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怪悟 >第六十一章 還要劫色
    窗簾被掀開後,只是進來一道遊走的強光,似乎是有人拿着手電筒在查看裏面的情況。

    我的情況比較尷尬,躲已經來不及了。貼牆的姿態忽然讓我有了被老師被罰站的感覺,所以,當那道光掃到我這裏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反饋了一個歉意的諂笑。

    頓了一下,驚詫的聲音傳來,“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呢,原來關上門整燒烤呢”

    聽出來人是惡少,我如遇大赦,有些慌張地想往出走。

    正趕上他發現了地上的原始人,驚得手電險些脫手,叫嚷道“尼瑪的,你倆什麼玩意兒都敢烤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邊找出路邊說“火剛點着,那邊鍋裏還有燒烤醬,就差個刷子,我去找找。”

    他知趣地跟了出來,瞪着大骷髏眼打量我,“什麼情況”

    我深呼吸了幾次,擺手示意他一時說不清,指了指身邊的門板,“你拆的”

    “嗯,你們從哪進去的”他也是一臉懵。

    “也是這,不過有人想把我們困在裏面。”

    “啥”他皺眉想了想,又打量了我被磕破皮的鼻子,“地上那黑妞”

    “不像是她。”我想了一下,又猛然搖頭,“她也是神出鬼沒的,如果還有別的出口,的確也可能是她。”

    “她是誰”

    “聽口音不是本地人,你進去把她弄出來,咱們趕緊走。”我覺得自己恢復了一些,這地方又太過詭異,劉志斌已死,還是趕快撤走爲妙。

    他糊里糊塗的,卻也看出了情況不容樂觀,所以也沒問什麼,轉身就鑽了進去。不一會兒,又像僞軍一樣鑽了出來,咳嗽着說“整不了,撓人”

    我是不打算再進去了,“窗簾挺厚實的,裹上她不就行了。”

    “那也危險,讓警察干吧。對了,他哪去了”

    “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他比較喫驚,送到嘴邊的肉都沒往裏塞。

    “反正死了,挺蹊蹺的。”說完這話,我忽然覺得他手裏的肉也有些蹊蹺,遂問道“狗肉藏獒給燉了”

    “不是,去鎮裏換的。”他底氣不足地說。

    我剛喘勻的氣又被堵在了嗓子眼,從牙縫裏努力擠出幾個字“去裝了”

    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涎笑着解釋“好不容易能穿上真正的警服,我就,我就去顯擺了一下。”

    “都去哪了”

    他的回憶把自己都驚呆了,“不好說,十幾個地方吧。”

    “人員密集處”我馬上追問。

    “不密集怎麼顯裝啊。”

    我心痛地笑了下,“就是說,只要他屍體被發現,隨即就能查到你”

    他肯定地點頭,“我開着他的車,穿着他的衣服,查不到纔怪。”

    我覺得他已經無藥可救了,遂無奈地嘆了口氣,“讓他過來幫忙,就是害怕這裏不安生,讓他來背黑鍋的。沒成想,現在又背了條人命,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聽了我的話,他表情沉重且慶幸,“死就死了吧,還好你沒缺胳膊短腿的,現在想想,也真後怕,我這逼裝得險些沒有釀成大錯。”

    我故意把臉一沉,“錯就錯了,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先想想怎麼善後吧。”

    他想都沒想,張口就說“要不這樣,焚屍”說着他還站起來了,就等我發話了,然後就要去屋裏縱火。

    我擺手穩住他,苦口婆心地說“你做事前過下腦子行嗎這是村裏,一把火就烽火連營了,就算只燒了這三間房,你覺得會沒人查最主要的是咱們之前給他打電話了,所以只要發現他的屍體,馬上就會查到我們。”

    他聽得直皺眉頭,不耐煩地把球踢了回來“那你說怎麼辦”

    我腦子剛被重擊過,現在還處於短路狀態,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於是嘆了口氣,“先把屍體和原始人都帶走,儘量搞出入室盜竊的模樣。”

    我剛說完,他不知道從哪拽出條黑布把臉蒙上了,還遞給我一條,見我不理解,他說“路上偶遇兩個歹徒,他們尾隨一女子想要劫色,被我給和諧了,這是戰利品,還有兩把匕首,放車上了。”

    對於這話,我嗤之以鼻,心說哪這麼巧的事啊,你穿警服出去溜達一圈就碰到了歹徒,還要劫色,是盼着被劫者以身相許呢吧

    他穿着警服再蒙上臉,看着別提多彆扭了,就像拉磨的驢子帶了朵大紅花的。

    我無奈地搖搖頭,剛要往裏走,突然想起這該死的門,便對他使看個眼色,“以防萬一,把這門扇什麼的都拆了,免得它自己又關上。”

    他點點頭,也沒找工具,直接把防盜門抱了起來,用一角對準卡槽和插槽一通猛砸,確保它們都變形了才停下來。

    這時候屋裏的煙也放的差不多了,我邁步就滑了進去。

    之前用手電照着裏面看了一眼,那位原始女性已經不在地上了,估計是緩過來後跑到裏屋去了。那捆乾柴因爲缺氧而變成了紅炭,貼近了依舊有些炙烤感。

    他進來後馬上往窗簾上爬,把它也給撕下來一半後,才捂着臉上的黑布,嘟噥說“怎幹臭幹臭的”

    我指着柴鍋說“有輔料,混合臭”

    在他探頭去看的時候,我學着他的樣子把厚重的門簾也給拽下來了。往裏掃了一眼,發現之前絆倒我的竟然不是黑皮沙發,因爲它還端正的靠在北牆上。現在走過去看着他,心中多了份壓迫感,就好像上面坐着人一樣。

    他罵罵咧咧衝了進來,看到黑皮沙發也愣了一下,又看看我,疑惑地問“有問題”

    我也只是猜測,並不確定這沙發有問題,於是搖頭示意他沒什麼問題。但等他進了最後一個房間後,我又有些好奇了,走過去挪了一下,發現根本挪不動,低頭一看,一口氣又憋在了胸口。

    沙發四條腿竟然是固定在水泥地上的,每條腿四個印章大的螺母固定,根本沒法挪動。就是說,之前絆倒我的不是它,或許,是那個原始女性吧,但問題又來了,我逃跑的時候還看到她在頂棚裏,她難道是瞬移到門口的嘛又或許這裏不止她一個

    沒空思考這令人費解的事情,現在重點是把劉志斌的屍體和那原始女性帶走,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當我再次走進最後一個房間的時候,他已經感嘆完畢了,找急忙慌去查看劉志斌的死因了。

    我有些恐懼這間屋子裏的封閉感,轉身拽下了門簾後,隨手丟在一旁,才朝屍體走過去。

    他蹲在屍體旁,神色很是鄭重,分不出是喜是憂,只不過他老一個勁的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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