一次，哪裏和諧？又哪裏健康了！
一週一次，那不把他憋壞纔怪！
這次，輪到傅斯年氣結了。
在遇見她之前，他是因爲沒有嘗過做這種事情的曼妙，所以無慾無求，可是後來，嘗過她的味道後，他越漸食髓知味，就像是吸食了罌慄一般，只有增加頻率，怎麼可能還有減少的道理！
他一把架起她，然後抱到自己大腿上坐下：“夫人，你是想把爲夫憋得不能人道不成？”
“我哪有啊！”顧雲憬趕緊搖頭。
“一週一次，還說不是？嗯？”傅斯年將她禁錮在懷裏，“難道，你在這個過程中，就沒有覺得很舒服？”傅斯年問。
“啊？”顧雲憬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老實回答我！”傅斯年很執着於她的答案。
對他來說，這是關於他男性尊嚴的很嚴肅的話題，如果他真的沒能滿足她，那會讓他大受打擊。
“不是……我……”顧雲憬吞吞吐吐的，雖然兩人早已是夫妻，但這種敏感的話題，她還是羞於回答。
“不是？”傅斯年很挫敗，“你的意思是，我讓你不舒服了？”
“不是不是！”顧雲憬趕緊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要你明確地告訴我！”傅斯年眼神熾烈地盯着她。
“我……”顧雲憬低下頭，這叫她怎麼回答啊！
傅斯年沒什麼耐心，但他還是緊盯着她，等着她的答覆。
“其實……還是……挺舒服的……”顧雲憬絞着手指頭，聲音細如蚊蠅。
聽到她說的話，傅斯年的臉色才終於陰轉多雲了：“太小聲了，沒聽見。”
“你肯定聽見了，別狡辯。”顧雲憬感覺自己的臉紅到了耳朵根。這麼露骨的話，叫她怎麼好意思說第二遍啊！
“乖，再說一遍。”傅斯年耐心地誘哄她。
他這麼溫柔地看着她，聲音還這麼渾厚低沉，不知不覺就把顧雲憬迷得神魂顛倒，然後脫口而出：“很舒服。”
說出口後，她就後悔了，傅斯年一定會笑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