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站在洪德瑪身後那一排全副武裝的衙役,各個戒備和保護着他。

    在聽到洪德瑪的話語之後,這是個持槍對着陳東陽的衙門,在看着陳東陽的時候,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甚至有些在想着接下來陳東陽面對三家豪門雷霆之怒的時候,又會遭受什麼樣的折磨,看着平靜的陳東陽,他們都止不住的開始對這個男子可憐了起來。

    都在心裏嘀咕着,這傢伙招惹誰不好,竟然招惹他們,現在就算是死都是解脫了,更不要說會遭受什麼樣的罪過。

    到時候誰都想象不到他會經歷什麼樣的痛苦,遭受什麼樣的折磨。

    一直到三家豪門都怒火消退之後,或許他纔會擁有死的權力和解脫。

    想想就感覺挺可悲的。

    只是在洪德瑪這樣義正言辭,充滿嚴厲味道的話語落下,帶着這樣的做派,要是普通人進了監牢,遭遇這樣的情形,早就嚇得心裏崩潰了。

    只不過對於陳東陽來說,簡直就是無聊中找的樂子。

    或許這段時間以來,讓陳東陽心中很不爽,現在他需要把自己的憤怒繼續加深,等到徹底爆發的時候,陳東陽或許也有了給自己的理由。

    畢竟河套九曲戰役被四皇族故意下達命令,害死的三萬兄弟還屍骨未寒。

    還有十幾裏外,百萬北疆虎狼軍正盤腿默默坐在忠勇祭壇那裏,還等待着自己的統帥歸來。

    而對於這一切,就連白虎堂都默認了這一切,分明也是知道陳東陽隱居在北疆,也等待着這位真正的統帥歸來。

    但是陳東陽還在等着,現在來看,將這一份憤怒激發,或許一切終究有了理由。

    被兩個手銬分別把手拷在了椅子上,端坐在那的陳東陽,在聽到了洪德瑪的話語之後笑了一下。

    從容淡然,甚至笑的時候,充滿了不屑和鄙夷,真真正正的不屑。

    陳東陽用手指輕輕釦着金屬的扶手,發出輕微的聲響,坐在這裏的陳東陽,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囚犯,更像是一個掌控者。

    “你這樣對我,那你清不清楚我是誰?還沒弄清楚我是誰之前。

    就開始大言不慚的爲了那三家該死的家族做準備了,這不是你們該做的事情。

    你只知道去討好巴結那三家豪門,那你知不知道他們三家招惹到了我,又是多大的罪過?

    你知道對這三家來說,得罪我意味着什麼嗎?”

    陳東陽就算是坐在刑訊的椅子上,看起來依舊是風輕雲淡,毫不在意這些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他,說話之中,一絲緊張和忐忑都沒有,真正完全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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