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一下,魏淵表情似笑非笑:“隆重一點。”
.....
宋廷風和朱廣孝在獄卒的帶領下,滿臉喜色的來到地牢,接同僚出獄。
此時的許七安正在傾瀉膨脹的膀胱,一手扶牆,他被突然衝進來的同僚和獄卒嚇了一跳,小手一抖....
“該死...”許七安罵罵咧咧的在囚服上擦了擦手。
“寧宴,寧宴你不用死了!”等獄卒掏出鑰匙開門,宋廷風大笑着說道:
“陛下允許你將功補過,戴罪立功。”
陛下?
許七安一愣,第一個念頭是:臥槽,一號是陛下?!
他隨後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宋廷風肩膀,沉聲道:“怎麼回事?”
宋廷風正急着分享喜悅,沒有察覺自己被暗算了,將發生的事情詳細說與許七安聽。
桑泊發生了爆炸....永鎮山河廟坍塌.....許七安瞳孔收縮了一下,瞬間聯想到了祭祖時自己聽見的古怪呼救聲。
也就是說,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那個呼救聲不是針對他的,他只是因爲某種特殊,聽見了呼救聲。
那麼,桑泊裏傳來的呼救聲是朝着誰?
“廟裏供奉着的神劍呢?”許七安沉吟許久,問道。
宋廷風搖頭,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又道:“因爲你的事,頭兒被革職了,你關入地牢後,他跑到浩氣樓下,痛罵了衙門,當衆打魏公的臉....”
這確實是春哥能幹出來的事...許七安心裏有些感動。
從獄頭那裏取回制服、腰牌和佩刀,被告知玉石小鏡被堂弟取走的許七安鬆了口氣。
不出所料,魏淵並沒有想殺他。即使沒有陛下特赦,魏爸爸想必也會換個合情合理的由頭救他。
出了地牢,兩人朝着衙門外走去,臨近大門口,忽然聽見一聲聲的敲鑼。
李玉春被幾位銅鑼拱衛着進了衙門,領頭的那位銅鑼敲打着普通的鑼,一邊高喊:
“李銀鑼官復原職....”
吏員和打更人們紛紛出來觀望,朝着李玉春指指點點。
春哥面紅耳赤,低頭疾走。
不遠處,三個小老弟面面相覷,許七安提議道:“頭兒官復原職,可喜可賀,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丟不起這個人....宋廷風和朱廣孝點頭,三人達成一致。
春哥這是被魏淵給整了啊,昨兒你當衆打他臉,今兒他敲鑼打鼓的打你臉....許七安心裏決定,以後輕易不能得罪魏淵了。
許七安渾身臭烘烘,又急着回家報喜,沒有在衙門停留,騎上他心愛的小母馬,風風火火的往家趕去。
半個多小時後,回到許府。
門房老張差點喜極而泣,許七安把馬繮丟給他,進了院子,打算先向家人報喜。
這個點兒,家裏已經喫過早膳,二叔當值去了,留許新年一人在家,在後廳陪着母親說話。
瞅見許七安回來,嬸嬸美眸亮了一下,旋即按捺住了喜悅,給了侄兒一個習慣性的嫌棄表情。
許新年驚喜道:“長公主這麼快就出手了?”
許七安怔了怔,忽然理清了思路,難怪元景帝會知道他這號小人物,這並不合理。
是長公主在元景帝面前舉薦自己....嗯,也不排除是魏淵抓住機會,爲他製造了將功贖過的機會。
“不要樂觀的太早,出事了...”許七安看了眼嬸嬸,頓住:“我們回頭再聊....哎,這兩天讓嬸嬸擔心壞了,慚愧慚愧。聽辭舊說,嬸嬸爲了我,徹夜未眠。”
嬸嬸一聽,炸鍋了,狠狠剮一眼口無遮攔的兒子,雪白尖俏的下巴一揚:“哼~”
他遲疑了一下:“監正病了。”
“啥?”許七安質疑道:“監正病了?”
一品術士,生病了!
而且還是以救死扶傷起頭的修行體系的術士。
老探警許七安立刻展開聯想,會不會與桑泊的異變有關。總不可能監正大人把自己關在八卦臺,看人間,看着看着,給風吹感冒了吧。
“具體情況不得而知。”許新年道:“我這就去御刀衛營地找父親,安他的心。”
整天對着堂哥哼哼唧唧的母親都擔憂的一晚沒睡,可想而知父親多麼難受。
“好!”許七安道:“我先去看看玲月和鈴音,待會還有事,得回一趟衙門。”
桑泊的事,往後再聊,不急一時。
“對了,那面鏡子被我留在書房了,回頭大哥自己去取吧。你讓我找的那個和尚已經離開,說是有了師弟的線索。”許新年道。
我就說嘛,一號怎麼可能是皇帝,這件事一號根本不知情....還是我的魏爸爸和長公主靠譜。
許七安來到來到後院,看見許鈴音垂頭喪氣的坐在屋檐下,小小的一隻。
沒人跟她玩,也沒人有心情搭理她。
愚蠢的小孩也知道大哥出事了,不高興找小鵝玩了,垂着頭,拿着一根樹枝在地上亂塗亂畫。
“咦,這是誰家的蠢小孩啊。”許七安在不遠處站住,笑道。
許鈴音猛的擡起頭,愣愣的看着他,幾秒後,小臉蛋洋溢起燦爛笑容。
“大哥!”
她霍然起身,邁着小短腿,張開雙手,撲向許七安。
許七安也迎了上去,在許鈴音笑逐顏開的表情裏,一個錯身,抱住了身後的姐姐。
撲了個空的許鈴音茫然回頭。
“嗚嗚嗚....大哥....”
許玲月雙手用力抱住許七安的腰,把自己柔軟的身子埋在堂哥的懷裏,哭着的稀里嘩啦。
妹妹的腰肢盈盈一握,髮絲間散發着幽香,身上也有淡淡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許七安撫着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大哥回來了。”
許玲月不管,扭了扭纖腰,哭的更用力。
上次大哥被關進刑部衙門,許玲月已經很傷心了,但那次是與衙門起衝突,終歸是私人恩怨。
而這次,來府裏傳訊的打更人可是說了,大哥七日後要在菜市場腰斬。
性質完全不同。
當然,許玲月這麼上心,和這段時間與堂兄關係突飛猛進也有關係。
“啊,還是這個時代的妹妹好啊,軟萌可愛。”許七安擁着妹子的嬌軀,心裏感慨。
上輩子他沒有妹妹,但有一個表妹,不懂得撒嬌賣萌,不懂得哭唧唧的展示柔弱,只會對你不屑的冷笑一聲:呵,煞筆。
“大哥大哥...”許鈴音原地蹦跳兩下,開心的說:“我要去告訴娘,娘肯定不知道你回來了。”
許七安想告訴她,自己是從門裏走進來,不是翻牆回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解釋。
點點頭:“去吧!”
“對了,”他又喊住許鈴音,道:“你這麼開心,是不是因爲晚上可以喫三碗飯了?”
許鈴音大喫一驚,沒想到大哥會知道自己的想法,大哥真厲害。
她害怕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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