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林子衿推門而入,他看見房間裏的二人,目光落在王潦的臉上,驚訝道:“王兄,你......你怎麼......”

    王潦不禁面色尷尬。

    林子衿牽脣道:“我說昨天晚上你怎麼突然不見了呢?原來是闖入了這裏,做了此等風流韻事。”

    王潦摸了摸腦袋,道:“我昨天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爲何就走入了這裏。”

    楊詩詩探出半張臉,嚶嚶哭泣,道:“我本是在此歇息,你突然闖入,然後就......我一個柔弱女子,如何抵抗得了?”

    她說罷,又掩臉哭泣。

    林子衿聞言,數落王潦:“你肯定是酒喝多了,佔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人家好好一個姑娘被你給毀了,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王潦道:“子衿兄,你既然來了,就煩請你做個證,我會稟報父親,求娶楊姑娘爲妻,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

    林子衿倒是沒想到王潦會如此直接地承擔責任,話說回來,這王潦雖說是迂腐了些,但家風教養還是嚴苛的。

    他道:“那好,我就做這個人證。”

    王潦拱手道別,離開了房間。

    待王潦走後,林子衿與楊詩詩二人相視一笑。

    林子衿掏出一小袋銀子丟在楊詩詩手裏,笑道:“昨夜,你做的很好。”

    楊詩詩掂了掂銀子,笑道:“多謝大人賞賜。”

    林子衿伸手,摸了一下楊詩詩的臉,曖昧一笑後,也離開了。

    ......

    林子衿離開客棧之後,就轉小道去了俞南王府。

    南宮奕正在院落裏下棋,他一直以來喜歡下棋這種事情,既可以鍛鍊人的思維,也可以鍛鍊人的耐性。

    尤其,是自己與自己對弈的時候。

    林子衿走到南宮奕面前,畢恭畢敬道:“王爺,事已經辦好了,估計過不了幾日,詩詩姑娘就會成爲王尚書的兒媳了。”

    南宮奕沒有擡眸,他的目光全數落在眼前的棋盤上,道:“繼續觀察下去,有情況及時向我稟報。”

    王禪害了胡盛,也就是毀了南宮奕的一個棋子,此仇如何能不報?

    王禪是隻老狐狸,可他的兒子王潦卻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呆子”,從王潦身上下手,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表面上看來,林子衿和王潦是多年好友,殊不知,這男人的嫉妒也是可怕至極的。

    林子衿嫉妒王潦的身世,嫉妒王潦能在朝廷上平步青雲,這份嫉妒心摧毀了他們之間的友誼。

    南宮奕選擇林子衿,是看中他可以爲了權勢地位六親不認,這樣的人,是最好的棋子。

    林子衿一臉諂媚,完全沒有才子應有的風骨,他故意提起,道:“王爺,那個御史的職務......”

    南宮奕落下一顆棋子,道:“回去等消息吧。”

    林子衿大喜,俯身拜道:“臣多謝王爺。”

    ......

    與此同時,沈府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晚膳的時候,沈易突然仰頭倒下。

    衆人忙傳大夫,府上一團混亂。

    身爲沈易的正室,殷嫺兒當然要在沈易身邊侍奉,除了她之外,其他幾個姨娘也站在牀邊,一個個哭的梨花帶雨fe814354。

    秋笙一身粉衣,站在衆位姨娘之中,她手裏不停揉搓着繡帕,眼神慌張。

    許老太太年紀大了,就這麼一個兒子,實在經受不住,她問大夫:“大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大夫給沈易把了脈之後,他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道:“這病情有幾分古怪,在下還需要多觀察幾天。”

    殷嫺兒剛嫁入沈府,這太傅夫人的名頭還沒踹熱呢,她可不想當寡婦,問:“那這病要緊嗎?”

    大夫答:“目前無生命之憂。”

    衆人心裏鬆了一口氣。

    大夫又道:“我先開一劑藥,讓老爺服下,待明日,我再來看看病況。”

    殷嫺兒雖然年紀不大,但管理沈府後院確實有兩把刷子,爲人處世也圓滑得體。

    她叫來管家:“去送送大夫。”

    ……

    沈易喝完藥之後,衆人便退出去了。

    許老太太年事已高,也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去了。

    殷嫺兒身爲當家主母,有權力也有義務去查清楚沈易患病的原因。

    這時,殷嫺兒將府裏所有妾室召集在大廳。

    殷嫺兒坐在主位,一邊喝茶,一邊問道:“最近老爺是歇在哪個姨娘的房裏?”

    有丫鬟回答:“近來一個月裏,老爺都是歇在九姨娘的房裏。”

    殷嫺兒的目光瞟向秋笙,問:“所言屬實?”

    秋笙面色不佳,吞吞吐吐道:“是妾身。”

    殷嫺兒的眼中浮現幾分懷疑,在她看來,沈易並非是用情專一之人,秋笙的容貌也算不上頂尖的,不過是會唱些戲曲兒罷了。

    何況秋笙進府也有些年頭了,她如何還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令沈易連續一個月,夜夜歇在她房裏?

    顯然不太對勁。

    其中隱藏着什麼貓膩?

    然而殷嫺兒有自己的考量,她語氣責怪,“九姨娘,既然老爺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他的身體有沒有異樣,你竟然一點都沒察覺?你是怎麼照顧老爺的?”

    這一番斥責下來,秋笙心裏不悅,但她也不能反駁,畢竟殷嫺兒是正室。

    再加上秋笙心裏有鬼,她只是唯唯諾諾道:“夫人,我知道錯了,日後定會多加小心。”

    殷嫺兒的本意是藉此立威,她剛嫁進沈府,秋笙就把沈易給勾走了,這口氣,殷嫺兒忍不下,也不想忍。

    她就是要訓斥秋笙一番,讓衆人看看,誰纔是這沈府的主人?

    訓斥過後,見天色已經晚了,她就吩咐讓衆人各回各房。

    殷嫺兒擺擺手,端的是正室夫人的架勢,道:“罷了,等老爺醒來再說,你們回去吧。”

    ......

    秋笙回去之後,越想越不安,她總覺得殷嫺兒發現了什麼。

    芙兒端來熱水,給秋笙洗臉。

    不料秋笙一把抓住芙兒的手,一盆熱水倒地。

    芙兒也被嚇住了,問:“九姨娘,你怎麼了?”

    秋笙面露驚恐,“你說……她們會不會……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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