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問問,你究竟是誰?”
楚凡一楞,想想答道:“我叫楚凡。”
林如仙苦苦思索,猛的瞪大了眼睛,失聲叫道:”啊,你就是......“
楚凡揺頭,輕嘆一聲,終於對王景天講了出來:”王兄,幫她安排一下住所,沒問題吧?“
王景天誇張的叫道:”沒呀、沒問題呀,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嘿嘿!“
楚凡瞪他一眼,又指着雷鳴道:”他呢,也是我一個朋友,是逍遙門的,他師尊就是嶽衝宵,麻煩你也跟宗裏求個情。
我想,他可能也想去看看他師尊。“
王景天再偷偷的瞟了林如仙一眼,不停的點頭。
這些事情安排好,楚凡才請他帶着,一起去見王澤成。
路上,王景天忍不住了,賊笑道:”楚兄,歷害呀,連這樣的你都......“
楚凡瞪他:”你休要胡說......也不看看她多大了,修爲還那麼高,真是的!“
王景天一楞,沉吟道:“倒也是啊......老姑娘了,還築基中期......”
楚凡看他,淡淡說道:“所以,我覺得這位姑娘可是要比什麼小翠、櫻花之類的好多了,就是那位林家小姐也是遠遠不如,王少,你覺得呢?”
王景天徹底楞住。
他的腳步早已停下,看向楚凡的表情僵硬無比,似乎有什麼恐懼的事情正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喃喃的說道:“楚、楚兄......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楚凡同樣發楞。
不過眼珠一轉,便想到了張若琳、張若馨兩姐妹身上,頓時明悟。
但現在卻實在沒心思去再開什麼玩笑,心頭大事如同一座座巨山一樣,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心中這樣想着,口裏卻淡淡的來了一句:“王兄,你的扇子呢、你的瀟灑呢?”
王景天見他不再糾纏,早已正常。
苦笑道:“這是宗內......”
見着王澤成,王景天便不再多事,恭候一邊,指望着聽些稀奇。
但偏偏楚凡就讓他迴避,頓時又鬱悶起來,扭扭捏捏的不想離開。
楚凡無奈,乾咳一聲,開口道:“哎對了,那個小......”
王景天臉色劇變,呆呆的看着楚凡,顯然緊張到了極點。
楚凡打住,作沉思狀。
王澤成卻看出了端倪,哪裏管他的想法,直接趕了出去。
王景天腿部神經一抽,哪裏還用爺爺來趕,一跳而逃。
楚凡這便先扯些淡話,比如關狼的療傷這些事。
王澤成人老成精,自然滿口答應,期待着楚公子的下文。
楚凡只覺胸口好似堵上了鬱氣,竟是無法排除。
他很想將逍遙宮的事情講出來,但又很肯定的知道這不能說,兩種慾望夾雜在一起,竟讓他楞了好一會兒。
好在王澤成也看出他是在糾結,並不催他。
楚凡深吸口氣,終於緩了過來,強行壓下此事。
便抱拳對王澤成一禮,這才問道:“前輩,南盟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王澤成略感奇怪。
他能猜到楚凡之前的爲難並不是這南盟的事,所以,這就逗的人心中癢癢。
偏偏這種事情人家不提,他卻不好追問。
再說了,南盟這場鬧劇,作爲宇風宗來說卻也並不糊塗。
楚凡呆呆的看着他,等他說出原委。
其實關於南盟的事情,他纔不會關心,說到這個話題,也只是因爲要壓下逍遙宮一事。
王澤成卻以爲他對此感興趣,便繼續講了出來。
宇風宗認爲,如果說修士間果然有些爭鬥,其實還在於化神境以上的高層。
現在這所謂的南盟與長平宗之爭,表面看來是爲利益,其實不是2fa6a8a8。
比如南盟叫囂的有關臨凡城及南北之爭,甚至包括現在在東北進行的侵略一事。
真實的內幕,其實該是由化神境以上影響而來。
簡單說,便如兩位大佬想比個高下,便弄出一盤棋來,情況好的話,大家手談一局,分個上下,把酒而歡,再期待下一次的交手。
但如果有一方不甘心的話,也說不定就能由此掀翻棋盤,兩人直接大打出手,非要分出個勝負來纔會罷手。
不得不說,宇風宗對於當下大勢看的非常透徹。
王澤成笑道:“楚公子少年英雄,老夫也是非常欣賞,那麼,你是怎麼看的呢?”
楚凡不能答。
王澤成微笑,平靜的看着他,繼續說道:“前不久,長平宗何向天再次來到北地,卻是指責蘭定宗斬念真人違背了當時的約定,擅自出宗。
還有天王峯的幾位,也給他點了出來。
......楚公子,老夫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楚凡心中一跳,已猜到他要問什麼了。
想想幹脆也不麻煩,同樣平靜的看着王澤成道:“王宗主,實不相瞞,我師尊正是長平宗飛羽真人。
不過我師尊是我師尊,我本人與長平宗並無瓜葛,只是當時進千山時因朋友介紹所致。
但現在您也看到了,這個......”
王澤成一楞,的確沒想到這傢伙心思敏捷,竟直接堵住了他的話題。
僵了一僵,不由的苦笑道:“楚公子,你誤會了......不過,你真是那個、在臨凡城......的楚凡?”
這話說的讓王澤成真是彆扭無比。
楚凡點頭道:“是的。”
王澤成越發稀奇,不由的沉吟起來。
他還真是很少遇到與人交流時感到爲難的情況。
但這只是暫時的。
想了一陣,便又說道:“想必楚公子也看出來了,老夫並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看景天與你很合的來。
他、其實很少有合的來的朋友。
因此,還是想請楚公子能教教他。
這孩子,說起來資質、心性都算不差了,卻仍是有許多的地方不盡人意,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所以......楚公子可能理解?”
這番話說的便讓王澤成覺得暢快無比,也在心中暗自稱奇。
因爲這種對話,更像是一種坦誠相待,完全沒有他與人打交道時的那各種猜測、委實心累無比。
楚凡當然一直在非常小心的注意着他的氣息波動。
此時倒也真看出了人家這的確是肺腑之言,已是放下了緊張。
確實,在王澤成猶豫之時,楚凡已知道他想說什麼。
就宇風宗來說,先有參加北盟,現在又退了出來。
楚凡不難想到,面對南盟與長平之爭,特別是南盟現在突然的攻打東北,宇風宗不擔心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