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證據,長平宗並沒有出手的理由,但若是就這麼等着,先不說這聯盟的機會會失去,就說又怎會知道長平宗不會就此下手呢,城裏是不太可能的,那城外呢,到時候來個一鍋端,可是有着很大的可能的;
大長老思慮再三,決定作幾件事情,一是繼續與另三家保持着聯繫,聚會就算了,太冒險,這個藉口不能給長平抓到,但給這三家打氣,還是必須的,再來就是要給他們講清這形勢的嚴峻性,主要便是這宗門沒有回饋上,最後,必須使人回宗;
這四宗都離此不遠,只須半日便可,大長老主意打定,便決定親自跑這一趟了,他倒是沒有想過提前跑掉,要說路程,飛鳳軒纔是最近的,玉女門次之,他們長青殿卻是最遠的一個,但這事情卻不能以此來衡量,要看是誰在主事纔對;
這三家自然是看他們的,所以,這顆定心丹還得他來煉製,將這情況給三家通知到了之後,他便準備出行了,計劃是晚上之前便會回來,但剛要出門,手下來報,城主府出告示了,這一聽,便楞住了;
這是個什麼意思,是要動手了麼?
他此刻已是準備要走的了,得此消息,更見驚慌,連那三家也不管了,多說無益,還是早些回宗,一是查清黑隼有沒有將消息帶回,二來,也要就目前的形勢與宗內再好好分析一番,定出下一步方針大計纔行,聯盟是勢在必行的,不敢放鬆;
來到北門口,更是心中一跳,龍飛天,李春,還有一些氣息強大的、陌生的面孔正狼一樣的盯着每一個靠近北門的人;
這卻是他自已心中有鬼了,北門本來就是防禦的重點,一是外面還有一片人員密集之地,也是與長平宗不對付的幾個宗門來往方向,二是西門有玄極城,又離城主府不遠,李春他們不在這裏,去另三處沒意義啊;
見他來了,李春與龍飛天便是心中一動,卻見他神色正常,也只好問道;
“林長老這是要出城?”
大長老一笑,點頭;
“沒錯!”
李春也笑了,點點頭,揮手讓手下不得阻攔,告示上講的清楚,是讓人出城,不是讓抓人,更別說像林長老這種來歷清白,又在城中有產業的宗門長老了,另外,李春與這城中的一些大商戶,那也是熟識的,更不會有不講情面的事情發生;
但話是這樣說,林長老這個時候出城,所爲何事,大家心照不宣,所以,林長老輕鬆出城,快速回宗,李城主駐足遠望,若有所思,龍飛天等心情複雜,表情精彩;
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單說林長老纔出了這臨凡城,便起到了空中,飛快的向宗門方向而去,但行了沒多久,便感到不對了;
林長老身爲長青殿的大長老,一身修爲自是不低的,長平修士的氣息沒有隱匿好,便給他感知了,再一細辨,臉色就變了,這速度,便也慢了下來,跟着,便完全停下了,落在地上,猶豫不決;
他能感知人家,人家也能感知到他,忽的一下,就有數道神識掃了過來,旋即,那戒備的意味便出來了,林大長老臉色驚變也正是因此,對方身份不明,幹了自已,找誰說理去啊,他心中有九成九的猜測,這也是長平的人;
他當然是猜對了,但這有什麼意義呢,現在這距離還是安全的,可進可退,但再要往前,就眼前已感知的這些,只要將自已圍上了,便是凶多吉少,在這裏出了事,你只能怪自已不小心、沒本事了;
這也有一些山裏的百姓,在大道上行進着,來來往往,但人家是安全的,自已就不同了,沒有誰規定這裏不許殺人;
況且,臨凡城周圍本就是個殺人越貨的高發地段,這些百姓也是麻木了,再加上若非是神經病,或是一些需要以殺人達成某些目的的,殺平民,修士一般是不屑爲之的;
瞬間,他便想到了很多,很明顯,不能再往前了,他想了想,又退了回來,臨凡城北門外,本來就是他們的地盤,可惜的是,由於擔心人家說事,這裏只是在商業上佔了較大的比重,而在戰力上,卻不敢有什麼動作,別說元嬰了,就連金丹境的,都沒有幾個;
但指望他們支援作不到,詢問一下消息還是可以的,於是,他便去了一家屬於長青殿的客棧,將管事的一衆人叫來,這一問,心都涼了;
據他們講,從二十五日晚間,他們便知道了,這進山的路口處,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把着,但由於人家也沒什麼動作,所以除了猜測以外,也沒有別的什麼好說的,他們還以爲這是一夥強盜,專等拍賣會完了以後,要在這裏搶劫呢;
這也是每次玄極堂拍賣會之後都會經常發生的事情,但又能怎麼樣,除了自已小心以外,還能指望誰來主持公道啊;
看來,自已想回宗這個想法有些不現實了,於是他又問,說對於低階修士這些人是個什麼態度,回說不清楚,林長老想想,便讓一個築基修爲的去試一下,反正也近,讓他過了那些人之後便再返回來,以此測探一下,他在這裏等着;
但這一等,便是半日,再沒疑問,定是給人家拿了,是死是活現在都不知道,林長老心急如焚,不得已,交待這些人以平民身份回宗,這總該沒問題吧,只要將消息報到宗門,讓趕快來人,將這裏肅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