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雄性氣息噴灑在傾顏的肌膚上,一呼一吸時,冷熱交替。

    傾顏微微瑟縮了一下,肌膚上起了一層細微的雞皮疙瘩。

    不止是男人的行爲讓她覺得肉麻。

    就連他的話也讓她聽起來格外肉麻。

    嬴湛貼着女人的後背,從後面圈着她的腰,將她禁錮在懷裏。

    脖子微微前傾,俊朗的臉龐貼着女人的頭,鼻尖和薄脣沿着女人的雪頸流連到了性感的鎖骨。

    然後嗓音沙啞地道:“那是愛妃身上獨一無二的女人味。”

    傾顏又是一陣肉麻,加之他一直在她耳旁呼氣,她骨頭都酥了半邊,只得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裏......

    次日清晨,傾顏伺候男人更衣洗漱時,順便提了句宋才人的事情。

    她一面給男人整理龍袍,一面道:“對了皇上,靜妃和宋才人性子挺合得來的,她們二人想住在一個寢宮,您能不能開個金口,讓宋才人搬到傾梨殿去住呀。”

    傾顏替男人扣着金色的盤扣,擡眼望進男人的眼底。

    那雙好看的美眸澄澈得如同露珠,帶着期盼。

    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被女人這樣看着。

    尤其是對上這樣一雙澄澈又期盼的美眸,好似恨不得什麼都依了她。

    對此,皇帝很爽快地點頭“嗯”了一聲,算是應允了。

    男人答應的太快,傾顏欣喜的同時,主動環住男人矯健的腰身,“皇上,您怎的也不問問我爲何要同您開這個口?”

    嬴湛:“想必愛妃有自己的理由,也不是什麼大事,這點要求,朕還是能依了你的。”

    面前的女人,素來不喜歡張口朝他要什麼。

    難得開口要一回,也算不得什麼。

    傾顏:“那您不懷疑我在後宮拉幫結派嗎?”

    嬴湛笑了,修長的手指輕輕颳了刮傾顏鼻尖,“都說人以類聚,你要是在後宮拉幫結派,那也是拉一羣正派的人,如靜妃詩妃宋才人之流,朕有何不放心的?”

    “......”傾顏覺得皇帝把她看得透透的!

    聽皇帝的意思,這是既對她放心,還暗示她詩妃也是個好的,鼓勵她把詩妃也拉進來?

    不可能!應該是她想多了。

    皇帝素來最討厭拉幫結派,甭管前朝還是後宮,他都厭惡。

    緊接着,傾顏將皇帝送出了惜顏殿。

    嬴湛乘輦離開惜顏殿後,轉頭吩咐李忠:“派人去查馨貴嬪,看她到底是天生自帶馨香,還是刻意而爲!”

    李忠應了聲“是”。

    只是心中卻在想,皇上忙着前朝,嫌少管後宮瑣事。

    當然,除非後宮出了大事。

    像馨貴嬪身上的馨香這種小事,皇上不可能特意去留意的。

    可是現在,皇上居然特意讓他去查,莫不是馨貴嬪身上的馨香有問題?

    幾日後,皇帝說話算數,下了道聖旨讓宋才人搬到靜月殿。

    還說宋才人進宮這麼久一直安分守己,將其晉升爲了貴人。

    一切都有理有據,讓人完全想不到是傾顏吹的枕邊風。

    到了宋貴人搬遷這一日。

    正好靜妃解了禁足不久。

    靜妃在靜月殿擺了一桌飯菜,歡迎宋貴人。

    傾顏是靜妃和宋貴人唯一邀請的上賓。

    此刻,靜月殿正殿的堂間擺了一桌美食,傾顏、靜妃、宋貴人三人歡聚一堂。

    這樣喜慶的日子,自然是有酒的。

    宮女給主子們滿上了酒。

    動筷子前,三人都碰了杯。

    傾顏和靜妃笑道:“恭喜宋貴人喬遷之喜。”

    宋貴人將杯中酒飲盡後,突然端着酒杯朝傾顏跪下了。

    傾顏正準備夾菜呢,被宋貴人這麼一跪,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朝小蓮使了個眼色,小蓮就去扶宋貴人。

    奈何宋貴人不肯起,只聽宋貴人道:“娘娘大恩大德,嬪妾沒齒難忘,只可惜嬪妾位份低,在後宮說不上什麼話,不過,娘娘若是有用得上嬪妾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說完,她還衝着傾顏磕了三個響頭。

    她知道,這次要不是傾妃拉她一把,將她從傾梨殿那個魔窟里拉了出來,她才得以逃脫馨貴嬪和純嬪的魔爪。

    要不是皇上看在傾妃的面子上,她也不能夠晉升爲貴人。

    所以,她是打心底裏感謝傾妃的。

    宋貴人每磕一下頭,頭骨就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傾顏聽了後,都替宋貴人覺得疼。

    可是,瞧着宋貴人也是誠心想要感謝她的。

    傾顏並沒有擺架子,而是走到宋貴人跟前,親手扶起了宋貴人,“皇上知曉你素來是個好的,所以我在皇上跟前提了幾句,他才肯聽的,若是換成旁人,他肯定不會隨便應承我的。”

    傾顏扶起宋貴人後,兩人都雙雙落座。

    “得了吧,換成旁人,你也未必會在皇上跟前提起。”靜妃酸溜溜地道:“小顏顏,我這才禁足一個月,你就在後宮有了別的女人,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靜靜了?”

    靜妃氣得瞪了傾顏一眼,嘟着嘴巴雙手叉腰,那模樣甭提有多生氣了。

    傾顏瞧着靜妃酸溜溜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哎呀,你們都是我在後宮裏的相好。”

    由於靜妃心中對家族有了希望,禁足這一個月以來,靜妃有好好聽傾顏的話,喫好喝好睡好。

    一個月下來,臉上可算是有點肉了,氣色也好了不少。

    靜妃沒爭個名分出來,更生氣了,“哼,小顏顏,我感覺你就像你說的什麼來着...哦,對了,就像個海王,不對,你就是海王!”

    聞言,傾顏“噗嗤”一聲笑了。

    以往她沒少在靜妃跟前說皇帝是海王,還同靜妃說過海王是什麼意思。

    不曾想,靜妃倒是有樣學樣,說她是海王了。

    一旁的宋貴人聽不懂二人的話,便不解地問了一句,“什麼是海王?”

    靜妃搶答:“海王就是海里有很多魚,也比作有很多女人,很會撩女人的男人。”

    宋貴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那這不是皇上嘛?”

    話音剛落,宋貴人後知後覺地反應到這個“海王”可能是貶義詞,而她可能說錯了話。

    於是,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傾顏:“......”

    這可不是她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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