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練就成了一個鐵人,時時刻刻用軍人的標準要求自己,而現在,面前的這個男人卻告訴她,可以在他這裏任性。
“我知道,你對自己的要求很高,但那樣實在太累了,我希望我可以做那個當你累了時,你可以卸下所有防備的外殼,用你最舒服的方式跟我在一起。”梁白庭很認真地說道。
以前的她活得太一絲不苟了,他光是想想都覺得很心疼。
“男人就是說話好聽,我要真每天對你任性,你煩都煩不過來。”儘管心裏很感動,但是殷琴嘴上還是這樣說道。
“不會啊,”梁白庭寵溺地拿手摸摸她雖然並不是很白皙卻透着健康光澤的臉頰,“我很享受你對我這樣的特殊待遇。這樣,算不算我在你眼裏是獨一無二的呢?”
“你真是……”殷琴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怎麼樣,是不是感動得一塌糊塗呢?”梁白庭沾沾自得地問道。
殷琴低下頭,不想否認。這個男人就是有這種本事,幾句話就把她感動得難以言表。
“還好你沒有跟傅斯年那傢伙在一起,否則,你們倆每天都是大眼瞪小眼,那太無趣了。”梁白庭又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倆實在太像了,硬湊到一起的話,就像是兩塊冷冰冰的石頭,激不起任何波瀾。
生活有時候就需要兩個截然相反的人在一起,這樣,才能產生劇烈的化學反應。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照這麼說來,你上輩子到底是積了多少德,這輩子才能跟我遇上並且相愛呢?”他又說。
“噗,”殷琴本來還沉浸在感動中,聽到他這麼臉不紅心不跳地自誇,她忍不住笑起來,“說這種大話就不怕被雷劈嗎?”
“非也非也,“梁白庭伸出食指擺了擺,“你說漏了一個字,不是‘大話’,是‘大實話’。再說了,神仙都捨不得劈我,畢竟小爺我長得太帥了。”
“轟——轟——”
他的話纔剛說完,天邊就傳來兩聲沉悶的雷聲。
“哈哈哈哈!”殷琴被這突然的反轉笑得直不起腰來,“看來天上的神仙都看不下去了。”
哎喲,梁白庭應該去當喜劇演員啊,實在是太搞笑了吧!
被連打兩次臉,梁白庭的臉有些掛不住了,表情不自然地笑了笑,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大概是雷神嫉妒我的盛世美顏。”
“你就不怕下一個雷直接劈到你身上嗎?”殷琴搖搖頭。
“怕什麼,要是說這種大實話都要被劈的話,那隻能證明他眼瞎,還有心眼小。”梁白庭回道。
“轟——轟——”
這次的雷聲明顯比剛纔更大,似乎是在宣泄着某種不滿。
“這雷神……”梁白庭又要發表意見。
還沒等他說完,殷琴趕緊手快地把他的嘴捂住:“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殷琴趕緊縮回自己的手,感覺掌心都被吻得滾燙起來。
“哇!你看他們好浪漫啊!我也要你把我那樣舉起來抱到扶欄上。”路過的一對小情侶中的那個女生看到兩人有愛的一幕,忍不住側頭向她的男朋友說道。
“這有什麼難的。”男生說着,把書包往旁邊地上一扔,然後伸手託舉起女生來,想把她抱到扶欄上去。
只是因爲他的個子還不夠高,再加上力道不夠,連試了兩次都以失敗告終。
“你行不行啊?”女生抱怨。
“我當然行了!”男生不滿地回了一句,然後再次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抱她。
普天之下,大概絕大部分男人最不願意聽到自己女人說的一句就是,你行不行啊。
只可惜,這次還是沒有成功。
“你怎麼力氣這麼小啊。”女生不開心地說道。
“誰說是我力氣小了,明明是你自己太胖了。”男生反脣相譏。
“你竟然說我胖!我這叫嬰兒肥,人家都說我這樣很可愛的好嗎。”女生回過去。
“嬰兒肥還不是肥。”男生又說。
“你你你……”女生被他氣得夠嗆,不服氣地走到梁白庭面前,“大哥哥,能不能請你把我抱到扶欄上,就像這個大姐姐一樣?”
說着,她指了一下殷琴。
殷琴覺得這兩個小孩子幼稚得很,想從扶欄上跳下來。
只是,梁白庭卻拒絕了她的要求。
“不好意思,我只抱我老婆,你想要坐的話,就去找一個足夠強壯的男朋友來抱你好了。”
一旁的男生本來就因爲自己剛剛沒有把女朋友託舉上去而生氣,現在聽到他說的這話就更加惱羞成怒了。他走過來,憤憤地說道:“你拽什麼拽?不過就是比我大幾歲,等我長大了,我比你更厲害。”
“好啊,那我等着你。”梁白庭慵懶地應戰。
“你別以爲我是隨便說說的,我現在很認真!”男生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哪裏看出來我不認真了,”梁白庭回道,“等你變強的那天再來找我吧。”
“好!以爲我怕你嗎!我現在就回去練!”男生最不能被激,一副他今天練了明天就會變強的架式。
“練什麼?力氣嗎?那不好意思,我曾經獲得過全國男子單人散打比賽冠軍。”梁白庭回道。
“那你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有本事,我們比別的!”男生不服氣地又說。
“好啊,那咱們就來比學歷好了,本少爺二十四歲就獲得了美國哈佛大學雙學位。”梁白庭又亮出自己的成績。
“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了嗎?”男生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你去網上搜‘梁白庭’三個字,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說謊了。”梁白庭說着,將殷琴抱下來,“記得把自己變強了來找我,本少爺等着。”
說完這句極富挑釁的話,他便拉着殷琴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