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何向天怒火高熾。
周望與楚凡膛目結舌。
不過這當然是個戲言。
於是何向天也捏着鼻子認了,再次把這個傳遞了下去。
沒用多久,整個長平宗都轟動了,知道楚凡要調查當年許明風的案子。
雖然這轟動都在各自的心裏,但這份震撼卻實在是不同凡響。
這說明什麼?
很快,半天左右的時間,不但自太上長老層、宗內長老、各堂堂主這些都清楚,連下面的一些弟子都悄悄傳言。
楚大少於長平宗內,完全可說是鹹魚翻身,這一下,可就不止周望弟子這麼簡單的一個身份了。
那只是個身份而已,但現在,他的手上卻完全可以說是手握生殺大權。
是以在接下來正式的開始查案時,他根本就無須亮出那枚玉佩,已足以讓長平宗內的絕大多數人膽戰心驚了。
但大家都做好了準備,卻遲遲不見楚大人出訪,便又詫異起來。
更有如冷蟬、李同等人甚至在心裏懷疑,就讓這麼一個凝氣中期的小子來辦這件事情,老祖會不會有些太兒戲了?
周望卻見他這一天內只是在自家洞府內東轉西轉,已是將那洞府中整個空空蕩蕩,似乎有要離開的打算。
再是不相信弟子會幹出那等得了好處便跑掉的不負責任之舉,也難免心中的擔心。
他把楚凡又叫了來:“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楚凡奇道:“已經開始了啊,師尊,爲何這般問話?“
周望氣的只想翻白眼。
楚凡乾笑一聲:“嘿嘿,那……既然師尊已將我叫來,那弟子便斗膽,也來問問師尊,您看可好?“
周望一楞:“問我,難不成你竟懷疑我不成,我把你個混帳東……“
楚凡連忙陪笑,這一問,周望才明白過來,轉嗔爲喜、連連點頭。
原來,楚凡要問他的,是長平宗這六個太上長老的來歷。
因爲現在最大的嫌疑恰恰就在幾位太上長老身上,猶其是趙知情,他從這裏入手,也是合理。
在周望的介紹中,楚凡才知道長平宗再早一點的老祖法號清幽真人,真名叫作古道,宗內的傳承都是他帶來的。
正如王浩天告訴他的一樣,這裏面真正是他教出來的弟子也就何向天與周望兩個,除趙知情外,另外三個是後來掛在他名下的。
周望回憶道:“趙師弟也是從小入的長平宗,天資不凡,在同輩之中很快便脫穎而出,築基、結丹都很是順利。
於是在成功晉入元嬰、並於後期修無可修之時,終於去補了一個心願,也就是如你現在所念想的一樣,外出遊歷。
但那時你大師伯……
所以也就出去了沒多久,大概……有半年左右吧,便回來了。
自此安心修行,依然是勢如破竹,突飛猛進,一路衝入到化神境。
但在這之後晉入化神後期,卻再也難有寸進。
後來他自已也就慢慢放棄了,閒雲野鶴一般,倒是逍遙自在。“
也是,無慾無求一般的一個得道高人,又怎會僅僅爲弟子當個窩窩囊囊的宗主而幹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再說了,雲東海當上宗主之後,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就是,實在不堪大任,與許明風比起來差遠了,也就最近纔像個宗主的樣子。
許明風的功績,便是在何向天大鬧千山的那些年,很好的穩住了長平宗。
楚凡卻不管他的看法,想想問道:“雲東海是他的弟子,什麼時候拜他爲師的?”
周望答道:“正是他從外面回來後,便說反正清閒,正好爲宗門盡點責任.
正好晚輩中除仇幽、冷蟬之外,還有金鋒、雲東海這些優秀弟子,就從中選了雲東海當作自家的弟子。”
楚凡古怪的看着師尊,弄的周望不得不又去問他。
楚凡問道:“許明風收仇幽和冷蟬爲弟子,那時他們多大,而這雲東海當時又是多大,原本就沒個師尊麼?”
周望一楞,想想還是答道:“仇幽是打小就跟着明風的,冷蟬是築基後拜在他名下,這雲東海……好像是結丹,之前也並無師父,嘶……“
楚凡靜靜的看着師尊,不再開口,由着他去消化。
一般的習慣,都是這些長老們於晚輩之中發現可塑之才,這便收歸名下悉心教導。
這個階段,一般就是指的凝氣境,因爲築基以後已基本定型,很少有例外的。
顯然,在楚凡認爲,這裏有古怪!
也的確是有些不太正常,可惜,在當時來看,似乎不應該算做是收弟子,而應算做……指點,更爲恰當一些。
但若一深想,那這事便太不同尋常了。
因爲招這麼個人到身邊,給任何名份都不奇怪,唯獨這以師徒相稱,就有些讓人不太明白了。
任誰都知道,這時弟子都已成年,心志漸堅,自是不及少年人容易動情感恩,更能體現那亦師亦父的情結。
培養的價值已是大減,何苦!
周望因此便想到了楚凡身上,竟是老懷大慰,卻又是思想跑偏了。
於是正在這感概欣慰之時,楚凡的問題又來了。
“不但這弟子收的古怪,還給他去玉女門搶個媳婦兒回來,嘖嘖,這樣的師父真不好找……”
周望忍不住便瞪了他一眼。
卻不想楚大少突地便想起死活要嫁給自已的雲珏來,這心裏頓時便似給打翻了五味瓶,連對這案子的正常分析思維都沒了。
“可這些也說明不了什麼啊,大道隨心,他這麼作,也沒什麼不對啊?”
周望不明白。
楚凡驚醒過來,暗道不管怎麼說,這雲丫頭還是要趕快去找的,甚至此事還要放在去找小丁之前。
因爲,自已可是答應過人家的,也就是私定了終身的。
楚少爺守禮,便是對她父親雲東海再是膩歪,也不能不考慮這個。
“那麼,李師叔又是個什麼情況?”
楚凡不理師尊的不解,再問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