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妃娘娘,這些都是我家小主抄好的女訓。”
傾顏這會正抱着小小昕曬太陽,哪裏有時間應付這些。
她只是對秦姑姑說,“秦姑姑,你將這些收起來。”
“誒,別介啊。”純嬪不讓,“傾妃姐姐,我這懷着身子都趕着抄好了女訓,親自送到你跟前讓你過目,你居然還擺架子,不給我檢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
傾顏:“你沒看見本宮在給公主曬太陽嗎?”
“那您也不能不給我檢查啊,這又不耽誤你多長時間,你檢查完我就放心回去了。”純嬪小聲嘀咕:“再說了,誰知道我離開後,你們有沒有在女訓上動手腳,然後找我麻煩?”
傾顏有些無語,覺得這個純嬪真的是有被害妄想症。
她和純嬪之間的過節,早在她罰跪純嬪,讓純嬪抄寫女訓時就已經有了了結。
她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報復純嬪。
當然,除非純嬪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她,那就另當別論了。
傾顏瞧着純嬪就跟牛皮糖似得纏着她,看來她要是不檢查完女訓,這位是不會離開了。
爲了耳根清淨,傾顏吩咐奴才,“秦姑姑,小蓮,你們二人檢查一下純嬪抄寫的女訓,看看字跡是否工整,是否相同,以及抄寫數量是否有一百遍。”
得到傾顏的吩咐,秦姑姑和小蓮就開始就地檢查純嬪的女訓。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秦姑姑對傾顏說:“娘娘,我和小蓮都檢查過了,剛好一百遍,字跡工整,從頭到尾也是一種字跡。”
聞言,傾顏擡頭看向純嬪,“既然這一百遍女訓沒問題,那你可以退下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小小昕的黃疸治好,她可沒時間應付純嬪。
誰知純嬪不但不走,還彎腰看着傾顏懷裏的小小昕。
傾顏只覺得面前的光線一暗,小小昕身上的陽光就陰了下來。
頓時,她的耐心就快耗光了。
傾顏眼神淡淡地看着純嬪,語氣透着不耐煩,“你擋住本宮和公主的太陽了。”
純嬪無視傾顏的不悅,而是皺眉搖頭,嫌棄道:“嘖嘖嘖,小公主的臉蛋和身子怎的黃成了這樣啊,雖然這會戴了眼罩,可我聽說了,公主連眼珠都是發黃的。”
“難怪時常有人說,做事說話要留有餘地,要給小孩子積德,我看您就是壞事做多了,這不,報應到公主身上來了吧?”
不僅如此,她還賤兮兮地看着傾顏,挑釁道:“我聽說黃疸要是醫治不好,會得腦癱的,公主要是得了腦癱,那豈不是成了傻女嗎?呵呵......”
說到這,她用手絹掩嘴,幸災樂禍一笑。
之前她沒懷皇嗣時,就沒怕過傾妃。
如今有了皇嗣,更不會怕傾妃了。
反正她和傾妃是結下了樑子。
現在好不容易逮着公主得了黃疸,她當然得好好挖苦一番了。
瞧着傾妃這一臉憔悴的樣子,公主得了黃疸,想必心裏沒少難過吧?
哼,她就是要在傾妃的傷口上撒鹽!
傾顏聽見純嬪幸災樂禍的語氣,柳眉微蹙。
關鍵純嬪還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着小小昕。
這讓她忍不了。
她、真、的、忍、不、了、了!!!
傾顏起身,神色淡然的將小小昕交給一旁的秦姑姑。
然後,她勾了勾脣,眉梢眼角帶着淺淺笑意。
可你要是仔細一看,她的眼底有一抹嗜血的陰鷙。
這樣的眼神,是她眼底從未出現過的。
傾顏邊笑邊朝純嬪走去。
見狀,純嬪被傾顏嗜血的眼神給嚇到了。
她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微微後退一步。
幾個宮女太監也擋在了純嬪跟前。
傾顏走近後,臉上並沒有任何憤怒的表情。
她只是站定在純嬪面前,眉眼帶笑地看着純嬪。
那笑容彷彿在笑純嬪被她嚇得慫了。
許是傾顏嘲笑的眼神讓純嬪失了面子。
純嬪一把推開護在她面前的宮女太監,朝傾顏靠近一步。
在她看來,傾妃不過是用眼神嚇唬嚇唬她罷了,其實不敢將她怎樣的。
畢竟,她肚裏可是懷着皇嗣呢。
也就是這一刻,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恨在傾顏心裏翻騰。
她什麼都顧不上了,也顧不上純嬪是否有了身孕。
傾顏眼神凌厲地看着純嬪,猛地擡起右手,接着狠狠地扇了純嬪一個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扇的快如閃電。
純嬪和身邊的宮女太監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捱打的一瞬間,純嬪純真的臉上出現了
不可思議的驚訝和憤怒。
她本以爲傾妃不敢將她如何的,因爲皇上那麼寵愛她,而她在後宮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囂張跋扈的。
更何況,傾妃還曾是她的手下敗將。
可是此刻,她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
面前的傾妃,卸下了往日溫婉和善的面具,一臉戾氣地站在她面前,宛如地獄索命的惡魔。
純嬪氣不過,揚起手想要回扇傾妃這個小賤人。
然而她纔出手,手腕就被傾妃死死抓住。
傾妃的指甲尖好似要嵌進她的皮肉,戳得她疼。
這時,純嬪身邊的奴才上前,想要拉開傾顏。
可這到底是傾顏的地盤範圍,純嬪身邊的奴才,一下就被傾顏的奴才拉開了。
純嬪不服氣,想要反擊傾顏卻沒打上,只得死死地瞪着傾顏。
她實在沒想到,往日那麼溫和的傾妃,此刻眼中卻迸射出逼人的光芒,如瘋如魔。
尤其是傾妃笑裏藏刀的笑容,看起來陰測測的,好似隨時都會抽出一把匕首朝她捅過來。
純嬪怕了,一隻手本能地護住肚子,身子也本宮的後退。
可是她的手腕被傾顏死死拽着,根本就後退不了。
她甩了甩手腕,卻掙脫不了傾顏的束縛。
純嬪奈何不了傾顏,便怒目瞪着傾顏,“傾妃!你居然敢打我?”
“啪!啪!!!”傾顏反手,再次利落地甩了純嬪兩巴掌,嗓音低低的,“本宮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