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家村,村子裏一家青磚瓦房還在亮着油燈。
這是村長欒餘的家,放在整個欒家村也是首屈一指的豪華,每一塊磚瓦都彷彿被精心雕琢一般,有它們自己的故事。
欒餘坐在家門口,等待着兒子欒平濤的歸來。
由於欒奉先一直不死,延續了五日之久,欒餘就讓欒平濤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幫助欒奉先。
沒想到欒平濤這一去都兩個時辰,欒餘心中焦急,擔心發生什麼意外。
又過了一個時辰,欒餘沉不住氣了。
吱呀! 剛剛起身的欒餘看到自家大門被推開,是欒平濤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走到了欒平濤的面前,欒餘奇怪地說道:“你身上爲什麼還有女人的味道?”
“咳,咳!”
一看自己的父親還在等着自己,欒平濤心中一緊,急忙正色道:“孩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能是因爲欒奉先之前是修士,體質異於常人吧!”
“那你到哪裏鬼混去了?”
欒餘的語氣夾雜着怒氣。
“孩兒去找了徐蓮。”
見瞞不過欒餘的眼睛,欒平濤索性坦白道:“父親,有沒有辦法讓孩兒和徐蓮在一起?
我實在是太喜歡她了!”
“你那叫喜歡她嗎?”
“你那是饞她的身子!”
“你下賤!”
啪! 一巴掌將欒平濤掀翻在地,欒餘氣不打一處來,沉聲訓斥道:“你是我的兒子,十里八鄉什麼女人找不到,偏偏和一個寡婦糾纏不清,若是此事傳出去,我的老臉往哪放!”
“那怎麼辦?”
捂着臉,欒平濤唯唯諾諾。
“讓我好好想想吧!”
思索片刻,欒餘臉上浮現出一抹狠厲之色,低聲說道:“實在不行,明日找個機會先把欒奉先打死,而後再一不做二不休,將徐蓮勒死,你也好徹底斷了念想!”
“不行!”
一聽要殺死徐蓮,欒平濤糾結地說道:“徐蓮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大不了我們兩個隱姓埋名離開欒家村!”
“逆子!”
罵了一聲,欒餘無可奈何地說道:“你走了我的家業怎麼辦?
先把欒奉先殺了再說吧!”
“嗯嗯。”
提起欒奉先,欒平濤輕鬆地說道:“他撐不了多久了。”
次日一早,欒家村的村民再度聚集在村口。
人的天性就是幸災樂禍,特別是與自己無關的時候,很少有人會設身處地爲別人着想,除非是聖人。
聚集在村口的欒家村村民無非是想看着欒奉先在屈辱中死去,然後體驗一番律法的無情。
“沒想到欒奉先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還挺能撐的,這都第六日了。”
“普通人連三日都撐不下去,不愧是我們欒家村前所未有的天才,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惜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亦必有可憐之處。”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亦必有可憐之處。
這句話說得好,不過對付欒奉先這種辱嫂的奸人,就不必那麼客氣了。”
“……” 就在欒家村村民激烈地討論之時,一個白袍男子帶着一個白衣男子從遠處飛來。
白袍男子相貌英俊非凡,負手而立,白衣男子氣息內斂,輕搖羽扇。
這兩個男子就是從蠻荒郡過來招募血罪神帝的胡櫟和諸葛亮。
看着這些平民百姓,胡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先不要着急,如果我猜得不錯,欒奉先應該是有冤屈,等到村民散去我們問清楚再說。”
沉吟片刻,諸葛亮和胡櫟的身影落到了百姓的後面。
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多了他們兩個,因爲這些日子每天都有外鄉人前來看欒奉先。
“諸位父老鄉親,這欒奉先命不久矣!”
沒過多久,欒餘就帶着欒平濤走了過來,朗聲說道:“爲了讓欒奉先此賊誠心悔過,今日我決定要將他活活打死!”
“支持村長大人!”
隨着欒餘話音落下,一個百姓的聲音響起。
“支持村長大人!打死欒奉先!”
片刻之後,村民羣情激奮。
這一刻,好像所有人都化身爲正義的使者。
噗! 絕望和悲憤交加,欒奉先吐出一大口鮮血,神色黯然。
“看來不能等下去了!”
萬一欒奉先被打死,胡櫟還要等血罪神帝下一個轉世者。
而輪迴的次數越多,轉世者的機緣就會越來越差! 除非是像陰冥神尊手段滔天,用一氣化三清的祕術,將自己一分爲三,不斷融合。
唯有那樣才能讓自己的血脈保持純淨,哪怕是胡櫟,身爲武始的第三世和第四世,血脈中基本上沒有了多少傳承。
“打死欒奉先!”
手中拎着鐵棍,欒平濤站了出來。
“慢着!”
胡櫟的身影一閃而至,直接抓住欒平濤手中的鐵棍。
“你是何人?”
儘管胡櫟刻意收斂自己的氣勢,可是欒平濤依舊心中震驚,面色蒼白地質問道:“這個人是辱嫂的奸人,按照秦郡律法處以曝刑,你難道要與秦郡律法作對嗎?”
“秦郡律法?”
眉頭皺起,胡櫟懶得與這些普通人糾纏,冷聲說道:“今日我可不管什麼秦郡律法,我就要帶走欒奉先,你們最好乖乖閉嘴!”
“大膽!”
一聽胡櫟這話,欒餘大怒道:“秦郡律法豈容你褻瀆,實在是太放肆了!”
“真是有趣!”
扔掉鐵棍,胡櫟環顧四周,朗聲說道:“既然你們一定要按照秦郡律法來執行,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什麼叫做真正的秦郡律法!”
附近的百姓越聚越多,將整個欒家村圍了起來。
隨即,胡櫟將一道光屬性靈力打入欒奉先的體內。
原本胡櫟就是九尾狐,他的血脈靈力可以修復經脈。
又加上這麼多種神獸血脈,胡櫟的靈力不亞於一般的玄級靈丹妙藥。
不要小看玄級靈丹妙藥,像欒奉先這種底層修士,無論多麼努力,都不可能買得到能夠治療自己的玄級丹藥! 除非有了大機緣,這個機緣就是胡櫟。
隨着胡櫟將靈力打入欒奉先的體內,欒奉先猛然睜開了眼睛,精光乍現! 一陣陣洶涌澎湃的氣勢從欒奉先身上散發出來! “你在幹什麼?”
看到欒奉先越來越精神,欒平濤又驚又怒,茫然無措。
“你到底是什麼人?”
見多識廣的欒餘難以置信地說道:“像你這麼修爲高深的修士爲什麼要干涉我們的事情?”
“既然你這麼想要知道我的身份,那麼我就告訴你吧!”
瞥了一眼衆人,胡櫟將目光放到了欒餘的身上,霸氣側漏地說道:“說出吾名,嚇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