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份善心,我感到很欣慰。”程伯釗欣慰地笑了一下。
“爸,時間還早,您吃了藥,就再睡一會兒吧。”程皓天說着,又將藥遞了過去。
“哎,好。”程伯釗接過兒子的藥就着水喫下,然後又躺下了。
原本還以爲會疼得睡不着,不過這次倒是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他想,大概應該是藥發揮了作用吧。
……
顧雲憬去看完母親,陪她喫完晚餐纔回到祖宅。
“雲憬,你回來啦!”看到她,楊舒蘭迎上去,“你媽今天怎麼樣了?身好一點了嗎?”
“吃了藥後,稍微好一些了,不過想要完全康復,估計還得花一段時間靜心調養。”顧雲憬回道。
看了一眼周圍,她又問:“一寒跟思思、念念呢?”
“小傢伙們剛剛都吵着要你呢,剛把他們哄睡着。”楊舒蘭回道。
“媽,辛苦您了。”顧雲憬很感激她,要不是她幫着自己照顧三個孩子,她也抽不開身了。
“都是一家人,幹嘛這麼客氣啊。”楊舒蘭看她有心事的樣子,於是又問,“你母親的病不是有起色了嗎?我怎麼看你還是很憂心忡忡的樣子啊?”
“不是我母親,是一個我很尊敬的長輩。”想到程伯釗,顧雲憬又嘆了口氣。
昨天在醫院看到他後,她一直不放心,剛纔在回來的路上她給他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程皓天,他說他父親的狀態不太好,醫生去看過他,樂觀的話可能還能堅持一個月左右,如果情況繼續惡化,估計最多能再撐一個星期。
雖然她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親耳聽到,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更何況,昨天她還在醫院裏見過程伯伯,雖然他的狀態看起來的確不怎麼好,但她也沒想到才一天竟然就惡化到了那樣的地步。
“發生什麼事了?”看她的臉色那麼凝重,楊舒蘭關心地問。
“沒什麼。”顧雲憬不想把那些負面的情緒帶到家裏來。
感覺到家裏有些冷清,她又問:“對了,爸呢?他還沒回來嗎?”
“早回來了,跟斯年還有他三叔、二舅一起在書房裏商量明天的總統競選有關事宜呢。”楊舒蘭回道。
雖然傅斯年競選總統在現在看來是衆望所歸,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不過傅恆和楊擎天卻還是絲毫都不敢馬虎,生怕中間會再出什麼紕漏。
“他們已經進去很久了嗎?”顧雲憬問。
對於傅斯年明天要競選總統這件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她也相信他一定會勝任。雖然從個人角度來說,她並不希望他再去競選,但不得不說,他的確是一個很出色的領袖,目前來說,根本找不到比他更適合這個位置的人。
她的話纔剛問完,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斯年,明天的競選尤爲重要,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雖然其他的幾名候選人不足爲俱,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傅恆一邊說話,一邊從裏面走出來。
“好了,該說的話我們都說得差不多了,今晚就讓斯年好好休息吧,我們就先回去了。”楊擎天又說。
“那三叔、二舅,你們慢走。”傅斯年眼角的餘光早就看到了顧雲憬,於是說道。
“三叔、二舅慢走!”兩人經過顧雲憬身邊時,她乖巧地向兩人道別。
傅斯年走過來,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回來很久了嗎?”他問。
“剛回來一會兒,”顧雲憬擡頭看他,“明天的競選準備得怎麼樣了?”
“嗯,都差不多了,只不過三叔和二舅還是很謹慎。”傅斯年有些無奈。
“那也是因爲你這個總統實在是當得太好了,他們才希望你繼續連任啊。”顧雲憬說道。
“那你呢?”傅斯年抱住她。
“別這樣,媽他們都還在呢。”顧雲憬小聲說着,伸手去推他。
傅斯年不但沒收斂,反而更變本加厲。他傾下身,把她整個都包裹在自己的懷裏,然後輕吐出四個字:“名正言順。”
他的話弄得顧雲憬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兩人是夫妻,在長輩面前也該收斂一點吧!
“咳咳,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在這裏站着了。”楊舒蘭乾咳了兩聲,然後就把空間留給了小兩口。
“你看,你都把媽給趕走了。”顧雲憬嬌嗔地說道。
“媽走了不是更好嗎。”傅斯年說着,低頭就要去吻她。
“別鬧,這裏又不是臥室。”顧雲憬低頭躲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邀請我一起去臥室嗎?”傅斯年語氣曖昧地看向他。
“我纔不是……哎,你快放我下來!”顧雲憬一下被他打橫抱起,急着喊道。
傅斯年盯着她,吐出四個字:“盛情難卻。”
“我哪裏邀請你了啊,你別曲解我的意思了,哎……”顧雲憬的抗議聲被湮沒在了他強勢的吻裏。
……
謝雯娜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到了一個充滿了迷霧的森林裏,她想走出去,可是霧實在太大,她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娜娜!娜娜!”這時,一個聲音在不遠處喊她。
“誰?是誰?”謝雯娜順着聲源處看去。
“娜娜!我在這裏。”在她前方的不遠處,隱隱透出一個影子來。
“延之?”謝雯娜認出他的身影來。
“娜娜!”程伯釗朝她伸出手來。
“延之,這是哪裏啊?我好害怕。”謝雯娜看了一眼周圍,滿是恐懼地問道。
“這是我的歸處。”程伯釗回答,“我要走了,把你叫過來再看看你。”
“你爲什麼要在這裏?”聽到他說的話,謝雯娜更慌了。
“娜娜,對不起,原諒我。”程伯釗向她道歉。
“對不起我?爲什麼?”謝雯娜又是害怕又是疑惑。
“對不起,娜娜,如果有來生,我再補償你。”程伯釗向她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