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慶公主半天沒有說話,大廳陷入了沉默,一片寂靜中,她輕輕嘆了口氣:
“平陽是譽王的嫡女,也是本宮的堂妹。你見過我三哥吧,他向來以讀書人自居,與其他皇兄皇妹不同,三哥的啓蒙恩師是譽王叔。
“王叔是位博學多才的讀書人,曾在張慎大儒坐下求學,精通兵法,曾官至兵部尚書,甚至傳言,他將入內閣,角逐首輔。”
這不可能....許七安不信,內閣不是隻有讀書人才能進嗎,再說,首輔權力比魏淵還要大,元景帝放心讓一個親王擔任首輔?
不過,許七安知道自己歷史不行,對朝堂局勢一知半解,沒有當場反駁。
“譽王叔背後有勳貴集團,以勳貴之身執掌內閣,在以前是有過這樣例子的。且不是個例。”懷慶公主耐心解釋:
“大奉國祚連續至今,勳貴漸漸被擠到朝堂邊緣,早已沒有能力角逐首輔位置。”
所以,譽王是勳貴集團推出來的扛旗人?背後涉及到文官集團和勳貴集團的鬥爭?
許七安心裏念頭閃爍。
懷慶公主繼續道:“譽王妃是位頗有才情的才女,可惜紅顏薄命,只給譽王叔留下一個女兒。王叔是個長情之人,至今都沒有另立王妃,對這個亡妻留下的孩子視若珍寶。
“但在一年多前,平陽突然失蹤了,當時父皇出動了禁軍滿城搜尋,司天監的術士出動了大半,但都沒有找到平陽。
“這件事對譽王的打擊很大,沒過多久就臥牀不起,積鬱成疾,司天監的術士也束手無策,因爲心病難醫。”
許七安一邊喫瓜,一邊消化着驚天的消息。
禁軍滿城搜尋,司天監術士配合,仍舊沒有找出平陽郡主的下落.....所以,所以需要那件法器來遮掩氣息,不然很難帶着平陽郡主離開京城地界。
難怪恆慧要偷法器,原來如此啊。
兩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各自思考着。許久後,懷慶公主嘆息一聲:“你繼續查,若是遇到麻煩和無法繞過的阻礙,儘管找我。”
“對了,聽說昨日臨安找過你?”
許七安發現公主殿下的瞳孔一下子幽暗了許多。
這話聽起來就像:昨天前女友來找你了?
許七安無奈道:“是的,臨安公主非要我投靠她,給她做牛做馬。還賞賜了一塊腰玉給我。”
公主殿下面無表情:“爲什麼不拒絕她。”
許七安苦笑道:“臨安公主說,如果我不答應,她便大喊非禮。”
這個理由總夠了吧?你們皇家姐妹撕逼,我只是個小蝦米,我有什麼辦法。
許七安認爲長公主是善解人意,寬容體貼的成熟女子,不會因爲這點小事於自己喋喋不休。
結果....
長公主毫不留情的揭穿:“以你的聰明,應該能看出這種虛張聲勢的威脅。”
這女人的性格,外表看冷若冰霜,內在其實很霸道啊....許七安詫異的看了眼長公主,迅速低頭:“卑職明白,卑職這就把腰玉還給臨安公主,與她斷絕來往。
從今以後,只效忠殿下。”
我發誓,從今以後與裱裱恩斷義絕,只給你做牛做馬!
長公主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喧鬧聲從外頭傳來。
“二公主,你,你不能進去....”
“滾!”
尖叫聲和拉扯聲裏,一道紅裙明媚的身影闖入大廳,鵝蛋臉桃花眸的臨安公主掃了一眼廳內,果然看見了自己的忠犬又死性不改的去舔前任主人。
頓時勃然大怒,小眉頭倒豎,眼睛睜大,怒道:“狗奴才,你敢背叛本宮,你忘記自己是誰的人了?”
許七安心裏哀嘆一聲,下意識的看向長公主,希望她出來替自己擺平。
誰知道長公主剖開來是個黑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彷彿在說:選一個吧。
ps:感謝“男孩很想”的盟主打賞,也是老朋友了,加更的是,就不要在意了。
有一個微信公衆號[書友大本營],可以領紅包和點幣,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