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鬥靈大陸 >第442章 備受欺壓,承受血罪
    秦國東陽郡涼北縣。

    欒家村。

    現在這裏的人們已經習慣了,將秦國改稱爲秦郡,不過他們的生活習慣並沒有改變。

    伴隨着日出日落,農民在山腳下辛苦地耕作。

    古靈帝國秦郡的郡主乃是秦始皇嬴政,丞相是李斯,這一對君臣搭檔讓秦郡比以往更多了幾分霸氣。

    富國,強兵。

    這就是嬴政和李斯一起做的事情,除此之外,他們便完善秦郡的禮法。

    說是禮法,也可以說是刑法。

    亂世用重典,可是在太平盛世,嬴政和李斯仍然對待律法設定得很嚴苛。

    由於秦郡民風彪悍,這倒不是一件壞事,反而讓秦郡快速地穩定下來。

    欒家村就是一個嚴格執行秦郡刑法的村子。

    這一日,村頭的大桑樹上吊着一個鬍鬚潦草的年輕男子,渾身上下皮開肉綻,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薄衫。

    此時,薄衫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

    桑樹周圍聚集了男女老幼,看着這名年輕男子神色複雜,他就是昔日欒家村的天才欒奉先!    “根據新法,我們欒家村村民欒奉先犯了辱嫂重罪,將會處以曝刑!”

    隨着村長欒餘的話音落下,一陣陣嘆息聲綿延不絕。

    所謂曝刑,就是把犯人的衣服脫了在太陽下暴曬,每日鞭笞,直至死亡!、    曝刑的殘酷之處在於臨死前幾日的掙扎,被人們唾棄,感受着身體的痛苦。

    這種刑罰並不是最殘酷的,不過卻很能震懾人心。

    “我……我……我是冤枉的。”

    被吊着的欒奉先眼睛被血水黏住,聲音沙啞。

    聽到欒奉先自稱冤枉,旁邊的百姓議論紛紛,氣憤不已。

    “這個奸人還敢自稱冤枉,真是可笑至極!”

    “都過去五日了,他還沒有死,若是普通人早就死了,不愧是以前的洪武書院學生,真是能抗!”

    “還好他嗓子啞了,若是嗓子沒有啞,整日整夜地喊冤枉誰受得了?”

    “恬不知恥!連自己的嫂子都不放過!”

    “禽獸!”

    “……”    說着說着,欒家村的百姓都開始罵了起來。

    從欒奉先眼中流出兩行血淚,一個身高九尺的錚錚男兒有苦說不出,恨意化作痛苦盤旋在腦海之中。

    “諸位鄉親父老!”

    制止了村民的辱罵,村長欒餘蒼老的面容變得肅穆,嚴肅地說道:“我們要以此子爲戒,千萬不能行狼心狗肺之事,欒奉先自幼被大哥收養,如今他大哥因病去世,他卻強迫他大嫂,豬狗不如!人神共憤!”

    隨着欒餘批判了一頓欒奉先,村民漸漸散去。

    夜幕降臨,涼風習習。

    村口寂靜無比,夜空上空蕩蕩的,連一抹月光和星輝都沒有,四周黑漆漆的。

    “奉先,你……你死了沒有?”

    一個穿着布衣的女子從角落裏鑽了出來,手中拎着一壺熱粥。

    若是欒奉先能夠看見,他就能認出來這名面容姣好的婦女就是他的嫂子徐蓮。

    “沒。”

    僅僅是聽到這個聲音,欒奉先並沒有猜出來徐蓮的身份。

    “我是你嫂嫂,你一定要堅持住!”

    聽到欒奉先的聲音,徐蓮心中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兄弟,你千萬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說完之後,徐蓮踩着一個木凳將手中的熱粥往欒奉先口中送去。

    沒過多久,一個身形粗壯的男子從遠處襲來。

    砰!    眼前一黑,徐蓮就被打倒在地。

    因爲天色太暗,徐蓮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捱了一拳,又疼又怕。

    啪!    裝着熱粥的壺被打碎,熱粥流了一地。

    反應過來的徐蓮不敢出聲,搬起凳子就要跑,卻被那個黑影一把抓住。

    “你是誰?

    竟敢幫助這個犯人!”

    那個黑影怒氣衝衝地抓住徐蓮的手,厲聲質問。

    “你是濤哥?”

    沒想到徐蓮一聽這個聲音就認出了這個男子的身份。

    這一聲濤哥喊出來,那男子立刻就鬆開了徐蓮的手,笑吟吟地說道:“阿蓮嗎?

    你這是在給他送行嗎?”

    “嗚嗚……嗚嗚……”    一旁的欒奉先掙扎着,說不出話來。

    “不管怎麼說,奉先都是我小兄弟,也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難道非死不可嗎?”

    沒有理會欒奉先,徐蓮對着那男子懇求道:“實在不行,你就行行好,放他一條活路吧!”

    “那可不行!”

    男子輕輕地摸着徐蓮的臉,意猶未盡地說道:“爲了我們後面的幸福生活,欒奉先必死無疑!”

    這個男子名叫欒平濤,乃是村長欒餘之子。

    “濤哥,以後你還是別來找我了。”

    猶豫片刻,徐蓮掙脫了欒平濤的拉扯,認真地說道:“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發現,這一次是奉先,下一次是誰呢!”

    “怕什麼?”

    冷哼一聲,欒平濤瞥了一眼被吊在樹上的欒奉先,自信滿滿地說道:“上次被這個臭小子發現是我們沒有提防,下一次絕對不會被發現了。”

    “狗……男女!”

    欒奉先牙齒之中滲出了鮮血。

    “奉先,你別怪嫂嫂,你也知道你大哥那方面不行,你又不喜歡嫂嫂,嫂嫂找個喜歡的男人有錯嗎?”

    輕嘆一聲,徐蓮鬱悶地說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讓你去學做木工,你大半夜跑回來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只是一個殘廢而已。”

    望着欒奉先,欒平濤不屑地說道:“身爲我們欒家村昔日的驕傲,一個天才爲了洪武書院去與巫衍書院對抗,結果呢!”

    “小兄弟能撿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修爲全廢,本想着讓他學個木匠,沒想到……”    說着說着,徐蓮就說不下去了。

    隨後,欒平濤拉着徐蓮的胳膊,離開了這裏。

    緩緩地吸了一口涼氣,欒奉先體內劇痛無比。

    比起身體上的疼痛,欒奉先更心痛,他沒有想到,一向賢淑的嫂子徐蓮竟然與村長欒餘之子欒平濤有染。

    被發現之後,徐蓮還聽從欒平濤的毒計,倒打一耙,污衊欒奉先侮辱自己。

    就這樣,欒奉先百口莫辯,被縣衙的官差打個半死,直接吊在了村口的桑樹上。

    之後官差就將欒奉先交給了欒餘。

    那個狗賊!    心中悲憤難耐,欒奉先至今還記得當初自己成爲洪武書院的學生之時,欒平濤一口一個奉先大哥。

    直到洪武書院與巫衍書院的新生大賽,欒奉先被歐陽天一擊敗,差點失去性命。

    後來,是欒奉先的獸靈赤兔戰馬用自己的靈力保存了欒奉先的一口氣。

    雖然後來欒奉先活了過來,可是修爲不在,經脈寸斷。

    不得已,洪武書院拿了一筆靈石補償給他,讓欒奉先退了學。

    這筆靈石被徐蓮騙去,全部都給了欒平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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