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破了!
城頭之上是密密麻麻的月人。
而被月人精銳淹沒的長安城武者,霎那間死傷過百。
幾位打更人心頭都在滴血。
華國靈氣貧瘠,人族體內有桎梏,想要修煉到武宗境是十分不易的事情。
瞬間死傷過百,這對於華國而言是巨大的損失。
而且這僅僅只是開始,現在每一秒的死傷數都在十位以上。
沒有陣法的攔阻。
月族這場攻城戰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長安城沒有絲毫抵擋之力。
“豎子,爾敢!”
午時張恨水爆喝一聲。
目盲的他雖然蒼老,可手指猛的劃過琴絃,只聽接連幾聲絃斷聲,靈氣隨着聲浪擴散。
瞬間將城頭之上的百位月人擊殺!
但代價也很大,他被上弦一月族首領砍了一刀,手臂之上鮮血橫流。
張恨水感受不到傷勢的疼痛。
他現在只恨!
恨自己不夠強。
若是能夠突破體內桎梏成爲真正的金丹境,那他根本不會如此被動。
“殺了這個老頭。”
與上弦一月族首領同時出手的,是另外兩位下弦族首領。
一位金丹後期,兩位金丹中期。
單論一人,實力就勝於張恨水,更別提三人聯手,張恨水節節敗退。
對於門戶大開的長安城,他即便想要支援也是有心無力,因爲他連自保都是奢望。
其餘幾位打更人,以及神門境人族強者的情況同樣如此,甚至還要更慘些。
面對數倍於己身的敵人,眨眼之間就是重傷。
五位打更人。
七位神門境。
十九位九品巔峯,全部陷入苦戰!
“啊啊啊!”
錢笑眼眶血紅。
他不斷想要將這些來犯的月人擋在城門外,可沒有陣法阻擋,大部分月人直接騰空飛起,根本不走城門。
“爺爺!”
張蘇子淚眼朦朧。
她沒有前去支援爺爺或者
其他打更人,而是守在阮嵐身前,將試圖襲殺阮嵐的月人全部趕走。
她防禦的很勉強,但一步爲退!
“噗”
也就短短兩分鐘,張蘇子就就一柄長劍刺穿小腹,她眼前發黑差點暈厥過去。
這是一位金丹初期的月人,滿臉絡腮鬍,面色猙獰,看上去十分可怖。
“死吧。”
金丹初期月人冷笑聲中要握劍上挑,將張蘇子的身體切成兩截。
可他的動作驟然僵硬起來,因爲他一柄劍刺穿了他的腦袋。
是徐依依。
她抽出劍,看向張蘇子,小嘴蠕動半晌也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張蘇子顫聲道:“我、我沒事。”
她忍痛拔出刺在小腹中的劍。
用劍撐着地面,勉強站立大口喘息,面色蒼白無絲毫血色,她目光帶着悲慼。
往日一片祥和的長安城,今日不再太平長安,反倒是化作一片屍山血海!
“犯我長安,當誅!”
張蘇子拎着那柄將她刺成重傷的劍,不斷斬殺着衝上來的月人修士。
一人。
十人。
百人。
代價則是張蘇子傷勢越發的重,重到性命垂危,但沒有任何月人能傷害到阮嵐。
握着陣法棋盤的阮嵐淚眼朦朧。
她不斷道:“蘇子,你堅持住,再有四分鐘,四分鐘陣法就成了”
“我就替你再爭取四分鐘!”
張蘇子渾身散發着聖光,她的傷勢瞬間恢復,精氣神攀至巔峯。
這赫然是燃燒了壽元!
阮嵐不敢去看,更不敢去問,她體內靈氣早已枯竭,靈氣丹藥也早已喫完。
她如今。
也是在透支着生命本源。
“快點,再快點。”
阮嵐心中不斷喊着,本來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竟然悄然白了幾根,然後變成了十根、百根。
“給我快啊!”
阮嵐一邊哽咽大哭着,一邊快速佈置着陣法。
長安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