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之前跟楚凡說的那些只是個猜想,是宇風宗自已的判斷。
就算是正確無比,也必須要帶上一些否定之否定的考慮。
另外,之前楚凡在臨凡城搞出巨大的動靜,對千山修真界來說,這小子可謂寶中之寶,人人都想得到。
那麼,宇風宗自認爲雖然對楚凡已極爲愛護,交好之意無出其右,但總也要得到個明確的迴音纔好啊。
否則豈不給人當成了冤大頭、傻子一個?
但這些事情又不能說的太明白,否則便有宇風宗上趕着找關係要與長平宗交好一樣。
因此,有些話藉着王景天來,就非常的好了。
因爲本來事實也是如此,只是宇風宗並不願稀裏糊塗的只憑猜想來作這些事。
楚凡只覺說了這些事情之後,那壓抑的心情竟然有所緩解。
輕舒了一口氣,他點頭道:“前輩放心,自和王公子相識以來,晚輩也是甚感投緣,這不,他還給了我傳訊符,以便時常聯繫。
只是前輩既然知道我,當知我的尷尬,所以.....
我只能說,雖然和令孫相交莫逆,但眼下晚輩身上還有許多未了之事,這個......”
王澤成笑着擺手道:“你這樣說我就很開心了,這樣,你只須記得你是宇風宗的貴客,不要拘束。
呵呵,若是嫌我們這些老頭子煩了,以後你只接找景天就是了。
但你可要答應我,一定要常來啊!”
楚凡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趁熱打鐵,楚凡便完全忘掉了火螭和逍遙宮之事,立即說起另外的考慮來。
這就是他想回長平宗,但關狼、雷鳴卻不好跟着。
就算是曾答應關狼去往凡俗區域、甚至他還想去天翼國、東昌國東南部去看看。
因爲按火螭的說法,那東昌國東南部正該是玄極星的邊緣纔對,那會是怎樣的一處地帶,他可是非常好奇的。
但現在關狼這傷勢卻並不支持這一計劃。
果然,王澤成便講了出來:“這經脈損傷,便是我們盡力治療,沒有十天半個月也難有起色。
因此,你不妨就讓他們在我宇風宗內,你看如何?”
楚凡當然高興了,這便又問及上次從東北聯盟抓獲的那些人,目的麼,當然是說關狼對那金虹甚感興趣。
以及雷鳴與嶽衝宵的關係。
說這些,便是希望王承澤能知道這些,並給予一些方便,可不要視爲奸細,那就鬧笑話了。
王澤成笑道:“你呀,這些事情他們只須跟景天說明,自無問題,不用擔心!”
想想又說道:“南盟的這些人,他們的目的我們也知道了。
一是想去探探我東北風雲谷外的祕境,另外嘛,還真是在爲南盟當細作。
唉,現在宗內也不好處理,就只能先這樣關着。”
楚凡點點頭,常順知這些人他並不關心,只要讓關狼能和那金虹接觸一下,了結心願便可。
關狼只是個小孩子,這有些慾望不去滿足一下,也是不好。
這些事安排好,楚凡心中已空,便問起這南盟圍困宇風的事來。
說這些,就又是在扯淡話了。
王澤成嘆道:“宇風與天翼門略有不同,比較偏避,可以說,南盟也許也猜到了,他們如果過份,我宗內老祖也不介意讓他們長點兒教訓。
所以現在雖然在東北各地都猖狂無比,但對我們,他們也只敢遠遠的守着,不敢踏進千里之內。”
楚凡好奇道:“爲何不趕走他們呢?”
王澤成笑道:“你之前要不說明,我還真不好回答你這個問題。
這原因啊,就在於南盟似乎與長平宗達成了某種默契,他們竟是聯手在削弱我北部宗門。
現在還只是地域上的一些壓迫,像天翼門那樣的殘殺還不多。
不過,你也知道了,這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一夥子煉體修士,也在裏面攪風攪雨。
所以,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卻不適合將局面再弄的複雜,看看再說吧!”
楚凡一楞,便細問起來。
王澤成看了他一眼,說道:“在長平宗與冰雪峯的逼迫下,東昌宗已經被完全壓低了頭,如今也只能封閉山門,和天翼門一樣。
整個西北角,現在已是長平宗的人在佔着,跟我們這裏一樣。
而且還不止北部,據聽說西南部的靜月湖,似乎也是一樣,只是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究竟是南盟下的手,還是長平宗下的手。
另外,天王峯也是一樣。
所以你看,現在我北部兩大宗門、天翼門與東昌宗,中部兩大宗門,靜月湖與天王峯,都可算是已退出了這場爭鬥。
現在啊,就看南盟對我宇風宗、或者,是要看我宇風宗如何對待南盟。
不過我們這裏情況有些複雜,據我們判斷,短時間內只怕還看不出個結果!”
楚凡上心,連忙追問東昌宗內丁勝的情況。
結果王澤成說他並不清楚這個。
他們的注意力,現在一是在東北這塊地界上面,另外便是要看蘭定宗的態度,還顧不到其它的事。
楚凡的心情又不好了起來。
還是那個,逍遙宮及千山天陣以外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這千山裏的宗門、也就是在他認爲這些有大本事,大能力的勢力,不去想着解決玄極星的危急問題,卻還在熱衷於內鬥,實在讓人有些憤怒。
只是他好像忘了,人家並不知情。
但能和王澤成說嗎?
他相信這個話題只要一不小心引出個頭來,便會阻擋不住的合盤托出。
只是,宇風宗連個南盟的問題都搞不定,指望着他們來振臂高呼大家停手?
深吸口氣想了想,他已經能很輕鬆的、便將這個問題藏在心裏。
這便說道:“靜月湖......巧了,我這次救下的一位姑娘,正是靜月湖的弟子,據我所說,她卻不是來當探子的,只是......”
揺揺頭,又說不下去了。
林如仙爲何來這裏,下一步又如何,另外她那兩名同伴現在在哪裏?
這些問題似乎與他沒半點關係,卻又止不住的在心裏打了個轉兒。
王澤成哦了一聲,沉吟了一下,也沒再問。
在他想來,別說靜月湖了,此時只怕來東北看熱鬧的,避難的各方修士猶如過江之鯽,管他們如何。
但也不能冷場。