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宮不知你上次是不是真的有事,反正我這次是真的有事。”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在這跟她聊什麼齋?

    就許她珍妃大晚上的借聊正事截胡,她就不可以以牙還牙了嗎?

    自打傾顏上次被珍妃截胡後,特意讓奴才留意皇帝何時再召幸珍妃,或者是臨駕珍妃的研熙殿。

    她就等着這一天,報復珍妃。

    不然再這樣下去,她一個貴妃在晨省時都快擡不起頭來了。

    加之截胡這種事,她一直認爲有了一次,很快就會有第二次。

    這種事雖很難徹底杜絕,但起碼她得有態度。

    而最好的報復就是反擊!

    否則珍妃覺得她的胡很好截,皇帝也認爲她很好忽略。

    最近皇帝到了她的惜顏殿,她故意用各種理由暗戳戳地攆走皇帝,爲的就是增加今日截胡的成功率。

    男人嘛,得不到的纔會騷動。

    否則要是讓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就有恃無恐了。

    珍妃聽見傾顏的話,自知理虧,只好轉頭看向皇帝。

    那眼神裏有自信、有強勢。

    當然,還有明媚和冷豔。

    傾顏也轉頭,眼神淡淡地看着皇帝。

    此刻,兩雙好看的美眸都齊刷刷地看着書案前的帝王。

    尤其是傾顏那雙會說話的美眸,彷彿在說:皇上,臣妾給你次機會,你自個看着辦。

    一旁的李忠瞧見這場面,感受到了同性相斥的濃濃火藥味兒。

    嬴湛的視線在珍妃和傾顏身上各掃了一眼。

    最後,他將視線落在傾顏身上。

    男人薄脣輕啓,對珍妃道:“靈兒,你先回去,朕與傾貴妃有事商議。”

    珍妃一聽,當下就不樂意了。

    她噘着紅脣,可可愛愛地跺腳,嬌滴滴地道:“湛哥哥,咱們事先約好的。”

    傾顏淡淡看着珍妃同皇帝撒嬌。

    這位不撒嬌時,身上本就有種與生俱來的妖嬈氣質。

    此刻嬌滴滴撒嬌時,更是妖妖嬈嬈,甚是勾人。

    別說皇帝了,反正傾顏作爲一個女人,都覺着挺吸引人的。

    然而,嬴湛面對珍妃的撒嬌,只是沉聲道:“靈兒,聽話!”

    珍妃顯然不是個聽話的女子。

    她也不研磨了,直接走到皇帝跟前,當着傾顏的面拉着皇帝的手晃了晃,持續撒嬌。

    並且,傾顏看見珍妃的十指在皇帝的掌心輕輕勾了勾。

    看到這一幕,她眸光微轉,眼神迴避了一下。

    從珍妃在皇帝掌心勾手指的熟練度來看,這顯然不是頭一次,而是珍妃慣用的必殺技了。

    這很可能是珍妃和皇帝之間的情-趣,就像是戀人間的惡作劇。

    看到這一幕,秦姑姑蹙眉轉身。

    心想這個珍妃還有點小女人伎倆。

    就珍妃那妖嬈明媚的模樣,再加上嬌滴滴的撒嬌,本就勾得男人心癢癢。

    如今還在皇上掌心勾癢,豈不是更加?

    難道傾貴妃今兒要截胡失敗了?

    嬴湛擡頭看了眼傾顏,將珍妃的手死死握在掌心,不許對方再做這種幼稚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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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男人的嗓音透着不耐,“珍妃,你退下!”

    說完,他鬆開珍妃的手。

    珍妃見皇帝一臉陰鬱,就連對她的稱呼也變了,心知惹男人不高興了。

    只好嬌“哼”一聲,氣氛地跺了跺腳,就不服氣地轉身出去了。

    在經過傾顏身旁時,她還仇視了傾顏一眼。

    待珍妃離開後,嬴湛看向傾顏,語氣淡漠,“你不是有事要與朕說?”

    傾顏從秦姑姑手裏接過一疊冊子,坐在了皇帝對面,說起了正事,“皇上,傾醫閣需要重新置辦一些口罩、油紙帽、護目鏡、防護服等防疫裝備,但是戶部說必須得經過您的同意纔行。”

    她將手中的冊子遞給皇帝,“這些是需要的數目,還請您批閱並簽字。”

    嬴湛接過冊子,細細看了看冊子上寫着的數目。

    他確定沒有問題後,就在底下寫了“已閱”二字。

    又在書案上找到璽印,在上面蓋了紅印。

    公事公辦後,他將冊子遞迴給了傾顏。

    然後傾顏確定無誤後,起身道:“謝皇上,那臣妾就先告退,將這冊子交給曹御醫。”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

    然而身後卻傳來男人渾厚的嗓音,“慢着!”

    傾顏緩緩回身,“皇上可還有事?”

    “無事就不能叫住你?”嬴湛雙手環胸,閒適的往椅背上一靠,“朕問你,你把朕的龍軒殿當做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臣妾冤枉啊。”傾顏爲自己辯解,“正因爲知道這龍軒殿是您辦公的地方,臣妾纔在這找您商議正事。”

    她晃了晃手中的冊子,“這不,正事談妥了,臣妾就不耽擱您寶貴的時間了。”

    聞言,嬴湛似笑非笑地看着女人,舌尖狠狠地頂了頂腮幫。

    “你過來。”嬴湛命令道。

    傾顏瞧着男人眼底有怒火在燃燒,並沒有朝他靠近。

    李忠瞧着屋裏氣氛不對,把屋裏的奴才都遣了出去。

    他自個也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待奴才們都出去後,嬴湛朝傾顏走來。

    對上男人深邃犀利的俊目,傾顏連連後退。

    最後,她被男人抵在了左側的牆上。

    男人左手撐在牆壁,右手隨意負在身後,並慢慢附身,低頭,涼薄的脣附在傾顏耳畔低低地道:“這下你滿意了?”

    前朝計謀他都見多了,後宮女人那些伎倆在他眼裏根本就不夠看的。

    是以,嬴湛自然知道面前的女人商議正事是真,但截胡也是真。

    炙熱的雄性氣息朝傾顏逼近,傾顏微微瑟縮了一下。

    她柔柔地回:“臣妾不知皇上在說什麼。”

    “不知道?”男人輕笑了一聲,倒是沒有逼她。

    嬴湛擡起頭來,正好看到女人身後的山水畫。

    便指着她身後掛着的山水畫,“你那日在這,盯着這幅山水畫看了許久,是不是想着你畫的那幅畫?”

    傾顏眸光微轉。

    當時她看畫時,轉頭就見他盯着她。

    那時她就在想,他肯定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果然,他現在主動問起來了。

    傾顏點點頭,如實迴應:“臣妾當時確實在想我畫的那副字畫,畢竟那字畫在這書房掛了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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